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兩個衣衫不整,眼神迷離渙散的人居然是應該在前廳參加宴席的溫旭禾,以及不請自來的樂婉音。
他們兩個怎麼同時出現在這兒?而且還衣裳半裸,面色潮紅,神志不清的難受互相纏繞在一起?到底怎麼了?
似乎前世一切事情都趕着提前了,柳春柔呆呆怔愣好一會兒,難以置信看着床上不時發出喘息的聲音的兩人,準确說應該隻有一人,柳旭禾好像陷入半昏迷狀态,時不時哼上一兩聲,樂婉音就難受得多了,半裸半邊肩頭,渾身通紅,跟隻蝦一樣。
“佟哥哥,我好難受,難受。”半迷糊半清醒的樂婉音似乎看到了佟曦誠,影影綽綽的兩個人影相互交疊在一起,不知道那個真,那個假,向前伸手要去摸,摸了個空,險些從不怎麼結實的床上摔落下來,發出嗯嗯哼哼聲音,“難受,佟哥哥,難受。”
柳春柔放過來了對身邊同樣一樣震驚的下巴要掉下來的佟曦誠道,“他們這是中春藥了,你去叫杏兒那些瀉藥來,快啊。”
接着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床邊将互相纏繞在一起兩個人分離開,她先掏出非要窩在柳旭日懷裡蹭的樂婉音,将人抱在懷裡。
佟曦誠恢複嚴肅神情,調轉了身子出去。
怎麼變成這樣了?應該沒有樂婉音什麼事?當務之急先出去找杏兒要包瀉藥,把兩人身上的藥性的給解了。
杏兒在外頭似乎好像和什麼人在交談,聽聲音不像似佟曦誠的,是溫憐兒。
抱着胡亂磨蹭亂哼哼的樂婉音腦子有些淩亂,她身上溫度真滾熱,她大概是見柳春柔的肌膚冰涼使勁兒往她懷裡鑽,企圖緩解□□内燥熱。
緊緊抱住胡亂動彈的樂婉音的柳春柔有些頭大如鬥,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原來中春藥的人是這樣的,體溫這樣灼熱,面色這樣通紅,簡直像懷裡抱了個火爐。這要是在冬天還可以取暖。
“别動。”柳春柔按壓住要往她懷裡鑽的樂婉音,同時也要防止她往弟弟那邊鑽,奇怪,他們兩個應該是中了不一樣的春藥。
柳春柔看着半夢半醒的弟弟柳旭禾,見他好似認出自己,又沒認出自己,聲音沙啞不像話氣流般叫道,“憐,姐我…”基本上聽不出他到底在低聲叫喚什麼,他難受蜷縮整個身子。
他到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往裡頭回避,柳春柔鉗制住懷裡的樂婉音,“别動,一會兒就好了,認得我是誰嗎?”
樂婉音别過頭眼睛瞳孔渙散看着她,殷紅小嘴吐氣似喚了聲,“佟哥哥…我難受”幾乎帶着哭腔。說着又要掙紮去扯柳春柔的頭發,要不是她中了春藥渾身沒力氣,柳春柔幾乎要制不知她了。
這個佟曦誠辦事效率怎麼這麼慢,他說有個男子會在訂婚宴上毀她清譽,她眯着眼睛盯着蜷縮到快要床角落的柳旭禾,嘴角抽了抽,這個曦誠胡說八道什麼。
大概是不好找,佟曦誠在外頭耽擱半天沒有回來,而外面好像傳來了溫憐兒和杏兒的說話聲音。
緊接着是一陣由遠而近輕盈的腳步聲,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響,柳春柔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屋子裡這兩貨不添亂她都謝天謝地了,她心髒縮了起來,是誰啊?
摟住樂婉音的手臂因為緊張而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勒出了樂婉音一聲婉轉嬌媚的呻吟,柳春柔聽得肉麻,趕緊松開些,隔着半透明的屏風她看到外頭的人影似乎因為這個一聲嬌媚呻吟而頓住腳步。
“佟哥哥…”樂婉音幾乎是無意思亂叫了,眼睛半眯,仰着脖子以邊能順暢喘氣,呼出的氣流是那樣的灼熱而粗重,噴灑在柳春柔脖頸上,肉麻的要死,她現在全副精力注視着半透明玻璃屏風外面的人影,她屏住呼吸,喉嚨吞咽下口水。
屏風外面的人影因為聽到了樂婉音的那聲喘息般的佟哥哥,又邁開步子,快速掉轉方向繞過屏風。
柳春柔眼睛掙得大大的,手抓得緊緊,看着從屏風外面的轉過來的人影,思量着要找什麼趁手的重物。
沒等她尋到趁手的武器,屏風後面轉過來一個披着繡淡黃色碎花披風的人,看到柳春柔他們三人,略微訝異叫了聲,“春柔姐姐,你們這是?這個女子是誰?”
原來是虛驚一場,溫憐兒在宴席上怎麼也沒有找到柳春柔,不知道怎麼地找到後院子來,大概看到杏兒在外頭守着,思量着柳春柔應該也在裡面。
好沒意思,訂婚宴跑這荒涼院子來做什麼?
“她是樂姑娘,曦誠的恩師的女兒,她”有些事情滿也瞞不住,索性告訴她,溫憐兒不是個嘴碎的人,不會出去亂說的,“她遇到點兒麻煩,曦誠出去找解藥了。”
柳春柔光顧着解釋了樂婉音事情,卻忽略了她床裡面蜷縮着個柳旭禾,溫憐兒眼睛審視看了看柳春柔懷裡胡亂掙紮的樂婉音,蠕動嘴唇要說些什麼,忽然瞥見柳春柔身後的男子,她眼睛頓時一亮,緊接着有迅速黯淡下來。
柳春柔正搞不懂溫憐兒跑這兒來做什麼,溫憐兒開口了,聲音不怎麼歡愉,“旭禾什麼時候也在這兒?”
她這麼一說,柳春柔才知道後面有個存在感不大強的弟弟,心道,完了,從溫憐兒那極其失望黯淡無光的眼裡,旭禾和她之間完了,柳春柔想要替自己弟弟解釋一番不是她看到那樣,轉念一想,既然她和旭禾在一起沒有好結果,不如趁着這次誤會讓他們兩個死心,省得以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