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喻歸坐在書桌前畫畫,聽到後面的珠簾碰撞聲,動作很大的往牆邊挪動,好像有誰在旁邊擠他似的。
等了一會兒也沒半天動靜,喻歸按耐住自己想回頭看的沖動,又開始跟小豬一樣哼來哼去,生怕某個人聽不見。
身後的喻恩沒忍住笑出聲來,不再逗他,抱着腳腳上前來求原諒:“别生氣了,我讓腳腳給你跳個舞行嗎?”
喻恩把兔子放在桌上,擺弄着它的四肢,本來想用兔子讨喻歸歡心的,卻沒想到适得其反了。
“你幹嘛!”喻歸大叫,搶過兔子抱在懷裡,安撫的摸它兔頭,然後擡頭對喻恩喊:“腳腳腿剛好不能跳舞,它會難受的!”
喻恩一看立馬認錯,“對不起。”
喻歸氣呼呼的瞪他:“你要看着腳腳說,我又不是腳腳!”
喻恩又立刻看向舒坦的窩在喻歸懷裡的兔子,“對不起。”
喻恩見喻歸又低下頭摸兔子不理他,于是便也裝作摸兔子,趁喻歸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
喻歸抽了幾下抽不出來,又瞪他,不過沒再繼續動作。
“對不起,歸崽崽,以後一定不管什麼都會先告訴你。”喻恩抓着手裡小上幾号的柔軟小手,讨好似的撓了撓他的掌心。
喻歸心裡還是生氣,笨笨明天要一天都不在家,又要丢他一個人,這就算了,他居然現在才告訴他!
想到這裡,喻歸眼睛又開始泛酸,他不想讓笨笨走,一秒看不到也不行。
“笨笨不去好不好?”喻歸急哄哄低聲祈求,“小烏龜會撿好多好多瓶子的,我去掙錢,笨笨不要走嘛。”
喻恩哭笑不得,跟他細心解釋:“不走呀,白天掙完錢,晚上就回來了。”
“再說了,我老婆在這裡,我能去哪裡。”喻恩注視着喻歸輕聲說。
喻歸對上喻恩的視線,突然臉熱起來,不敢再去看笨笨眼睛,他不懂這個,躲開喻恩目光,小聲問:“老婆是什麼呀?小烏龜怎麼不認識?”
喻歸抿唇不安問,難不成笨笨有别的好朋友了,他不再是和笨笨最好的了嗎?
“老婆就是每天一起生活的,晚上睡在一起的。”
喻歸似懂非懂,想了想說:“那笨笨晚上都跟我睡的,笨笨就是小烏龜的老婆是嗎。”
“……”
“是……吧。”喻恩磕巴扔出兩個字,說完自己似乎也覺得好笑,無聲笑起來。
“老婆不去,在家裡陪小烏龜好不好?”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村長,不能說話不算話的。”
喻歸半晌才說話,他對喻恩說:“那能不能帶小烏龜一起去?”
喻恩根本拒絕不了他,也沒法拒絕,喻歸隻要看他一眼他都沒任何辦法。
“那好吧,不過一定得我話,能做到嗎。”
“能!!!”
喻歸一下撲到喻恩身上,抱着喻恩,激動的一蹦一跳的。
熟悉的信息素入侵,喻恩突然覺得有些幹渴,他吞咽幾下,擡眼正好和喻歸相視,可能是因為太開心,喻歸的眼中水光潋滟,精緻的薄唇也紅如豔麗的花瓣,喻恩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也有種難言的沖動。
“笨笨,你身上又有香味了!”
喻歸的一喊拽回了喻恩失散的神緒,他極輕的詢問眼前這個拱着鼻子亂聞的小狗,“好不好聞?”
喻歸還是笑的,重重的點了點頭:“好聞啊,笨笨你都問我好多次了,你怎麼這麼笨呀。”說完又笑出聲來。
“對啊,我太笨了,喻老師能不能幫幫我呢。”
“啊?”喻歸愣然,“我要怎麼幫呀?”
“親一下就好了。”喻恩睜着眼說瞎話,“喻老師親親就好了。”
喻歸聽到‘親’這個字,又想起那晚笨笨壓着他做的事,他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又尿床了,但笨笨說他沒有尿床,做世界上最舒服的事就會這樣。
笨笨沒有騙他,他真的很舒服。
“親哪裡呀?”喻歸說着,眼睛情不自禁看向喻恩的嘴巴。
“歸崽崽不知道的話,笨笨來親好不好?”
喻歸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笨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髒跟壞了一樣,跳的好快好快,臉也會好熱好熱,還會特别渴,可他不想喝水。
喻歸輕輕點了點頭,眼睫緊張的撲扇,像蝴蝶振翅,手指也開始無意識的在喻恩胳膊上摳。
喻恩站起身,把喻歸抱在書桌上,沒畫完的畫紙被喻歸坐住,喻歸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被笨笨噙住,喻歸頭被擡起,漂亮的脖頸露出奪目的線條,空間裡也慢慢流露出甜膩的果香。
這是親親嗎?喻歸想不懂,為什麼笨笨親的跟别人不一樣呢,笨笨好像是在吃棒棒糖,他不會把我的嘴巴當成棒棒糖了吧?喻歸不安地想,他有點害怕了,可是笨笨親的他好舒服,不想讓笨笨停下來。
喻歸慢慢睜開眼,想看一下笨笨的表情,沒想到笨笨居然一直都在看他,眼神好吓人,比外面的烏雲還恐怖,更讓喻歸相信笨笨是真的要吃掉他。
“唔……”喻歸睜大了眼,嘴巴裡多出來的舌頭正在他的口腔裡蠻橫的掃蕩,舌尖掃過上颚,癢癢的,喻歸想把喻恩的舌頭推出去,卻被喻恩反客為主的纏住,嘴角的口水也呆不住的數着下颌角滑落,喻歸慢慢呼吸困難,不管不顧的用手腳推抵。
喻恩這才松開,喻歸的脖子已經酸軟得沒力氣,幸虧喻恩用手托着。
喻歸下巴壓着他的手,血腮帶粉的一張臉,那麼小一丁點兒塔在他掌心上。
喻恩貪婪低盯着,喉結又忍不住往下壓了一瞬。
“笨笨!”喻歸氣喘籲籲地,瞥了眼喻恩,忿忿說:“我又不是糖!你不要咬我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