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的華盈惱羞成怒,卷起手中的衣物就往戀次身上打去:“白癡戀次!!!”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澡了!”
戀次遭到了死霸裝麻花的痛擊,一臉呆傻,直到華盈跑遠了還在原地碎碎念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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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晚間聚餐,是女性死神協會的衆人為了慶祝夏子順利升任六番隊第九席而舉辦的。同時,也是協會的會長草鹿八千流找到了的最新秘密據點落成的慶祝會。
近年來,瀞靈廷人事變動頻繁,前不久的席官挑戰賽上,夏子發揮出色,擊敗了六番隊原九席得以晉升。
她羨慕華盈擁有可以自己獨居的隊舍羨慕了四十年,終于在今年也擁有了獨屬于自己的隊舍。
“中央一番區……坐标120,352……?”
華盈拿着八千流早上寫給她的字條,按圖索骥找到了字條上寫的地址,但卻在越來越靠近這個坐标所在地的時候惶恐了起來。
這個坐标……指向的地方……
華盈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條街之隔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
女性死神協會的據點……
會在……
朽木家啊????!!
華盈攥緊了字條,滿臉都是炸裂的表情。
她怎麼不知道,朽木白哉還是這麼個熱情好客的人,即使連女性死神協會的活動都能在自家承辦麼?
有點太超過了。
華盈把紙條扔到了街邊的垃圾桶裡,馬不停蹄地便想拔腿就走,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撞到了人。
偉大的隐秘機動總司令官碎蜂赫然出現在了眼前,見她意欲離開,黑着一張臉将她擒住,神色不善問道:“你要去哪裡?”
“……碎蜂隊長。”
“呀,遇到您真是太好了。”華盈機械地說着歡呼的話,尴尬地看着她笑了笑,“我們副隊長好像把地址給錯了,哈哈,女協的會議地址怎麼會在朽木家呢?”
“第一次來?”碎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解釋道,“就是朽木家。”
碎蜂完全不給她掙紮的餘地:“跟我走。”
華盈歎了口氣,認命地跟在她身後,正硬着頭皮打算走到大門的守衛處報上姓名之時,碎蜂卻回頭一把将她拉住,略帶不滿道:“不是讓跟着我麼?不走正門。”
“?”
華盈呆呆地望着碎蜂:“啊?”
碎蜂漫不經心地擡頭,用下巴點了點旁邊的圍牆:“走,翻過去。”
啊????!??!?!?!??!!?!?!?!?!?!?
不是、等等……
這是在……????????
擅闖民宅????!?!?
華盈接收到的信息一個比一個炸裂,但在她震驚之餘,碎蜂已經瞬步上了牆,見她還杵在原地,很大聲地“啧”了一聲,讓華盈在惶恐之餘也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下意識地便也瞬步跟在了碎蜂身後,又莫名其妙地翻過了高高的院牆,落地在了朽木家的宅院裡。
見到熟悉的景色,她有些恍惚。
這中間間隔的四十多年突然像是不存在般,越過了她在十一番隊的經曆降落在她腦中。竹制的流水造景發出清脆的響聲,源四郎先生在廚房烹制飯菜的聲音也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令華盈一瞬間好像回到了住在這個宅子裡的那幾年。
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輕輕的感慨聲,回頭看了看這堵牆。
當初她拼命越過的這道院牆,如今卻要她偷雞摸狗地再翻回來,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自投羅網……
華盈心中苦笑着,卻是一步也不敢離碎蜂太遠。而碎蜂也不愧是頗有建樹的隐秘機動軍團總括官,她好像對朽木家的構造非常熟悉,在這棟宅院裡可以說是如履平地,帶着華盈走過的許多密道,就連華盈都不知道其存在。
在跟着碎蜂七拐八繞了許久後,她們終于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主宅的一面牆前。
華盈皺着眉想了想,以前這個地方好像沒有房間……
“碎蜂隊……”
她剛想開口詢問碎蜂是不是迷路了,卻見那堵牆突然像自動識别出了人一般,憑空出現了幾條線,然後整堵牆變成了一個超高科技的感應門打開了。
華盈被震懾住了。
比在朽木家發現了自動門還要更加震撼的是,屋子裡的大家已經全員到齊了,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賓至如歸的笑容,而坐在正中央吃餅幹的草鹿八千流更是笑得一臉天真無邪,說出了讓她更加震撼的話:“哎呀,卷卷終于到了!”
“那麼!就開始今天的慶祝吧!”
“在朽木家裡打的密道和這間密室已經完全落成了噢!以後這裡就是我們新的辦公地啦!!”
啊?!!!!!!!!!!!!!!!!!!????????????!?!?!??!!?!?
果然是你們偷偷建的啊??!?!?!?!?!?!?!!?
華盈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她的瞳孔發生了劇烈的地震,這整間屋子給她帶來的沖擊太過巨大,以至于看着大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和習以為常的做派都覺得沒什麼不對勁的了。
“為、為什麼辦公地要裝在朽木家啊?!”
“卷卷這話問得好奇怪。”八千流歪了歪頭,“當然是因為大白家裡大啊。”
聽起來好像是“因為你的錢很多,所以我偷一點”這樣毫無邏輯和公德心的理由。這遊離在律法之外的行為,卻被八千流說出了一種天經地義的感覺,讓華盈都陷入了沉思。
“放心吧,隊長知道的,之前聽說被發現了也就隻是被他趕走而已啦。”夏子站起了身,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别那麼拘謹,來這裡坐吧。”
看着招呼她像來自己家做客一般的夏子,華盈更是瞠目。
她整個世界觀被颠覆得很徹底。明明是這個屋子内最了解這個宅院的人,但好像自己這個前主母,反倒成為了在座的所有人裡最不自在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