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曦誠和柳春柔坐着馬車來到了聚星樓,柳春柔下車一看,心道你不是故意的吧。
佟曦誠才不管她那麼多呢,兩人并肩進去。
佟曦誠點了好幾個柳春柔愛吃的菜色,點完後問一臉正經坐着的柳春柔,“你還想吃什麼,一并說出來。”
柳春柔瞥了他一眼,點了這麼多個,都夠幾個人吃的了,她冷淡道,“就這些吧。”這個曦誠,明明不喜歡自己為何要記住自己的喜歡的菜色,故意是吧,真是奸詐,難怪自己以前被騙得昏頭昏腦,他演技太精湛了。
佟曦誠見菜單交給夥計,囑咐兩句,回頭見柳春柔臉色微沉,他雙手橫在桌子上,身子微微探前,看着柳春柔,“你又是鬧哪門子?不開心?”
柳春柔瞪了他一眼,悶悶道,“吃飯就吃飯,别問那麼多。”
“你有心事?”佟曦誠是不會放過任何表現的機會,他關心的追問道,望着柳春柔的眼眸滿是真誠。
柳春柔見了更覺心煩,又不想跟他翻舊賬,刀槍不入,“沒事,等菜。”說着别過臉不去看佟曦誠那張英俊的臉。
佟曦誠識趣不再追問,心裡把那個蠱惑柳春柔的小三把鞭打幾百遍。
兩人相對無言,但并不尴尬,空氣照樣的流轉的順暢,飯菜上來了,佟曦誠給柳春柔夾了她愛吃的糖醋排骨,柳春柔掃了他一眼,“我自己會夾,你自己吃吧。”說着悶頭吃飯。
佟曦誠很想說我倆誰跟誰,現在柔兒跟她這般生分,說不難過是假的,兩人各藏着心事。
佟曦誠吃了一兩口後想起今日事情,邊說起來,“那個呂緣跟你說什麼?”
他自然是知道說什麼,梁王有野心,派人四處尋找合适的錢莊,收購為己用,避開朝廷的眼目,蓄養自己的兵馬,按理來說他隻是一個隻有小小一塊封底的王爺,是沒有資格蓄養兵馬的,但佟曦誠的直覺告訴他,梁王表面恭順,背地裡一定私自蓄養兵馬。
說到那個想要仗勢欺人的呂客人,柳春柔拿着筷子的手停下來,她想了想道, “他背後的人好像想要控制我家的錢莊。你說他是梁王的幕僚,那他背後的人是梁王。他私藏那麼多錢做什麼。”目光盯着佟曦誠,他一定知道什麼。
佟曦誠給自己夾了一塊排骨,慢慢說道,“我猜他想私自蓄養兵馬。”
柳春柔大驚,梁王隻是一個普通的異姓王,怎麼敢,她壓低聲音道,“曦誠,這話不能亂說。”
佟曦誠見她小心翼翼試探模樣,好笑好氣,放下筷子,“你不用試探我了,我也就猜測的,總之你們小心些便是。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得感謝我。”
柳春柔眨巴眨巴澄亮的眼睛,吃了口菜,“感謝你什麼?”
佟曦誠将一隻手橫在桌子上,有些嬉皮笑臉道,“今天他威脅你,要不是我出來,你怕是很難解決。”有些事情光靠智慧是解決不了的。
柳春柔瞧他以恩人自居,那個小得意樣子,真是有點兒不要臉了,假笑道,“你想我怎麼感謝你,以身相許?”
佟曦誠喉嚨吞咽下口水,心髒咚咚擂戰鼓的跳動,強忍着說是的沖動,他故意咳嗽下,“那我勉為其難嗚嗚…”
未等他說完柳春柔直接夾起一口菜塞他嘴巴裡,堵住他,她坐好自己的位置,正經的吃起菜來,邊吃邊道,“想得美。”好不容易擺脫他怎麼可能,她一點兒不想同佟曦誠成為夫妻。
佟曦誠嘴巴裡塞着一大堆美味的青菜,睜着明亮如星星般的眼睛小狗似看着怯意用膳的柳春柔,好不容易才把嘴巴裡青菜嚼巴嚼巴吞咽下去,差點兒塞着,他故意委屈巴巴道,“你不怕噎死我啊。”
柳春柔慢悠悠挑着菜絲,眼睛沒看他,“你福大命大死不了。”禍害遺千年,雖然他于别人不是禍害,對她可是禍害啊。懶得想前程往事。
佟曦誠饒有興趣同她閑談,“我覺得我們兩個合起來,别人沒法欺負。”
柳春柔裝做沒聽懂,“哦,我們确實是合作挺好。”
佟曦誠眼睛有了亮光,“那你是不是…”
柳春柔到了一杯白開水,轉身對着佟曦誠,舉杯拱手無比嚴肅道,“恭喜我們合作愉快。我以水代酒,先幹為敬。”說着仰脖子喝下去。
沒等佟曦誠在掙紮說什麼,柳春柔恢複原來的神情,“我兩呢,婚姻上的結合是不可能了,做生意上嘛,我覺得還是挺合拍,你要是願意可以考慮跟我們柳家錢莊合作。”
她今日得罪的人是梁王,那麼有必要拉攏一個靠山,雖然不知道爹爹那兒有多少人脈,曦誠以後步步高升,做高官的,不結合也可以當作朋友的,普通朋友,商業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