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瞬間碎裂,一股青煙騰空而起。
随着青煙的升騰,原本站在那裡的老者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着,他的身體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最後化為了一地的蠱蟲。
三天後,秋霜兒獨自一人來到了祠堂。她手中拿着那張礦脈圖,毫不猶豫地将其投入了火中。
火焰瞬間吞沒了礦脈圖,将其燒成了灰燼。
陸明遠此時正蹲在香案下,嘴裡啃着一隻貢梨。他看着秋霜兒的舉動,笑嘻嘻地問道:
“娘子,你燒的可是為夫的賣身契啊?”
秋霜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
“燒的是你的癡心妄想!”
說罷,她拿起掃帚,将地上的灰燼掃進了一個錦囊裡。
“嚴家的餘孽已經除掉了,這禍根……”
秋霜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霜兒姐!”
夏荷像一陣風一樣沖了進來,手裡還舉着一面破鑼,
“不好啦!周掌櫃把咱們染坊的招牌改成‘金雞獨立’啦!”
秋霜兒一聽,立刻拎起掃帚,氣沖沖地追出門去。
陸明遠見狀,心中暗喜,趁機将錦囊裡的灰燼偷偷混入了合卺酒中。
當暮色漸漸染紅窗紙的時候,陸明遠獨自一人倚在染缸旁,嘴裡哼着小調:
“灰入酒,魂相守,來世還做……”
他的聲音低沉而婉轉,仿佛蘊含着無盡的故事和情感。
然而,就在他唱到關鍵處時,突然被一聲怒喝打斷。
“做你個頭!”
秋霜兒像一陣旋風般沖進染坊,手中的抹布如鞭子一般狠狠地甩在陸明遠的臉上。
陸明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有些發懵,他摸了摸被打疼的臉頰,不滿地嘟囔道:
“幹嘛呀,我正唱到興頭上呢。”
秋霜兒瞪着他,怒氣沖沖地說:
“你還有心思唱歌?看看你把阿黃的狗毛染成什麼樣子了!”
陸明遠這才注意到,原本金黃色的阿黃此刻變成了一身灰不溜秋的顔色,活像一隻髒兮兮的土狗。
“哎呀,這不是挺好看的嘛。”
陸明遠試圖狡辯。
“好看?你覺得好看就好看啊!”
秋霜兒怒不可遏,
“阿黃可是我最喜歡的狗,你趕緊把它的毛染回原色!”
陸明遠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抱起阿黃,準備重新給它染色。
月色如水,靜靜地灑在染坊裡,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陸明遠抱着阿黃,坐在染缸邊,一邊打着盹,一邊等待染色的過程完成。
秋霜兒則在一旁忙碌着,她仔細地摩挲着半塊殘玉,那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突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陸明遠的後頸上,那裡有一個新紋的燕尾圖案。
秋霜兒心中一動,她想起父親筆記中的“燕歸巢”印記,那是一個與陸明遠後頸上的燕尾圖案一模一樣的印記。
這個發現讓秋霜兒震驚不已,她凝視着陸明遠的背影,心中湧起無數的疑問和猜測。
秋霜兒剛想叫醒陸明遠問個清楚,突然聽到染坊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警覺地起身,悄悄走到門口查看。
隻見一群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朝着染坊靠近。秋霜兒心中一驚,急忙返回搖醒陸明遠。
“有情況!”
她低聲說道。陸明遠瞬間清醒,放下阿黃,和秋霜兒一起躲到染缸後面。那些黑衣人沖進染坊,四處搜尋着什麼。
“奇怪,礦脈圖不是說在這染坊裡嗎?”
一個黑衣人低聲嘟囔。陸明遠和秋霜兒對視一眼,看來嚴家餘孽還有幫手。
就在黑衣人快要搜到他們藏身之處時,陸明遠突然出手,打倒了幾個黑衣人。
秋霜兒也不甘示弱,拿起織梭與黑衣人搏鬥起來。一番激烈的打鬥後,黑衣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紛紛逃竄。
陸明遠看着秋霜兒,笑道:
“娘子,身手不錯啊。”秋霜兒白了他一眼,
“先别貧嘴,那‘燕歸巢’印記是怎麼回事?”
陸明遠收起笑容,認真道:
“這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