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承認,車婆婆這番話說得她心中很高興,原來他也和她一樣在糾結的。
雖然他是有過踟蹰猶豫,但他隻要确定了的事,他就會不斷争取讨她歡心。
然後月珠又好奇地問:“那他的先祖曆來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人間新娘嗎?”
車婆婆便也告訴她是的,他們這些龍族遺脈向來如此,難以掩藏愛意。
從前有位領主本想按照祖母的要求,将他的人間新娘先接到領地那邊作客一段時間,原本是想慢慢培養一下感情的。
結果情深難抑直接就有了夫妻之實,事後才又回到高台園完成的訂婚,再舉行婚禮的。
很顯然,到了這一代的蜃主也是如此。
隻是沒想到幽界的更深處突然爆發了會傳播邪祟污染的裂口,如果不管不顧,不及時封閉,最後這些污染的範圍就會擴大,不僅會污染幽界,還會影響到人類世界。
所以他必須去處理,導緻他們的事一直耽誤到現在。
也沒想到龍族遺脈就是那麼容易動情,動情之後,這種由愛生欲的欲望就是如此難耐。
尤其曾經的龍族在人間肆意的時候,本就不是什麼會忍耐自己欲望的種族,因而他們在幽界這裡的遺存自然也一樣。
情欲到了便不會忍耐,必然要拉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沉淪欲海的。
現在蜃主能夠忍到現在,隻可能是因為不想讓自己重欲的面目吓壞了他這來自人間的嬌柔妻子。
其實月珠自己也很清楚。
她在高台園聽那些先生們講課介紹幽界習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幽界雖然會與人界的一些規矩想通,但他們畢竟不是人類。
他們是不會辛苦忍耐自己欲望的,也不會生成一套束縛自己欲望的枷鎖的。
尤其幽界之人從不覺得直視欲望是一件多麼可恥羞于人言的事。
就像車婆婆對她說的,即便是那看起來像仙界神仙一樣的白鹿族,也是這樣的。
隻是他們更善于僞裝自己。
……
想通之後,月珠就不再糾結了。
她原先想要來到幽界,不就是貪求極緻的歡愉麼,不論是物質上的、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她都想滿足自己。
所以當她再一次等到自己丈夫的敲門聲時。
她的心情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她同樣是展露自己的笑顔歡快地把門打開,然後與之前一樣,她柔軟的身體将不再有任何戒備,徹底投入到那披着黑袍兜帽的男人懷中。
說他終于回來了。
她好想他。
男人因為女人這一次格外主動多情而感到驚喜不已。
鎖好房門,他幾乎是抱着她進來的。
他們感覺這一次分開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吻得有些激烈。
中途月珠還稍微清醒過來,因為擔心他身上會不會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在這一次他把握的很好,并沒有讓自己染上過多的污穢。
甚至在月珠着急想要先幫他清除他身上殘餘的污染時,還有忍耐力讓月珠先等等他,讓他去洗浴室簡單地清洗完,他們再簡單地放松一下。
月珠的這個房間自然是圍屋中最好的一間,洗浴室裡随時都有充足的熱水供他們沐浴清洗。
當蜃主在簡單地清洗幹淨,重新換上舒适寬松的裡衣後,他就看到月珠已經坐在床上準備幫他療愈了。
這樣的月珠看着可憐又可愛,讓人隻想将她好好地抱在懷中,親昵地與她述說多日未見的思念與情話。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所以他現在回圍屋陪伴月珠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了。
而且也不想月珠再随意使用自己能夠淨化污染的能力了。
其實不用他特地交待,月珠也能感覺到她的丈夫已經不願她再去給他的下屬們做療愈工作了。
說是在月珠沒來之前,他們一樣也有可以排出污染的辦法,隻是那些藥物起效會慢一些,有些不太舒服但可以忍耐的副作用而已。
除非是真的污染太厲害會波及他人的緊急情況,一般的污染就跟之前一樣治療解決。
月珠能猜到,大概是她的丈夫後知後覺,怕她總是這樣随意使用淨化的能力會給她自己的身體帶來損傷。
同時也占有欲發作,不願月珠在治療時展露的溫軟柔情一面被他人看到。
但月珠覺得,那至少她自己丈夫這裡的不适要由她來處理。
所以月珠就在蜃主的炙熱且赤裸的目光中,緩緩地貼進他的懷中。
任由他緊緊地将她環抱,牢牢地鎖住她。
再之後,他們房内的光亮便昏暗了下來。
一切都變得朦胧起來。
蚌類将自己的硬殼封鎖,隻用最柔軟的貝肉包裹住他心愛的珍珠入眠。
等月珠短暫地回籠意識時,他們已經盡情地接吻很久了。
久到唇齒一旦分開,便會牽出欲望的黏連。
隻是這一次月珠也徹底放縱自己,不再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