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奧拉·米爾,你願意你面前的這位男人——艾倫·霍奇納成為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
“艾倫·霍奇納,你願意面前的這位女子——維奧拉·米爾成為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
“請交換戒指。”
維奧拉看着面前高大的黑發男人捧起自己的手,神情鄭重。
他的眉毛緊皺着,旁人看着就像是不高興一樣,但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維奧拉卻知道這是因為男人在緊張。
她很想和平時一樣調|戲兩句自家親愛的,但還是忍住了,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這人真可愛。
她心裡這麼想着。
若是讓霍奇的下屬們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定然是一片驚恐的表情。
畢竟能用可愛形容霍奇的人,恐怕隻有維奧拉一人吧。
象征愛情的圓環套上了她的無名指,那男人就像是完成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看着她,露出了一個略帶傻氣的笑容。
那是BAU主管平時所不可能有的表情。
維奧拉拿起了另一枚戒指,她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的丈夫戴上。
在曾經無數的日子裡,她都覺得她和霍奇不會再有未來了。
即使現在戴上了戒指,她依舊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是惡魔設下的陷阱。
但下一秒,唇上的觸感告訴她——嘿,别慌Vivi,這可不是假的。
她的愛人正在擁抱她親吻她,周圍都是親友的祝賀聲和歡呼。
維奧拉回抱住霍奇,去加深這個吻,她真想讓這一刻永駐。
接完吻的他們擁抱着,維奧拉将頭埋在霍奇的肩膀處,感受着男人的呼吸和熱度。
“我們結婚啦~”她小聲地說。
“嗯,結婚了。”
胸膛輕微的震動中混雜着男人的笑聲,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來參加婚禮的親友們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對新人的。
特别是BAU的一衆人。
當霍奇拉着維奧拉在桌子旁坐下時,霍奇的那些隊友們都投來了八卦的眼神。
他們都認識霍奇的這位妻子,隻不過認識的場合相當奇怪——在他們的案發現場。
不管怎麼說,一個莫名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女人最後變成了他們主管的妻子,這件事情實在是超出了BAU衆人的一般認知。
“嘿,Man,你應該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摩根代表現場所有人問出了他們最想問的那句話。
霍奇與維奧拉十指相握着,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甜蜜的微笑。
不得不說,在場的人都有種牙酸的感覺,他們可從來沒想過會在霍奇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嗯……我們是小時候認識的。”維奧拉擔負起了滿足衆人八卦心理的重任。
“我那時剛剛結束了獨奏演出,他闖進後台來找我,還被保安抓住了。”
*****
音樂廳的觀衆席裡坐着一位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的男孩,和周圍一群或是西裝革履或是禮裙加身的大人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即使他也穿了一身小西裝。
男孩興緻缺缺地端坐在位置上,還有沒幾分鐘表演就要開始了。
其實他今天不想來的,但是父親的女朋友邀請他們來拉斯維加斯玩,還正好拿到了這場交響音樂會的票子。這次的音樂會是由拉斯維加斯幾個著名樂團一起舉辦的,裡面甚至還包括了一個青少年團,曲目很是豐富。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即将和旁邊的那位女士結婚了,不出意外再過幾個月,那位女士就将成為他的母親。
他的親生母親前幾年因病去世了。那時候他還小,他當然想念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旁邊的這位女士對他很友善,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太過抵觸這件事情。
作為一個有些早熟且懂事的孩子,他不想父親為難,他知道父親也是為了他好。
隻是……他對交響樂真的沒有興趣。
大廳的燈暗了下來,隻剩前方舞台頂上的燈還亮着。半分鐘都沒到,黑色的幕布緩緩拉開,燈光彙聚在樂團衆人的頭頂上。他們手持樂器,一個個神情嚴肅,仿若雕塑一樣。
整場音樂會長達三個小時,隻是過去了十五分鐘,男孩已經昏昏欲睡了。
他的身體也确實非常誠實,一個小時過去,他已經睡着了。
一組樂曲結束時,人們響起了掌聲,這也終于讓男孩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父親,發覺父親正在用譴責的目光看着他,并示意他趕緊拍手。
男孩還迷糊着,隻是乖巧地鼓起掌來。
他聽見那位女士正在和父親很小聲地交流。
“接下來是青少年團的表演,第一個是大提琴獨奏……”
台上的樂手已經在交換了。
大提琴獨奏?他恐怕又得睡着了。
男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正當他準備再次合上眼睛的時候,那個提着大提琴的女孩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他一下子清醒了,傻愣愣地、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人看。
男孩不知道是什麼驅使他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态,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迫使他看着她。
他很難使用普通的詞彙去形容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