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春柔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看着佟曦誠。
佟曦誠知道話說岔了,忙道,“我意思是說你先在這兒休息下,等會兒有點兒精氣神再回你那屋子裡去。”
“可我好困哦!”柳春柔疲倦揉了揉眼睛,大晚上被執筆叫過來,又同佟曦誠争鋒相對鬥嘴了會兒,都不知道說什麼沒營養的話。“我回我那屋子直接睡好了。”
真是無聊的晚上。
“哎哎疼”佟曦誠見柳春柔執意要回去,他故意喊了下疼,眼淚汪汪望着柳春柔,“柔兒,我好疼啊!要不你先哄我睡,然後你再回那邊睡。”
柳春柔秀眉微皺,“怎麼哄,你多大人?”打了個疲憊哈欠。
“我想聽你唱歌,要不然我非疼得睡不着不可。連這點兒要求你不同意。”佟曦誠委屈巴巴看着她。
柳春柔确實挺為難的,因為他們之間隻是協議關系,這些似乎超出了協議範圍,“要不,你叫玉書唱歌跟你聽。”
佟曦誠大大翻了個白眼,“他唱歌難聽。我就要聽你的唱的。”
“可我一姑娘家大晚上在你這兒不方便。再說了我們隻是協議而已,你少跟我說什麼老夫老妻,我們一點兒關系沒有。”柳春柔搶白把他的借口堵住。
佟曦誠又出一招,“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呢,好朋友呢,你要是覺得我這要求過分,你走便是,用得找拉出協議來提醒我嗎,我是不知輕重的人嗎。”說完賭氣側身背對她睡過去。
柳春柔心道你花樣百出,難說嘛,她推了他幾下,佟曦誠不為所動,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唱起了她以前熟悉的歌謠。
佟曦誠偷着樂,仍舊是闆着臉,背對着她,像極了耍脾氣的姨太太,柳春柔倒沒有往哪方面想隻是唱歌哄他睡覺,反正以前這是他們一起時候沒少做,便是他們是朋友也是常這樣。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柳春柔唱着唱着實在太困倦了迷迷糊糊居然趴在佟曦誠腰上睡過去了。
佟曦誠感覺腰上重量,知道她禁不住迷魂香,睡着了呗,他小心翼翼撐起身子将柳春柔抱好放平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平躺進去睡覺,手攬住她的柳腰。
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柳春柔醒過來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日頭早曬地面了,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佟曦誠那張玉石般溫潤堅毅的臉龐,熟悉的俊眉朗目,高鼻薄唇,天庭飽滿,英氣逼人,這混蛋…
柳春柔騰地一下子起身,身上衣裳完好穿着在身上,她驚得呼吸粗重起來,佟曦誠大概是聽到聲響跟着吵醒,他嘟囔了句什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單手撐着身子起來見到一臉驚怒交加的柳春柔,意料之中,故作驚訝的道,“你吃火藥了?”
柳春柔直接上手搡他,口不擇言出髒話,“吃你頭的火藥啊,你這個壞東西,你早算計好了對吧。”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一個大男人屋子裡同床共枕傳出去算什麼?
對着佟曦誠就是連打帶捶,佟曦誠心裡暗樂,他要的就是坐實他們之間的關系,那個秦宵總是竄騰太子來找柔兒,當他不知道他打什麼心思啊。
“你輕點兒啊。”佟曦誠雙手捂着後背,春柔的拳頭是雷聲大雨點兒小,打在身上不痛不癢的,打得他通體舒泰,百骸暢通。心裡酥麻。
柳春柔見他雙手自然而然的擋在後背上,似乎意識到什麼,她當即扯下佟曦誠手臂上包紮的傷布。
佟曦誠想要阻攔已經晚了,柳春柔看着他手臂上哪裡有什麼傷口,不過是多了幾塊快要掉結痂粉紅色痕迹,這下柳春柔什麼不明白。
佟曦誠坐起身來,事情敗露了,讪讪道,“那個你聽我說哎你别捶啊傲”
“佟曦誠,你個王八蛋~”之後的髒話妙語連珠的珠珠輸出。
能把向來把禮儀涵養當作衣裳的柳春柔逼成這樣也算佟曦誠本事。
外頭院子剛從廚房出來的杏兒聽到佟少爺屋裡頭亂糟糟一大頓物件亂砸聲響,感到挺心驚的,這是?
溫憐兒從拱形月亮門那邊過來,她是居住在柳春柔那邊的院子裡,今兒一大早聽到這邊雞飛狗跳的嘈雜聲,不由得過來瞧瞧,她手裡捏着紗扇,款款渡步到杏兒身邊順着她眼光望向佟曦誠房間,“這大早上,佟少爺是鬧起床氣?”昨晚春柔一晚上沒回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