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煊的改口很明顯,魚在清自然也知道他就是喜歡吃,因此對于這種改口并不在意。
而且她已經想清楚了。
魚在清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回答道:“不去了。”
徐少煊不解,用扇子給她扇風:“為何?這明明是雙赢的事情啊。女俠你是不是太熱了,熱得腦子不轉了。”
魚在清:“……”
魚在清躲開他的扇子,道:“謝謝你,但是我不熱,你給自己扇吧,”
徐少煊依舊滿臉疑惑,扇子扔到桌子上,他單手托腮,大大的眼睛裡是大大的疑惑,看着魚在清問:“那究竟是為什麼不去呀?”
魚在清解釋道:“若是成神,我可以掌管一樁事宜,可以長久地去做主持公正之人。”
徐少煊沉吟片刻,問:“可是萬一你不能飛升呢?那就沒機會懲惡揚善了。”
魚在清已經鐵了心要堅持修行,回答道:“倘若沒有飛升的機緣,那便在下山曆練時懲惡揚善。”
徐少煊癟癟嘴,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遺憾與失落。他緊緊盯着魚在清,弱弱地問:“女俠,真的不去嗎?”
魚在清眼神堅定:“不去了。而且大師兄比我更合适。”
大師兄隻有去了京城,才能同合歡宗師姐在一起。
徐少煊問:“為何?”
魚在清:“……”
沉默片刻,她說:“若是大師兄去了,我再告訴你為何。我現在就去答複監正師兄。”
說完,魚在清幹脆利落地起身離開。
在魚在清還能聽到的距離範圍内,徐少煊放下折扇,歎氣,手肘拄在桌面上,手掌拖着自己的臉,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明媚陽光,遺憾地感慨:“唉,去京城多好啊。”
“去了京城,就算是不喜歡我,也可以當朋友在一起玩,或者懲惡揚善,都好。”
魚在清腳步略一停頓,繼續堅定前行。
徐少煊看着她決絕的背影,又是一聲惆怅地歎氣,挪動輪椅到沒有陽光的地方,脖子往後一仰睡午覺。
……
祝今昭還是覺得不能把徐少煊自己留在九秋山上。
房間裡,她對裴祭說:“不算木偶妖這個原劇情中沒有的副本,我們隻剩下兩個副本的時間了。”
她把地圖鋪在桌面上,手指先後點到兩個京城附近的位置,道“這個副本講徐少煊的過往,這個副本講魚在清的童年,之後他們就要去神魔大戰了。”
“現在算上木偶妖,是三個副本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必須相愛。”
裴祭忽然想到:“按照原劇情,徐少煊這段時間應該在修煉。”
祝今昭:“……”
祝今昭整個人如遭雷劈!
是啊,徐少煊在九秋山躺了快一個月了,他一點武功都沒有,拿什麼參加神魔大戰?去當拉拉隊隊長嗎?
祝今昭在裴祭身旁走來走去,踱步了一會兒,她推測道:“那就是木偶妖這個副本會有契機,能讓徐少煊法力大增?或者是後面有什麼一蹴而就的機緣?”
裴祭沉默片刻,道:“希望如此。”
祝今昭呼出一口氣,道:“我也沒有别的選擇了,隻能盡力增加他們兩個的相處時間了。”
“就算是讓徐少煊撒潑打滾,明早啟程的時候,也必須讓魚在清同意徐少煊同行!”
“我這就去告訴徐少煊!”
……
翌日清晨,徐少煊很聽話。天還沒亮,他就走到宗門大門,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為想躲避徐少煊而早早啟程的魚在清走到大門時,看見徐少煊已經到了。
魚在清:“……”
祝今昭和裴祭緊跟着也走過來。
祝今昭揚眉:“這是怎麼了?”
徐少煊坐在地上,擡頭對魚在清露出燦爛的笑臉:“女俠,我已經好了,我能走了。”
魚在清眉心微蹙,道:“師父說了,你現在不能行走,否則會落下嚴重後遺症。”
徐少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魚在清無奈地閉了閉眼睛,沉聲道:“徐少煊,别鬧了。”
徐少煊展開扇子快速扇了扇,把臉撇向一旁,傲嬌又執拗地嘟囔:“哼,我就要去。而且我要去京城,和你們正好順路!”
面對某人的無理取鬧,魚在清平靜地闡述道:“監正師兄今日也要回京城,你可以和他一起。”
徐少煊擡起下巴,緊緊看着魚在清,道:“不要,我就要和你們一起。”
他這樣死纏爛打,一定是和那天的表白有關。
魚在清斟酌片刻,趁着現在附近沒有旁人,她直言道:“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對你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徐少煊像是抓到了死纏爛打時能揪住的救命稻草,連忙問:“那你對我是什麼感情?”
魚在清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怔住:“……”
徐少煊立刻表示:“什麼感情都可以,我不挑的!”
魚在清深深吸入一口氣,說:“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