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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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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沒提過。”

“你也沒問過。”

他的眉微微動了一下,那不是質問,而是像一種“對答案的失望”。

謝安琪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卻也知道,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是在說:“你對我藏了你會預判、你有經驗、你知道什麼會紅。”而她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不是“利用”。

“我不是把你當項目。”她終于說出口。

鄭禹勝沒回應,他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剪輯記錄和相機。那些東西都太專業了,紙上的結構圖、素材标簽、階段分析,連字迹都沒有猶豫。

“你從一開始,是不是就在觀察我?”他問。

“我一直在看你,”她說,“但不是為了别人。”

“那是為了你自己。”

這句話讓她擡頭,他們之間的空氣有點冷。不是吵架那種熱意,而是逐漸升起的“距離确認感”。

“我不是。”謝安琪的聲音忽然有點飄,“我隻是……想讓你留下來。”

“你看。”他說,“你連這句話都說得這麼像你是導演”

這一句讓謝安琪閉嘴了,不是生氣,而是因為——他說中了,她确實在“構圖”。不是特意,而是她的視角、她的習慣,她接觸一個人時就會在心裡排列起順序,想怎麼保存,怎麼使用,怎麼說出留白。

他站在她對面,卻好像站在她紀錄片的後景裡,她忽然覺得喉嚨發幹。

“我不是想主導你的人生。”她說,“我隻是……怕你走得太快,而你還沒想清楚。”

“你怕我不夠清醒。”

“我怕你後悔。”

“那你呢?”他擡頭,“你後悔留在這裡嗎?”

她沒回答。

因為謝安琪一瞬間也不知道,她不是主動留下來的,或者說她人生裡沒有幾次回來是想主動留下來的,那一晚,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麼。

鄭禹勝離開時,門沒有關緊,但他沒回頭。謝安琪聽着他下樓的聲音,一步一頓,每一下都不像平時的步伐,她沒有追出去。

不是賭氣,而是她知道,他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不是給對方聽的,是在證明自己沒有錯,她坐了一會兒,站起身,把桌上的筆記合上,放進抽屜。

相機還亮着,謝安琪關了鏡頭蓋,聲音很小,但在屋裡卻響得像落地。謝安琪忽然有點恍惚,她和鄭禹勝之間好像就是這樣——總在收東西,總在準備下一次“不确定的離開”。

……

淩晨兩點,她還沒睡,窗外風停了,天色混着一點夜霾,淡淡發亮。

她窩在沙發角,翻着她拍的那些照片,從試鏡間到咖啡館,再到便利店門口他遞零錢的背影,每一張都很幹淨,也都像是抓拍,她翻着翻着,忽然停在一張照片上——

是他躺在天台那晚,看着她笑的畫面。那一刻他沒說話,眼神柔得像是藏着風。

她看着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然後輕輕合上相冊,風又起來了。她回頭看向門口,門關得很緊,沒有縫隙,他們這次是真的“各自關上門”了。

謝安琪想,也許他們都需要冷靜,也許不是不願意靠近,而是兩個人的節奏,真的開始不一樣了。

……

第二天他們誰也沒有主動說話,樓道裡回響的腳步聲聽得出節奏不同——他走得更快,她走得更輕,他們像一南一北的風,擦肩而過,卻沒有掀起一點塵土。

謝安琪去了中央圖書館查資料,在自習室坐了一整天,耳朵裡放着計劃剪輯的初混音軌,畫面如何剪輯反複研究到天黑。鄭禹勝一整天沒上樓,她從窗口往下望,也沒看見他那雙鞋出現在熟悉的水泥台階上。

她沒有主動發消息,也沒給他留門,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她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情緒上的錯,而是現實方向的偏。

她一直在往内看,他已經開始往外走。

……

晚上十點,她泡了一杯綠茶,靠在床邊,打開錄音機,那是一段舊音——他拉琴時留下的。弓在弦上的摩擦聲,有點不穩,卻帶一種不小心的真誠。

她把音量調低,再調低,直到隻剩細微的擦響,這聲音讓她冷靜,卻也提醒她一件事:他曾經就在她身邊。

不是在誰的鏡頭裡,不是在哪條街的海報上,而是在這個風扇咯吱響、吊燈有點閃的屋塔房裡,謝安琪忽然有點想他,可她也明白,現在的想法,不該說出來。

與此同時,鄭禹勝正坐在樓下便利店外的台階上,店員好心給他一瓶未賣出的蘋果汁,他握着沒喝,隻是低頭盯着地磚縫裡卡着的那顆小石子。

他的背靠着自動販賣機,風從玻璃門縫吹出來,把他T恤吹得貼在背上,他想了一整天,不是在想“該不該找她”,而是在想“她說的那些,是不是都對”。

謝安琪說得很細,她了解太多,他忽然有種“被看得太透”的反應。可鄭禹勝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她确實懂,而他确實還不夠成熟。

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自己困住的那種人:怕别人比自己更知道自己是誰,那種被揭穿的感覺,讓他想逃,卻也想留。

他們同時睡得很晚,夜裡十二點多,謝安琪夢見一場海邊的拍攝現場,陽光很亮,沙灘很白,有人拿着反光闆對準一個身影。

那人站在岩石邊,穿着灰色風衣,風吹起他衣擺,他側着臉,望向不遠處,她看不清那張臉,但知道那是鄭禹勝。

她喊他,沒有應,謝安琪跑過去,他卻轉過身,像根本不認識她,她停在原地,腳陷進沙裡。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也許在他的某個時間線裡,她從來沒被看見過,謝安琪醒來時,天還沒亮,屋裡隻有風扇轉動的聲音。

謝安琪沒有動,隻靜靜地躺着,盯着天花闆上那道裂縫,她忽然感到疲倦,像是在一場對齊失敗的劇本裡,用力表演了一場觀衆缺席的對白。

……

清晨六點,她下樓買早餐,便利店的員工沒在,挂了個去衛生間的牌子,門口有兩個紙杯還沒收走。

她看了一眼,認出那是他昨天留下的——有他寫名字的塗鴉:一個像笑又不像笑的眼睛,她沒碰,隻蹲下來,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起身回屋,把照片命名為:“我們錯過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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