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陸榷挑眉:“你說。”
許陶樾眼珠子滴溜滴溜的,此刻四下無人,她偷偷的靠近陸榷耳旁用氣音說:“向白潔沒收的東西絕對在這個辦公室,幫助我拿回來!”
陸榷搖頭:“啊……你覺得這個很重要嗎?”
許陶樾點頭:“很重要。”
陸榷冷哼一聲:“喜新厭舊的女人。”
許陶樾:“!!”
“我什麼時候喜新厭舊了!”
陸榷不說話,還是和許陶樾找了半天東西。
“怎麼沒有啊。”許陶樾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說向白潔沒收的所有人的東西都應該是在這裡啊。”
陸榷垂眸看着許陶樾:“向白潔一會兒回來了。”
許陶樾直起腰闆兒:“也對哈,反正我現在又不是這學校的學生了,向白潔絕對會還給我的。”
許陶樾自說自話的點頭,下一秒晚自習結束的鈴聲就傳來。
向白潔标志性高跟鞋響在樓道裡,縱使自己已經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可還是會有點條件反射,聽到這個聲音許陶樾瞬間直起腰闆乖乖站在旁邊不動。
向白潔進了教室的時候還被兩人吓了一跳:“你倆……”
兩人站的筆直筆直的和被罰站的時候一模一樣。
還是陸榷走上前點了點頭打破了現在這個僵局:“向老師。”
向白潔點頭看着許陶樾:“好久不見,你們兩個是怎麼進來的,一會兒可不好出去。”
許陶樾嘿嘿一笑:“向老師,我有點事兒想問你。”
向白潔把自己的杯子放在辦公桌上,上身依靠着窗台。
“嗯。”
“就是您之前沒收我的那個玩偶,可以還給我嗎?”
向白潔有些驚訝:“玩偶?”
許陶樾急忙比劃:“就是大概這麼大,是個卡皮巴拉,但是頭上戴了個帽子的那個玩偶,您可以幫我找一找嗎。”
向白潔仔細回憶了一下許陶樾的這個描述,疑惑反問許陶樾:“這個玩意不是你拿走了嗎?”
許陶樾驚訝:“?”
“我拿走了?”
“我什麼時候拿走的,我怎麼不記得?”
——
最後這個玩偶還是沒有拿回來,許陶樾還有點失望,但也隻好就此作罷。
兩人出來的時間也不早了,可向白潔還有一個晚自習要上,根本不能帶兩人出校門,許陶樾連忙擺擺手:“沒事的老師,我倆自己可以出去。”
向白潔點頭,沒再顧及到他們了,又匆匆的跑向自己班裡去看着這一屆高三的學生。
對于早已經上了大學的兩人雖然說能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但是出去可就難如登天。
幸好在撿到啄米的時候許陶樾發現了後院牆上栅欄其實并不是很高,可以從學校裡面翻到外面。
陸榷還好說,腿長的優勢都顯現在了這裡。
許陶樾看着他踩到栅欄上方的台階上,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盯着他:“陸榷,你是不是把什麼忘記了。”
陸榷怎麼可能不知道許陶樾說的什麼,但也還是裝聾作啞逗她:“我沒忘啊。”
陸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怎麼還不上來啊。”
許陶樾:“……”
好,這次真的要和他絕交了。
在陸榷眼裡,現在的許陶樾真的很像河豚一樣。
更為貼切的一個比喻就是小炮仗。
一點就炸。
想到這一點陸榷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陶樾見他心情好轉自己也就不計較這麼大點事。
許陶樾走上前,朝着陸榷伸出了自己的手:“陸榷,拉我一把。”
陸榷蹲下身子,緊緊握住許陶樾的手,輕輕一拉許陶樾就上到了台階上,這麼一看兩人姿勢都很怪異。
許陶樾緊緊拉着陸榷不敢松手:“陸榷你如果把我摔了怎麼辦。”
“不會摔的。”
陸榷的語氣很堅定,瞬間把許陶樾害怕的心撫平了。
陸榷先翻了過去跳下來,然後許陶樾驚呼了一聲:“哎,你慢點!”
陸榷站在地下挑眉看上方因為害怕而出聲的許陶樾。
然後他伸出自己的手:“許陶樾。”
許陶樾朝下方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陸榷未說出的話:“哦,那你接住我啊。”
陸榷點頭,就等許陶樾往下跳。
下一秒學校裡巡邏的大爺聞着味兒就跑了過來:“那邊那兩個學生幹嘛呢!大晚上的不去上課還想偷跑出去?!”
許陶樾閉上眼睛,直直往下跳,正好落入陸榷的懷抱。
那一瞬間陸榷身上溫暖徹底包裹住許陶樾,讓她嘴角不自覺上揚。
許陶樾安全下來後陸榷急忙拉着她就開始跑。
風不停從兩人耳邊吹過,此刻地上的雪薄薄一層,兩人經過的地方印出了腳印重疊在一起。
心髒不知道是因為剛經曆一個驚險刺激的事件還是因為陸榷在身邊而跳動的厲害,平複好久都無法阻止跳動很快的心跳降下速度。
這大概也不重要了。
那就讓這一切就歸結于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