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黑衣人暴力踢開,來人都蒙面負刀,眼神兇狠地闖入房内。
與此同時,裴祭隐藏在黑夜中,待那群黑衣人都進入到院内,他略一擡手,若幹魔修現身,将院子包圍住。
他薄唇輕啟,淡聲下令:“所有人活捉,帶回魔界。”
……
裴夙淩與裴祭一起回了魔界。
裴夙淩原本不打算帶着魚在清,但是魚在清說她想知道仇家是誰。
與其讓她日夜惦記偷偷跟蹤,不如光明正大帶她一起。
這樣想着,裴夙淩帶着魚在清一起來到魔界。
血魔宮殿内,十數位黑衣人被綁着跪在大殿上,裴祭立于一旁,鶴羽上前審問。
“你們是鬼、妖、還是神?”
魚在清猛地看向那群黑衣人,回憶起上一世母親去世前叮囑她說,不許她去向神明求助。
魚在清怔了怔,看着那些人,恍惚着往後退了半步。
黑衣人全都一言不發,鶴羽看了眼裴祭,裴祭輕輕點了下頭。
鶴羽了然,對門外方向鼓鼓掌,魔修恭恭敬敬遞來一柄冒着黑氣的彎刀。
鶴羽拿起彎刀,将劍刃放在臨近黑衣人的耳朵上,淡聲道:“你是哪一界的?”
黑衣人臉撇向一旁。
鶴羽面無表情,手略微一動,那隻耳朵便齊刷刷地掉落在地,鮮血迸發。
裴夙淩看了裴祭一眼,後者神色淡漠,正低頭看着手中的白玉發簪,指腹在圓潤的玉石上輕輕摩挲。
痛苦的嚎叫聲在宮殿中回蕩,裴祭淡漠吩咐鶴羽:“繼續。”
鶴羽來到第二個人身邊,将彎刀的尖端對準他眼球:“鬼、妖、神,你們是哪個?”
黑衣人緊緊閉上眼,“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鶴羽毫不留情,哀嚎聲繼續。
鶴羽吩咐一旁的魔修:“太吵了,把這兩個拖下去扔進地牢。”
來到第三個。
鶴羽還沒把刀舉起來,第三個黑衣人就吓得哆哆嗦嗦說:“是神!我們是神界的!”
裴祭擡眸看向鶴羽,道:“松開他。若是願意歸順,就給他留個清閑職位。”
第三個黑衣人放松地站起來,問:“歸順?若是不願歸順……”
裴祭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死。”
黑衣人立刻彎下腰:“屬下從今日起願唯魔尊馬首是瞻!”
鶴羽請示地看向裴祭,裴祭輕嗯一聲。
其餘黑衣人怒罵道:“叛徒!你竟然歸順魔界!”
鶴羽将彎刀擲向喊得最大升高的那個人,聲音戛然而止。他站在原地,側身看過去,手臂微擡張開掌心,彎刀認主般飛回到他手中。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視線輕輕地掃過其餘黑衣人,笑容溫潤又平和:“繼續罵。”
有幾個黑衣人動了嘴唇但是沒發出聲音,鶴羽看見了,手中彎刀微動,其中兩個連忙将嘴閉上,另外兩個依舊不服氣地當即被彎刀割斷了喉嚨。
“現在,我要問下一個問題了。”鶴羽擦着彎刀上的血迹,視線在剩餘的八個黑衣人面上掃過,問:“你們的主子是誰?”
說完,鶴羽向裴祭請示:“尊上,這一局留幾個活口?”
裴祭說:“主動交代的留。”
“是。”
鶴羽還未轉身繼續問,就有黑衣人交代道:“是景陽神君!”
另一黑衣人接上話:“因為靈山城!魚漱手中有景陽神君滅了靈山城的證據!”
“神君擔心魚漱将證據呈給天君,就派我們殺了魚漱。”
“對,神君還讓我們殺人之後留下魔界的令牌,嫁禍給魔界!”
鶴羽眯了眯眼,背後白鶴翅膀展開,笑意不達眼底:“若是有人說謊,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
“絕無半句虛言!”
“是啊,我等回了神界也是被景陽神君處死,與其這般,不如留在魔界為尊上效力!”
鶴羽走過去,果然從他們身上搜出了魔界的令牌。可惜是粗制濫造的冒牌貨,他略微用力,令牌便成了粉末。
事情弄清楚了,裴祭看向裴夙淩,問道:“師叔還有什麼想問的?”
如今的裴祭與三百年前大不相同,裴夙淩緩了好久才平靜下來,此時裴祭主動和他說話,他不免怔了怔,才慢一拍地回歸掌門的莊嚴,回答道:“暫時沒有了。”
裴祭淡漠的神色自始至終都無半分變化:“那就留兩個活口在魔界,日後等師叔想問了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