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笙騰的一下挺直了腰闆,你看看這語氣,一看就是有問題,“怎麼能沒關系!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了!我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卡卡西被哽了一下,确實,父親收養了日笙,雖然沒血緣關系,但是再怎麼說确實是一家人,“……這事情不好我和你說,你可以去問父親。”
日笙又重新趴了下來,真是的,這太極打的,一看就是老油條。
——
女孩躺在院子的台階上,手指都不想動一根,眼皮都不願意動彈一下,聞着飯菜的香味隻覺得香的不行,就是不肯起來吃飯。
朔茂輕輕走過去,蹲在日笙邊上,順了順女孩的毛,“今天又被老師罰跑步了?”
日笙緩慢的點點頭,頭點了一下就停住了,再也動彈不了了。
“你啊,總得好好聽課啊,還有一年你們就要上戰場了。”
朔茂坐了下來,看着西邊的太陽慢慢落下來,餘晖灑滿了整個院子,樹葉金燦燦的,是往日沒有的色彩,“戰場上可沒有人能夠保護你啊,都得靠你自己。”
日笙沒有應聲,這些道理知道她倒是都知道。
“我聽卡卡西和我說,你今天是不是比較疑惑最近發生的事情?”朔茂歪了歪頭,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孩。
女孩聽到這句話,立馬來了精神,從地上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瞅着朔茂。
朔茂端了一碗飯遞給日笙,“先吃飯,邊吃飯我邊跟你說。”
日笙端着飯碗,眨也不眨的繼續看着朔茂。
朔茂轉頭看着西邊的太陽,沉吟了一下,“你應該聽說了,我任務失敗了。嘛,确實是這樣,這次的任務我沒有完成,導緻了前線的情報沒有辦法送到。”
日笙順着朔茂的方向看向了西邊,那是她每個晚上都會眺望的地方。
她塞了口飯,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旗木叔叔的手藝真的是太好了。
“獲取情報的時候,我們被砂隐埋伏,隊友為了能讓我們順利獲取情報,一個人拖住了敵軍,”朔茂摸了摸護額,語氣淡淡,“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去送死,他的孩子大概也就你這麼大,所以我決定放棄任務全體撤離。”
日笙愣了一下,這……這不符合忍者守則啊。
難怪了,為什麼提到叔叔任務失敗,就會有這麼多閑言碎語了,一群嚼舌根的長舌婦,沒事不過自己的日子,天天叨叨人家的日子幹什麼。
“我知道日笙你在想什麼,這确實不符合忍者守則。”朔茂回頭對着日笙笑了一下,“但是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朋友的生命、家人的幸福更重要的了。”
太陽餘晖的光線圍繞着朔茂,金黃色的線條淡淡地,描繪出了朔茂的輪廓,日笙看着逆着光的木葉白牙,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日笙知道,朔茂在笑。
日笙放下了碗筷,覺得這些飯菜突然不香了,“叔叔,這樣的後果,你受的住嗎?”
朔茂和往常一樣的揉着她的腦袋,語氣裡帶着淡淡的笑意,“沒什麼受不受得住的,我做了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不管别人怎麼誤解我,都不能打破我的底線。”
日笙突然心裡有點慌,她看着朔茂的表情怎麼看怎麼不踏實,不由得伸手拽住了朔茂的衣角。
“我曾經特别後悔,因為沒有救你的父親,”朔茂低下了頭,看到不安的日笙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角,“甚至害的你父親和族人被别人誣陷,還無能為力。”
朔茂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卷卷軸,遞給日笙,“這是你父親給你留下來的卷軸,應該是你們一族的秘術,你好好看看。”
日笙接過了那卷卷軸,挺沉的,一看就很重。
算了放着吧,等哪天自己有興趣了再看看。父親真是的,犧牲了還不忘給自己的女兒留課後作業。
“嘿,說來我很羨慕你父親,果然還是養女兒可愛,那個臭小子太沒勁了,到現在還在和我鬧别扭,”太陽已經完全沉下山了,隻留下一抹餘光悄悄地照亮院子,就像是太陽做的最後一絲掙紮,“卡卡西那個傻小子還要拜托日笙你了,他還是最聽你的話了。”
旗木朔茂站起來,順手拿起了日笙的碗筷,“行啦,太陽下山了,天氣要涼了,快進來吧,吃點餐後甜點,别着涼了。”
日笙看着朔茂的背影,心裡總是不踏實,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
聽到有餐後甜點的時候,這些什麼不踏實,不愉快都過去了。
日笙快快樂樂的應了一聲,哒哒哒的跑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