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哎了聲小蓮步去了,柳春柔心道什麼事情需要幾十個人争吵,把整條街道都堵住了。
柳春柔沒多思想,她腦袋裡裝着今日佟曦誠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忽然感覺後面生風,緊接着脖子一疼,她還沒來的急喊出聲,直接兩眼一閉暈過去,後面一個男子輕輕接住了她。
柳春柔慢悠悠醒轉過來時候,感覺後脖子生疼得很,好像有重物擊中,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破舊的木頭小屋,她動了動手腳,心往下沉,手腳都被粗麻繩結結實實捆綁住。登時心往下沉。
她這是遭綁架了。
柳春柔沒有大聲叫喊,心穩定下來,分析起來,他們是誰?求财亦或者别的什麼東西,看樣子應該不是要她性命,她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死一次,曦誠沒告訴她為什麼親吻她。
她環顧了四周,破木的房子,蒙上塵埃破爛家具,看樣子是是見廢棄已久的獵物的屋子,她應該在城郊,甚至更遠的地方,總之不會在城内。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安置在一張舊木頭床上,上面散發着枯草腐爛的氣味。
門咯吱開了,月光從外頭照射進來,同樣跟着進來還有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他的眼睛很熟悉,柳春柔一眼認出來,這不是在客棧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黑衣男人。
他的眼睛像碎碎星光一樣,冰涼而閃亮,很好看,他還有一個跟曦誠那家夥相似的鼻子。
他是什麼人?
柳春柔按壓下心頭的恐懼,強裝鎮定看着蒙面男人朝她走過來,她克制着往後挪的沖動,那蒙面黑衣男子居高臨下盯着床上的柳春柔開口了,聲音清朗,隔着蒙面布,顯得有點兒悶,“把你家那個小孩交給我。我放你走。”
小孩?莫不是滔滔?滔滔之前是被人綁架來,自己臨時起意救了他,滔滔是什麼人,他又有什麼人?為什麼要滔滔呢?
柳春柔定定看着他,那男人似乎感受到柳春柔的目光,以為她是害怕,心裡多少有些不忍,這是主子交給他們的任務,必須完成,他也沒想到會是這位姑娘帶走了小殿下,語氣放柔和,“别怕,等明天孩子來了,我們自然放了你,我們不會傷害你。你有什麼需要?”
柳春柔聽他語氣柔和了些,眼眸雖然漠然但好像不是那麼冰涼樣子,她把捆綁着雙手舉到他面子,“繩子解開,放開我哪兒跑不了,你們人多,我又不知道這是哪兒。能來點兒水,食物嗎。我餓了。”
蒙面人睜着眼睛定定看着柳春柔,見她一臉無辜真誠,“先委屈些。”說完轉身離開了。
柳春柔想要叫住他,可是嘴巴張了張沒出聲,他蒙面成這樣可定不願意人知道他的身份,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被殺人滅口。
蒙面男人雖然沒有解開柳春柔的繩子,後面又折返回來給她喂了點兒水。
柳春柔心有怯怯,緩慢吃水時候眼睛瞧瞧瞄着那男人,看上去不像似壞人,當然壞人臉上不會寫着我是壞人。
水是溫熱的,外頭有篝火噼裡啪啦火星碰擊細微聲音,看樣子她想要自己跑是不可能了,她喝了半碗水後,她試試探探開口了,“有沒有吃的,我肚子餓了。”
蒙面男人隻是看了她一眼,出去了又回來手裡拿着烤肉,同樣是喂她吃,柳春柔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味道不怎麼樣,像似烤魚肉,又像似烤羊肉。而且他們應該是生烤那種,沒加任何佐料,特别原汁原味。
柳春柔吃了小半串就沒在吃了,蒙面男子倒是很有耐心,安靜等她說吃夠了,才拿着剩下的烤肉出去了,一句話沒有。
夜寒露冷,柳春柔雖然在包裹的小木屋裡,到底是郊外,外頭風呼啦啦的,她自己穿着單薄,就兩三件紗衣而已,沒有披風,沒有被褥,身後的床是腐草鋪墊的。她渾身冷得打了抖索。整個人盡量蜷縮成一團抱暖。
她望着窗外的皎潔的明月,家裡現在怎麼樣了?曦誠他,怎麼又想起他。
在确認了暫時人生安全後,心裡開始思想起了很多事情,其中想得最多竟然是曦誠。她自己驚吓了下。
柳春柔在寒冷中想佟曦誠,佟曦誠這邊在接到了綁匪的書信後,柳家幾乎炸開了鍋。
杏兒抹着眼淚說白天事情,不該丢下小姐一人。溫憐兒亦是愁容滿面,旭禾憤憤說要去宰了綁匪救出姐姐,柳家二老嚷着要去報官,光天化日豈有此理,幸好佟家二老趕來阻攔住了,佟老爺百般厲害勸說,佟夫人安撫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