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你娘子。”
“什麼意思,你爬我背上,我把你丢下來。”說着作勢要把她往旁邊湖水裡丢。
柳春柔在後背喊道,“你丢,你丢,你丢了我找别人去,狼心狗肺的東西。”
佟曦誠寵溺勾唇笑了笑,“你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我怎麼舍得丢掉你了,柔兒,你不要找别人好嗎,我比他們好多了,你找我,包你穩賺不賠。”
柳春柔懶懶道,“我沒想好呢,曦誠,忙活有陣子,我想給自己放個小假。”
“嗯?什麼意思?”佟曦誠背着柳春柔出了遊廊渡紅穿綠走在花園石頭小徑上,走得很慢。
柳春柔疲懶睜開眼睛,腦袋擱在佟曦誠後背上,感受他體溫,跟着薄薄綢緞衣裳,他身上味道幹淨,可喜,他應該天天洗澡吧,“溫憐兒一定會挑唆旭禾跟我争奪掌管錢莊的權利,先交給他打理幾天。”
“不怕他給你整出事來,我沒問你這個,我是說你什麼沒想好。你對我是殺是愛總得給給交代吧。别讓我傻傻等着。”
“你不是說願意等我一輩子嗎,那你等好喽。興許我哪天原諒你呢。”柳春柔故意道。
“我…我那是打比方…”
柳春柔嘻嘻笑道,“就知道你哄我,說實話了哈哈哈别撓我癢癢肉哈哈哈”
“你套路我,看我不收拾你。”佟曦誠一邊背着一邊身上去撓她大腿上癢癢肉,弄得她哈哈直笑,在他背上又掙又紮的。
兩人歡聲笑語夾雜着嬉鬧聲吵醒了園子裡花兒,朵朵開得正鮮豔,驚起一群采花的花蝴蝶煽動翅膀輕飄飄飛舞。
回到屋子裡,杏兒端來洗漱的水,柳春柔仔細擦拭下臉龐,問杏兒道,“你覺得曦誠這人怎麼樣?”
端着水要出去潑掉的杏兒疑惑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這話問的好奇怪,你問我我肯定會說他很好,非常好,絕對是小姐你的良配。”說着出去把水到到外頭的水溝去。
進來時候柳春柔又問,“他跟我真的适合嗎?”
杏兒萬分不能理解,她走到小姐身邊問道,“小姐,你今天怎麼了,往日你不是說秦公子最合适,怎麼今天又改佟少爺?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柳春柔腦袋依在木頭床柱子上,若有所思道,“杏兒,我隻是害怕。”
“害怕什麼?”小姐的話沒頭沒尾,杏兒聽不懂,睜大眼睛仔細看,見小姐神情淡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神遊哪去了?小姐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柳春柔呆呆依了會兒,眼睛恢複神采,“沒事了,杏兒,你去拿點兒好吃的好。”
莫名其妙,杏兒指着後面桌子上的那一盤桂花糕道,“溫小姐特意派人送來的,她說她親自下廚做的,小姐在涼亭哪兒站久了肯定累了。”
柳春柔順着杏兒手指方向看見一盤賣相好看,味道應該不錯的桂花糕,鼻子吸了吸,空氣中散發着淡淡桂花香,她決然一揮手,“端走,端走。”
杏兒端起那盤桂花糕,“拿去倒掉?”
柳春柔做到梳妝鏡前,對鏡子捋着絲滑柔軟的頭發,“倒掉做什麼,拿去給少爺,他不是喜歡溫憐兒,他吃好了。”
杏兒拿走了沒一會兒,捂着嘴巴笑着回來,“小姐太好笑了,少爺一聽是溫小姐做的,拿起一塊想起,直接被溫小姐拿走直接丢水溝裡去,那盤子裡她全給倒掉了。”
那桂花糕有毒?柳春柔如是想。
溫憐兒給她做糕點包子總是不假他人之手,每次單給她吃,以前是不知道,現在恐怕那裡面她加了什麼東西未可知。
明天得去找個大夫瞧瞧,算了,她那麼小心謹慎一人便是加入毒藥也是精心賽選過的,等閑大夫查不出,找個時間抽空到東宮哪兒勞駕小太子殿下了。
沒等到翌日,晚膳時分,柳旭禾分外認真提出要接管了在帝都的柳家錢莊,溫憐兒隻是幹飯沒說話,柳春柔瞟了她眼,她真是沉得住氣,派旭禾這個愣頭青出來。
柳老爺和柳夫人望向柳春柔,眼裡寫滿了期許,柳春柔撩起眼簾,停下筷子,嚴肅道,“你經驗尚淺,過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