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曦誠這話說得輕巧,用高價買回來那些賣出去的玩意和舊書籍,那些願意買他玩意和書籍的人幾乎是他的狂熱粉絲。
男的有铮铮傲骨的學子,女的嘛,自然是想要手裡多一件所戀慕之人東西,哪裡能輕易買回去。
最後佟曦誠不得不略施小計才用了合理的價格将那些盡數出售的玩意和書籍全都原價買回來。
佟曦誠左右思量覺得有必要跟柳春柔解釋一些,可能因為某種緣故的變故導緻現在的春柔對他有些誤會,他必須澄清啊!
腦中有了想法,下筆順溜将一封書信寫好,佟曦誠本想叫書童玉書幫信裝好送到柳府去。偏巧玉書有事不再跟前。
佟曦誠看着呼喚進來的執筆有些猶豫。
執筆和玉書都是他從下跟到大的書童,兩人是各有所長,執筆做事較為粗心大意,玉書辦事細心妥帖叫人放心。
“少爺,你叫我進來有什麼事情?裝信是嗎?我可以做的。”執筆見佟曦誠手中有封書信,搶先說了。
佟曦誠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遞給執筆去裝,“裝好後,送到柳小姐那兒去。”
執筆信誓旦旦道:“放心,我一定送到,少爺,外頭有些人要找你,你出去看看不。”
佟曦誠點點頭後擡步出去了,他約柳春柔中午到聚星樓那兒用膳,她最喜歡吃那兒出的膳食了,他正好借機把事情解釋清楚,不能像前世一樣一個不說一個不問的。他要和柔兒好好開始,一起度過美好的一生。
執筆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哼着小曲的功夫沒一會兒功夫把信封裝好送到了柳府柳春柔小姐手裡。
柳春柔看着手中的信箋,這個佟曦誠特意送一封書信過來做什麼?前世好像沒有這個環節吧?他是準備把話說清楚,讓自己不要抱有幻想,他已經有了意中人,娶她不過是礙于兩家長輩的交情。
這樣甚合她意,柳春柔半是欣喜半是失落拆開書信,打開信紙一拍,瞬間惱火,将信紙啪嗒一聲拍在桌案上,怒視前方。
這個佟曦誠未免太過分了,要說清楚直接說清楚,送封這樣的書信來這什麼,羞辱她?他高中了不起,又如何,看來,他比自己想象還要不是東西,原以為他維持正人君子形象,怎麼也得含蓄些,他倒好,真直白,直接給她送過來一張大白紙,上面什麼意思?
柳春柔幾乎不用想,都能知道,不就是想告訴她,他對她沒有情意,跟這張白紙一樣清清白白,言外之意是讓她不要癡心妄想。
我還不稀罕你,柳春柔氣得目光狠狠瞪着前方虛空的空氣心道。
杏兒聞聲進來見小姐單手撐着桌子上白紙,面容有些嚴肅,看上去是生氣了,那個混蛋惹自家小姐生氣了,她走過去,“小姐,誰呀。”
柳春柔調整下激動心緒,将那張白紙拽在手心裡揉了幾揉,毫不留情的丢到書桌旁的垃圾桶裡。語氣平淡道,“沒什麼,都中午,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啊,小姐想吃什麼,杏兒去叫廚房人做。”杏兒歡喜像隻小麻雀一樣搓着手,腦中過越着那些小姐喜歡的菜肴。
“不了,我們出去吃。”給佟曦誠那厮氣的,算了,别讓好胃口給這個家夥搗沒了,柳春柔手指在書桌上敲了敲,“去聚星樓吃,叫上溫妹妹,好久沒去那兒吃東西,不知道哪兒有什麼新鮮的菜肴出來。”
“杏兒這就去叫溫小姐。”杏兒轉身歡歡喜喜跑出去了。在杏兒完全出門後,柳春柔掃了眼垃圾桶了的那團褶皺的紙團,心中憤懑難以,這個佟曦誠比前世跟不是東西。
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完完全全的死心了,總去抱幻想對自己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柳春柔閉上眼睛給自己進行一頓自我精神調節,沒一會兒功夫,眼睛睜開,那個聰明理智的柳春柔回來了。
聚星樓是杭州有名一家飯菜酒樓,可以說是五星級以上的高檔酒樓,不僅裝飾的華麗精美,裡面的菜肴更是一等一的好。
柳春柔是吃過這兒,直誇贊這兒東西好吃,溫憐兒跟着吃過一兩會兒,總覺得太貴了,每次結賬時候她都不怎麼敢看那賬目。
柳春柔明白她的自尊心強。每次她都很體諒她不在她跟前招呼那些夥計來結賬,直接讓杏兒出去結賬。
溫憐兒說起來原來也是個和自己一樣家境優渥的小姐,家裡頭跟自己家一樣是經商的。她的父親和柳老爺在外面出差時候相遇認識,相談甚歡,并有結為朋友意思,奈何天意弄人,出現一幫劫匪在客棧裡劫财殺人。
他們這樣的商戶是劫匪眼中的肥羊,溫老爺是個好心地的,推着柳老爺往外跑,後背挨了劫匪一刀,性命堪憂,臨終之際,他将自己即将出閣的閨女溫憐兒托付給這個異鄉認識的商友。
他家裡頭沒什麼親戚朋友,就他一個單身漢帶着一個女兒,柳老爺抱着溫老爺逐漸失去體溫身體,滿臉熱淚的答應下了。
于是溫憐兒從此便道她們家裡頭居住,那時她才十四歲。眼睛哭紅腫了,核桃一樣,柳春柔姐弟跟她說跟自己家一樣,别拘束,她比自己小一歲,看着挺可憐見的。
溫憐兒和杏兒點了幾個菜肴後,柳春柔将菜單交給上前侯着的夥計,“按照這個上,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