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聽他戳破自己,口是心非道,“一下子刺死你太便宜你了,零碎折磨才好呢。”
佟曦誠寵溺摟住她,她意思意思掙紮下,沒有動作了,兩人一起仰躺在床上,佟曦誠扭過頭看着仰望天花闆的柳春柔,“我任憑娘子處置,千萬别跟我客氣,柔兒,我們錯過了一世,不要再錯過了好嗎。”
柳春柔聽着他這深情款款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歪過頭看佟曦誠,剛好和他對視上,又轉過頭看天花闆,起身往外頭走去,邊走便道,“明日,寅時,緣如樓見。”她轉過頭對這個敢生敢死的佟曦誠俏皮一眨眼,“我們重新開始。”而後轉回頭推開門出去了。
柳春柔的低價收購的棉布會快以高價售出,這下錢莊管事們不得不佩服東家小姐的眼力準,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同時她因為成功出售棉布,在業界創新高,例外獲得了競選商會主席的資格。
一切都在柳春柔的意料之中,她不覺得有多少可慶祝驚訝,令她感到棘手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杏兒,她不是細作。
佟曦誠非常認真負責告訴她,杏兒在當天完全在待在佟府府裡,根本沒有機會出去,佟府裡所有仆從都可以作證。
柳春柔摩薩着下巴半信半疑,“你是怎麼知道的?”
佟曦誠繞過木桌子在她身邊的椅子一屁股滑溜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誰,沖她咧嘴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途徑。總之杏兒她不是就對了。”笑話,他加入皇城司,要是連這點兒都查不出來不用混了。
聞言,柳春柔扭頭看他挑眉,狐疑道,“你的途徑?”看來他有事情瞞着我。要是他想要直接瞞住我那麼直接問的話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不問,她繼續道,“可我感覺得出那女的就是府裡人,而且還是跟了我們老久,如果不是杏兒,那麼就剩下溫憐兒了。你的途徑查看她如何?”
佟曦誠瞧了柳春柔一眼,“别陰陽怪氣好不好。”
柳春柔聳了聳肩膀,眨巴着無辜清澈的眼睛,“我就事論事,說,要麼就你這麼排除下就剩下溫憐兒,她是随着我們從杭州來的。”對于溫憐兒雖然不能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可也情如姐妹,她是不大願意懷疑她,而且她本人性子看上去軟糯溫順,實在不像那樣的人,可也難說。
“确實剩下她,不過杏兒說你被綁架那段時間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垂淚,膳食都是她送進去的,碗筷什麼都是她進去收拾,要是真如杏兒所說,溫小姐也排除在外了。”佟曦誠雙腳疊起來翹起了二郎腿,看上去很不是樣子,當他人長得英俊潇灑,做什麼事情也就賞心悅目。
“照你這麼排除下去,沒人了喽。”柳春柔悻悻轉過頭,杏兒和溫憐兒都不是細作做好,可是真的細作不揪出來,她一日心不安,“你這途徑沒點兒好的法子?”
佟曦誠翹了翹二郎腿,思索下,“方法總是有的,你别急嘛。”
“我怎麼可能不急,一想到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換你你不急啊!”柳春柔錯了錯手指,目視前方,“而且過幾日是商會競選,她要是在背後給我來一刀子,我又得見閻王。”
“我會盡量早點兒找出來。”這件事情不僅僅關系到柳春柔,也關系到他,他們誰都明白背後是梁王在搞鬼,可惜細作沒查出來,他們一日不得安生。
“你把府裡人地毯式搜查一遍,她肯定混迹在其中。”佟曦誠的府邸是新建的,人有些是從杭州跟過來伺候的小厮丫鬟,有些是新招募,魚龍混雜,細作想要插進來也容易。
“柔兒,你放心,商會會長那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競選的好。”佟曦誠自然知道早些找出來大家安心,不過春柔非要作死把自己擺在明面上,這不是脫脫當靶子,她有何必嗎?梁王的人在暗處,她在明處,明擺着吃虧事情。
柳春柔聽他又是這個論調,一擺手起身轉過頭對他道,“曦誠,這件事我們談不攏,别談了要不然又要争吵起來,商會會長我志在必得,我不能讓旭禾再獨自一人抵擋了。”
上輩子基本上柳家錢莊的事情是弟弟柳旭禾在操持,他有些地方思想得不周到,柳春柔那時又是佟府不受寵的當家夫人,有心助力,奈何鞭長莫及。總是有疏漏的地方。
佟曦誠不想跟她争吵,好不容易柔兒松軟了口氣,願意同他重新來過,他可不願意得罪她,于是不鹹不淡道了聲,“好。”
“你這麼好說話?”柳春柔眯着眼睛審視他。
佟曦誠無奈雙手一攤,柔情望着柳春柔的眼眸,“怕得罪娘子,吃罪不起。”成功得收獲了柳春柔白眼,起碼沒瞪他。
佟曦誠感覺兩人的關系在向着良性的方向發展,日子真是愈來愈有盼頭了,連帶那個太子穆滔滔不那麼礙眼了,秦宵也順眼了許多。
兩人談話時候都盡量避開那些矛盾沖突的話題,盡管對于柳春柔參選商會一事,佟曦誠相當反對,但惹鬧了柳春柔他更難受,隻好暗地裡多防範些。
說到重新開始,佟曦誠真是非常期待,豎日,大早上開始在自己着裝上下功夫,都說男要俏一身皂,他自诩英俊灑脫,風度翩翩,多加幾樣裝飾他就更能美上天,到時候還不迷死柔兒。
執筆和玉書和沒他這麼清香,執筆看他換了又換,發型梳了再梳,“少爺,你和已經很出衆了。”
佟曦誠像個女人一樣在衣裝鏡前左瞧瞧右看看,啧啧了嘴巴,“還是上一件比較好,這件太華麗了,看着跟花孔雀似。”說完轉進裡間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