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已經不滿足隻是親吻她了。
就像開始品嘗到男歡女愛的刻骨滋味一般,他開始渴求他們之間更加深入和徹底的接觸。
那時月珠也很奇怪,明明他們之間已經越來越相愛也越來越親密了,為何他卻變得那麼焦慮?總是莫名地會擔憂她會離開他?
尤其還是在她已經告訴他,她的一切秘密之後。
是的,她在他們最濃情蜜意時,把她其實是替嫁新娘的事情告訴了他。
她是深思熟慮過的。
因為這件事情他遲早會知道的,她想幹脆直接在感情最好的時候說出來,也好過以後暴雷傷到她。
而且,她是因為喜歡他才這麼做的,那時她還樂觀地自欺欺人,想着她一開始的确是被姨媽逼着嫁過來的,因為表姐是真的跑了呀。
隻是當她見到他之後就喜歡他了,所以不後悔嫁給他。
再說她後來為他做了那麼多,應該足以抵消這件事了吧,以後也不能拿這個理由拿捏她哦。
月珠那時設想了很多,就那連貫的理由也都已經想好了,卻不想蜃主根本不在乎。
原來她這麼嚴陣以待的事情,在蜃主眼中簡直不值一提。
他隻在乎她能不能一直留在他身邊陪伴他,為此,他總是需要她的承諾和保證。
即使是哄他的漂亮甜蜜話,他也要一遍又一遍地聽。
一開始月珠還有些得意,這不就說明這位尊貴的蜃主已經徹底淪陷在她懷中了麼。
他根本不在乎她犯過什麼“錯”,他喜歡的是她,始終要的也是她。
可後來,她覺得他們是真正相愛了,他的狀态卻越來越焦慮,且經常很矛盾。
他一會兒會對她說,想帶她離開這裡,想帶她回到他們領地更深處的地方去。
結果很快他又自己反對,說不行還不行,說還沒有準備好,說就這樣回去馬上就會被發現的。
被發現?
什麼被發現?
弄得月珠一頭霧水。
不過,他的無解焦慮在他們之間進行真正親密交融之後,得到了緩解。
結果就是,他不焦慮了,卻變得難以餍足。
從剛開始的一次兩次,到後來的四次五次到天亮了都不滿足。
即使不做了,在朦胧昏暗的房間裡,也要緊緊糾纏緊貼着她的身體呢喃纏綿,推不開。
就像水中的蚌類要日日夜夜愛撫嵌在自己體内的珍珠一般。
同時也十分符合月珠對于龍族重欲縱欲的印象。
越是縱容他們的欲望,他們的胃口就會變得越大,到最後隻能是更加地深入,再難以回到淺嘗即止的時候。
月珠在最開始其實也是矜持的。
即使已經擁抱接吻過了,也不能立馬就順着這男人的意輕易躺在他身下。
畢竟他們還沒有真正結婚。
可他是有向她求歡的。
要知道這本來就是月珠極其喜歡的男人,有幾次他剛從戰場上回來,體内還留有污染,雖然不至于會讓他失去理智,但也擴大了他的邪性和欲望。
他用那極其蠱惑人心的眸光鎖住她,再深吻她,撫摸她。
如果不是因為月珠及時把持住把頭撇向一邊,讓他一不留神從她的嘴角滑到她的頸邊,給了她恢複理智的時間,他們大概早就沉淪欲海了。
蜃主隻能再一次蟄伏等待。
其實月珠自己也奇怪她到底在堅持什麼,這樣的堅持有什麼意義?
按理來說,她是來自人間的女人,隻要她想自然可以盡情享受這種身心歡愉。
可她的内心深處就是很奇怪,會希望自己能夠守住這個底線。
至于為什麼要守這個底線,月珠自己也想不明白。
而且這個所謂底線和她當初的目标相背離了,畢竟她一開始的目标不就是得到這個男人麼。
難道是怕他如此輕易就得到了她之後就對她不珍惜了?
後來,在她的丈夫又一次去往前線戰場後,她在某次閑聊中跟車婆婆含蓄地提起過這件事。
她是有些困惑的。
結果車婆婆完全懂她的心思,直說她也是過來人。
“對我們主人來說,他一開始對待夫人您就是按部就班的接受。”
“畢竟是上界人間專門為他挑選的新娘,隻要這個新娘各方面都過得去,那他就隻需要完成他作為這一代蜃主要和這位新娘結婚生子的使命即可。”
“不會想得太複雜,舉止也更從容。”
“反而是他越在意這位新娘的時候,他反而越會逃避。”
在車婆婆說到這裡的時候,月珠點點頭,這讓她想起了有段時間這男人确實很拖拉不肯與她更進一步的事。
都讓她覺得沒面子了。
之後車婆婆又接着說:“等到他能夠正視自己的内心後,他又會擔心他的這位新娘不願留在幽界,不願陪伴在他身邊,畢竟您也看到了他身為蜃主之主,除了要統管領地,還要清掃幽界的污濁。”
“好在月珠夫人心裡有他,所以他現在即使再忙也一定會回來陪伴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