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地牢裡,獄卒打開裡面的們,佟曦誠随後彎腰鑽進去,他個子比較高,玉書稍微矮下身子,饒是這樣腦袋還是碰着頂,還不如跟少爺一起彎腰鑽進去呢。
地牢裡陰暗潮濕,環境自然是糟糕得很,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爛臭肉味道,那小姑娘明顯吓得不輕,癱坐在水泥地上,眼睛溜溜轉四處張望,她沒想到那個救她母親的男人會把她帶到這兒。
這兒到處是帶血漬的刑具,腐爛的臭肉味道,她怕極其了,早知道她和母親不該圖那女子一筆錢,去那位佟公子面前上演那麼一出。
現在終于見到佟公子,小姑娘幾乎是連滾帶爬爬過去,抱住佟曦誠的大腿,哭泣道,“大人,我全說,全說,你放了我,是…”
佟府,雨過天晴,大早上鳥兒叽叽喳喳叫個不停,柳春柔昨晚顧着預備競選事宜,累得直接爬在桌案上睡了過去,起來時候那叫一個腰酸背痛,她打了個睡不飽的哈欠,手掌拍拍嘴巴,四肢伸展伸展,站起來溜達溜達,身上忽然落下一件黑色披風。
她瞅了眼地上的披風,奇怪,她的披風沒有這種顔色的,這時候杏兒進來說,見自家小姐醒過來,樂呵過去舀了水跟她梳洗,“小姐,你昨晚睡得好沉啊。不時還呢喃說夢話呢。”
柳春柔掬了把水在臉上胡亂清洗下,扯過毛巾在臉上擦拭了一番,随口道,“知道我睡着了,怎麼不扶我上床上睡,在桌子上趴了一宿,骨頭都要酸掉了。”渾身不舒服。
杏兒接過擦拭毛巾,遞給了柳春柔茶水和青鹽,“佟少爺說不用。”
柳春柔正漱口,轉頭一揚眉,含糊問道,“昨晚曦誠來了?”
杏兒點了點頭,但笑不語,順着給小姐梳妝去了。
柳春柔雙眉一蹙,心道這個佟曦誠,故意,報複她。反正不在乎了。坐到梳妝台前由着杏兒為她梳理墨發。
梳妝完畢後,柳春柔袅袅婷婷扭着婀娜身子出去了,在客廳外頭聽到裡頭闖來佟曦誠和溫憐兒說笑聲音,一個聲音清朗如山間明月,一個聲音柔軟如春風溫暖。
柳春柔嘴角撇了撇,走進去他們兩個正好在用膳,見柳春柔來了,溫憐兒倒是熱情的問候了聲,佟曦誠則讓了讓自己身邊的位置,自然而然道,“坐這兒。”好像昨晚他們什麼事情沒發生,沒争吵。
柳春柔想往溫憐兒那邊去,又見佟曦誠對他擠眉弄眼的,他這是故意吧,搞什麼鬼,柳春柔不明所以渡到佟曦誠哪邊坐下,在坐下瞬間經過佟曦誠耳朵旁輕聲道,“你裝什麼怪?大清早的。”
佟曦誠歪頭在柳春柔耳畔吹熱氣,碰灑在她白皙肌膚上,“我們吵歸吵,别忘了我們現在是協議夫妻,你表面上得配合
我。”說完談笑自若坐直身姿。
柳春柔秀眉微蹙瞅了他一眼,不言語,用早膳食時候,佟曦誠對溫憐兒那叫一個熱情,柳春柔看着都看飽了。
他想讓自己吃醋沒門,才懶得搭理他。柳春柔今天要競選商會會長,匆匆忙忙用過早膳食邊急急離開了。
柳春柔當選幾乎是毋庸置疑,她的能力和她柳家的實力,再加上她本人生了一張巧嘴,伶牙俐齒,演說得聲情并茂,好像美好未來就在眼前,該畫大餅時候畫大餅,該給實惠不含糊。
總之,柳春柔輕而易舉的拿下商會會長的頭銜,金風錢莊則敗得灰頭土臉,論實力論能力他居然被這麼個小輩比下去了,其老闆的心情是可想而知。
其餘商會上的老闆紛紛來恭賀柳春柔旗開得勝,少年出英雄,金風錢莊老闆自然也得皮笑肉不笑來說幾句喜慶話,“柳家小姐,真是年少有為,巾帼不讓須眉,隻是這水太深,柳家小姐可是要注意,要是那天那個不小心,踩着要命的東西可不得了了。”
柳春柔将金風錢莊老闆這番威脅話在腦子裡過濾一遍,笑吟吟道,“多謝提醒,我既然能當選自然是要小心行事。”
“那也得有命才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的。”
柳春柔柔軟回擊,“确實,什麼貓貓狗狗扯着後面有人這張旗子,攪合的商會裡多少不幹淨,我現在身為會長有責任清理一番,為各位商戶提供更好的相處環境。”
柳春柔這番話可是明着諷刺了金風錢莊,大家都知道他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錢莊,卻能在出入這樣的大型商會,連競選都能,說他沒個硬後台誰信,就這樣商人們更加願意選柳家錢莊,畢竟人家資曆聲譽擺在那兒。
大獲全勝要回去時候,外頭有兩架馬車,都說是來接柳小姐回去的,柳春柔應酬喝了點兒小酒,頭腦算清醒,她問杏兒,“我多早晚說要回去了?出去看看。”她想着去自家商戶逛逛查查呢。
柳春柔和杏兒從商會裡出來,見到門口果然停了兩架馬車,左右各一邊,左邊馬車上下來個人正是她的協議夥伴的佟曦誠,邊向她走來邊拱手道,“恭喜,恭喜,如願以償。”
柳春柔想要問他無端端跑過來做什麼,右邊馬車上探出了個小腦袋,歡喜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