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還是運動鞋舒服。
所有人表現得都跟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實際上各有各的計較。
湯年一夥也有人在悄然關注,這幾個挑事的依然渾身僵硬地呆立在那,臉上是明顯的失神或空白,像靈魂出走,人已經死了好一會兒。
“滾過來!”一對中年男女微低着頭走出人群,喝聲難壓怒火,他們拽過湯年将他拖走,動作堪稱迅捷地消失在走廊拐角。
剩下幾人,有的悶頭跑走,有的機械般離去,有的同樣被人連拖帶拽地拉出了大廳。
一切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平和。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切都已徹底不同。
傳言……就是放屁!
路回玉怎麼進來的?請進來,不然呢?
為什麼這麼穿?舒服喜歡不在乎,不行?
人家就沒覺得這個場合有什麼重要,不過就是個裴家,不過就是個成年禮而已,那麼正式做什麼?
陸家能來就是給面子,随便穿穿難道還能不讓進?
至于為什麼不說話?……有必要,搭理傻逼?
餓着肚子來,怎麼可能,頂多是身體不好被管得太嚴,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叛逆一下而已。
就陸應深那從沒見過的、令人震撼到明年的模樣,他們相信對這個弟弟,陸應深就是關心到每一口該吃還是該喝都有可能。
什麼比不過陸棠光,被陸家抛棄……隻能說弟弟可能有很多,但祖宗隻會有一個。
這種大家族本身就情況複雜,捕風捉影得不到有效的東西。
……
不過這路回玉忒厲害啊,真敢怼他那心思深沉莫測、稍微一動作就讓人心驚膽戰的大哥……
大家的言行都毫無異常,但偶爾落到路回玉身上的眼神,意味已跟之前毫不相幹。
路回玉又吃了幾口後,将空盤遞給侍者,披着陸應深的外套走出宴會廳。
這回再沒感覺冷,他在花園閑閑地散着步,腦海浮現出剛才大廳的狀況。
他早注意到了裴照,那人就是昨天學校裡,靠着欄杆跟他打招呼的男生。
他可能想演個英雄出場,但遺憾落空,這回湯年等人那麼及時地湧上來找事,也許就有他的推動。
後面拉走湯年的夫婦,其實一開始就在現場,但一直看戲到看到自己成為被觀賞的戲碼,才出來把人帶走。
但最終,最主要的是……
路回玉停下腳步,到了此時才終于能放松心情,去嘗試回想那個問題,然後,臉上就閃過了一絲一言難盡。
陸應深怎麼回事?
或說他怎麼回事?
啧,好他爹的怪。
陸應深用那種語氣說話,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好像不自覺就想按他說的做,讓他腦子都有點亂。
艹……媽的……
靠……原地站了會兒,路回玉仰頭望天,滿臉惆怅,我精神終于出問題了?
不,絕對是這個小說世界不對勁。
是陸應深有什麼毛病。
——陸應深他大爺!!
路回玉沿着花園内部的小路,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才又尋回穩定的感覺。
這個小說世界的詳細情況,可以找那本書問問,它應該是類似系統的東西,就是看起來不太智能。
下次再出現,先整個檢查一遍,說不定作者往裡添了什麼獵奇元素呢?
他看那書都已經是……記不得什麼時候了,肯定很遙遠,改了點設定沒什麼奇怪。
靠暴走定了下神,路回玉從花園另一頭入口走出,剛冒出個腦袋,遠遠地就有人喊。
“路回玉!你哪去了,找你半天……”陳弛風馳電掣地跑過來,拍拍肩,“走,玩遊戲,等你呢!”
沒有人玩遊戲會專門等他,至少十分鐘前不可能。
路回玉木然瞥他:“你說等會兒,我再叫個人?”
陳弛一驚,靠,這人咋啥都知道。
“呵,”校霸矜持地挑挑眉毛,手插兜裡拽的二五八萬,“……不行?”
路回玉走累了,想找個别的事換換腦子,點頭:“走吧。”
陳弛原本以為很難把他說動,聞言還愣了下,然後才咧嘴笑起來:“這邊。”
兩人的目标是一處休閑廳,裡面沒放食物,是專門玩樂的地方,一眼掃去都還算些比較安靜的項目,棋牌、台球、狼人殺,各個沙發區基本都坐得有人。
路回玉跟着陳弛來到圍了八九個人的地方,打眼掃過——
陸棠光、林嘉澤、裴照……和幾個不認識的男男女女。
俊男美女,群英荟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