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姐,那請吧。”柳春柔出口成章一下子對得黃小姐無可對。
她心裡真是好笑這黃小姐的智商,明知道她是杭州有名的才女,閱詩萬千,這點兒小事怎麼可能難到她。
黃小姐低垂這腦袋冥思苦想也沒有更好的對上,柳春柔無意為難她們,知道自己嫁給佟曦誠,她們不忿。
“黃小姐可能是昨夜沒休息好,這不是什麼打緊事情。”柳春柔想着昨夜佟曦誠說有人會在他們訂婚宴上搗亂,想着去他那邊。順勢遞了個台階過去,賣黃小姐一個好。
黃小姐順坡下去,臉上讪讪,泛紅。
柳春柔借口離開了,那些小姐們有開始嘴賤嘀咕起來,“這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肚子裡有點兒墨水嗎。”
“說到底她家就是個開錢莊的。嫁給佟狀元是她高攀了。”
“也不完全,她那模樣才情是極好的,他們挺般配的。”被擊敗的黃小姐黃莺兒臉上微紅,對于柳春柔故意遞台階事情很是感激,自己這般為難她,她居然不計較。
“黃小姐,你爹可是州長耶,你配佟狀元才好呢。”宴席上總不缺少煽風點火的人,黃小姐也不傻,自然不會給她們當刀使。打太極給她們踢回去。
那些難聽挑撥的話穿到了紗簾外的杏兒耳朵裡,她雙手疊在腹部,邁小碎步緊跟着自家小姐,憤憤道,“小姐,你剛才就應該把那些對得無可辯論,她們這些人眼紅小姐。我們去那邊幹嘛?”等到出了水榭亭子才發現是去佟府後院子小徑,疑惑問道。
柳春柔款款踏着小碎步往後院子方向去,神情淡然,“去辦件事情。你到時候在門口等我。”柳春柔的步伐走得輕盈而快。
杏兒低聲應了聲,“是。”心裡嘀咕,什麼事情,今天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小姐抛下賓客去辦。
杏兒如約在後院門口止住了腳步,柳春柔提着裙子進去,穿過一道月亮門過了小徑,裡面小屋子裡傳來奇怪的喘息聲,柳春柔沒敢再向前了。
這時候佟曦誠不知道從那個方向冒出來,竄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柳春柔捂着胸口,慎怪道,“你吓誰呢,突然”又想那邊努了努嘴巴,“人在裡邊?”
佟曦誠先她一步趕來把屋子給侯着了,順着她目光瞧去,“我親眼見那個奸人進去。”
這會兒該柳春柔詫異了,“哪個女子這般不要臉面?”
佟曦誠握拳圍住嘴巴假意咳嗽兩聲,有些尴尬說道,“是個男的。”
前世他散酒氣來到屋子門口然而看到令他刺痛一幕,柳春柔和一個男子先後進了那屋子,當時他怒不可遏,想要踹開房門進去質問柳春柔為何這般對他,在腿要踢到那門闆時候收住了。思量兩家人交情,思量柔兒的面子,這樣被作奸在床她豈不是沒臉可活。
可是柔兒已經有了心悅的人,何必答應兩家長輩的婚約,如此傷害他,既然你不忍别怪我不義。
後來在柔兒中毒亡故後,他才從一陌生男子口中得知原來都是假的,他的柔兒從來清清白白,那些圈套是為了設計他而已,他誤會大發了。
抓到裡面那個奸人,再順藤摸怪把幕後兇手揪出來,這樣就能改變他和柔兒一世悲慘命運。
柳春柔聞言皺眉看向佟曦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沒有,沒有。有人要害你。”佟曦誠極力擺手,表示他萬分信任她,“你不是遭人眼紅。有人害你不是很正常嗎?進去看看。”
柳春柔嘀咕了句莫名其妙,走上前輕輕推開那陳舊的屋子破舊的門闆。佟曦誠緊跟在她身後,雖說預備給那個未成謀面裡間他們夫妻感情的奸人一窩心腳。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外頭的明亮的光線随着照射進來,裡面喘息聲音愈發清晰。
隻是有點兒奇怪啊。
柳春柔回頭看看佟曦誠,佟曦誠也納悶,那奸人不是應該上前一下子摟住柳春柔嗎,怎麼還在裡面呢,還喘氣,聽着斷斷續續,要死似的。
柳春柔對着佟曦誠低聲道,“進去瞧瞧,這聲音聽着有點兒尖銳。”難不成是個太監。
佟曦誠覺得男子粗喘聲音不該是這樣,有點兒尖銳,點點頭。
兩人漫步輕輕往裡頭走,心裡頭都很納悶,這一個人喘那麼厲害做什麼,難道不是一個人?
兩人都有這樣那樣的猜想,但都推翻,因為佟曦誠說前世隻有一個奸人,而且是男子,設計他們。
兩人輕手輕腳轉過裂了一角的半透明玻璃屏風,在看到床上的麻花辮卷在一起的兩人時候,佟曦誠和柳春柔瞳孔驟然放大,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出聲,“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