現在的許陶樾坐在咖啡廳裡坐立不安,對面是看起來略顯成熟的陸榷。
多說多錯,許陶樾從見了陸榷後就不敢說話,一直戳着手上的吸管。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許陶樾埋頭不敢看陸榷。
“擡頭。”陸榷低沉的語音讓許陶樾不自覺真的擡起了頭然後迅速低下。
完了完了,現在的陸榷多了一絲成熟氣質,許陶樾偷偷瞥了一眼他咬住吸管。
好吧好吧,更帥了,許陶樾撇了一眼後根本移不開眼。
“現在不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陸榷出聲詢問,手指一下一下敲擊着桌面,發出的沉悶聲音也同時敲在了許陶樾心上。
許陶樾假笑,很想逃避這個話題,然後她低下頭:“嘿嘿,解釋什麼?”
陸榷壓着自己的語氣,讓這句話盡量顯得沒那麼兇:“不是離開了嗎,回來幹嘛?”
“我沒離開啊!”許陶樾瞬間反駁。
許陶樾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直接和陸榷說其實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覺起來直接從一年前到一年後吧?
任誰想想說出這句話都會覺得自己有點腦子有病吧。
許陶樾越來越不懂這個世界。
“許陶樾,我最讨厭無緣無故消失的人。”
“尤其是……現在回來還根本不解釋,裝聾作啞的人。”
陸榷平淡的說出這幾句話,許陶樾有點慌,現在似乎已經看不到了當初那個桀骜不馴的陸榷。
而現在的他似乎越來越靠近原著中的軌迹的設定。
說實話,這幾句話說出來陸榷是有賭氣的成分在的,當初的許陶樾一句話都沒說就玩消失,說好的是朋友呢。
根本沒把我們當朋友。
許陶樾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盯着他抱有一絲期望:“陸榷,你相信我嗎。”
“隻要你說,我就會相信你。”陸榷還是心軟,他就是執着于想許陶樾給他一個解釋。
許陶樾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組織措辭:“我其實有一個不得不走的原因,但是吧……這個原因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你可以……”
許陶樾不敢往下說,其實她也不确定陸榷到底會不會對自己還有那麼一絲絲信任感。
“可以。”
許陶樾本來還想陸榷不會相信她說的話還想繼續編造說下去,低下頭默默尋找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然後許陶樾就聽到了陸榷說可以,又瞬間擡頭看向他。
“你……相信?”
陸榷認真看着許陶樾:“我說過了,隻要你說我就相信。”
“那我們還算是好朋友嗎……”
許陶樾小心翼翼問出,其實按照陸榷的性格來說,許陶樾問出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廢話,有誰會和一個莫名其妙消失的人一直當好朋友。
“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嗎。”
……
許陶樾其實還想知道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是也隻能偷偷從側面打聽一下。
“晚晚和夏向揚……”
陸榷知道她想說什麼,接過了許陶樾的話題:“他倆也在這個學校,你們會見到的。”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啊……”許陶樾嘟囔問他,本來是覺得陸榷聽不到發了個牢騷,誰知道陸榷聽到了,還笑了笑。
“可能是因為……”
“心有靈犀?”
許陶樾瞪大眼睛。
陸榷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居然也會說這種冷笑話了?
許陶樾尴尬笑了笑想着說之前常說的話緩解尴尬:“果然是我未來……”
還沒說完許陶樾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好像更尴尬了啊。
一年前還能死皮賴臉的說是自己未來男朋友。
現在……
怎麼臉皮就沒有當年的那麼厚了。
——
最開始許陶樾走了的消息其實是夏向揚先知道的陸榷從辦公室回來後夏向揚問了他一句:“你知道許陶樾幹嘛去了嗎?”
“不知道。”
“诶?那就奇怪了……”
陸榷到自己位置上問他:“奇怪什麼?”
“許陶樾剛走,甚至都有點莫名其妙?”
“不會形容就别形容了。”陸榷沒太在意,隻當夏向揚語文不怎麼好,不會表達。
“不是!是真的很莫名其妙!我問她幹嘛去許陶樾都不理我!”
陸榷:“……”
向白潔進來正好要把資料交給陸榷,陸榷也沒細想,過去翻來看了看。
向白潔拿着所有人的資料遞給陸榷:“這裡是所有在本市參加高考人的資料,你到時候把這些發下去。”
陸榷把資料翻來覆去找了很多次:“向老師,許陶樾的資料是不是漏了?”
向白潔搖了搖頭:“沒有,她已經走了,估計是要去其他地方了,原因也沒有和我細說。”
陸榷也有點不太相信回去後敲了敲葉晚的桌子:“許陶樾不在本市考試?”
葉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也沒有搖了搖頭:“不可能啊,她不在本市考試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