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武裝偵探社怎麼走?”
“前面右拐直走就是了。”
伊利亞并沒有做任何僞裝,光明正大地走在橫濱街頭,禮貌地詢問路人武裝偵探社的地點。
他并不擔心異能特務科在此時會突然出現在大街上把他綁走,畢竟他可是在親眼确認異能特務科的人闖進并封鎖男人的出租屋後才亮出身形第一次走在橫濱大街上的,他留下的禮物想必足以讓異能特務科沒有心思去管大街上的他。
畢竟比起一個敵人假死逃跑......還是内部有一群卧底更讓人擔憂,不是嗎?
禮貌謝過橫濱好心的路人,伊利亞揚着笑走了,中途還看到了一個将自己的脖子挂在繩子上蕩秋千的年輕男人,這讓他不由感慨橫濱人和院裡的小夥伴一樣友善,竟然都喜歡吊脖子打招呼。
伊利亞無視了脖子秋千旁一位白發少年震驚的眼神,微笑着向蕩秋千的人揮揮手打招呼,腳步不停走了。
偵探社。
伊利亞一眼鎖定了穿着英倫風偵探服的江戶川亂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委托。
“您好,我是伊利亞,來下一份委托,希望貴社能幫我找一個人。”
偵探社現在隻有兩個人,國木田獨步與江戶川亂步。
國木田看看還在吃着零食的江戶川亂步,又看看隻盯着江戶川亂步的伊利亞,立刻開口幫伊利亞解圍。
“抱歉,亂步桑他正在思考一個嚴肅的案件,但是不用擔心我們偵探社的實力。”
“您要找什麼人呢?”
伊利亞有些不解江戶川亂步的不理會,但并未多說什麼,他分過一個眼神給他眼中的偵探的助手。
“我。”
國木田獨步:“???”
“不好意思,請問您要找誰?”
伊利亞看着國木田獨步不可置信地眼神,轉過頭繼續盯着江戶川亂步,語氣堅定:“找我。”
國木田獨步聽完第一反應是客人是否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江戶川亂步則放下零食,擡頭看向伊利亞。
亂步推了推眼睛,元氣十足地伸出手喊道:“超推理!”
伊利亞:“......”
這是......什麼中二少年的儀式嗎?
儀式過後,亂步看着伊利亞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奇怪,奇怪,看不懂,無法理解的存在。”
“有趣,亂步大人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案件了。”
亂步興奮地說:“呐,你要找的人真的是你嗎?”
伊利亞知道亂步看出了費奧多爾的存在,至于這幅馬甲......要是真的輕輕松松就被人一個照面就扒了,那系統就真的太沒用了。
他從兜裡拿出早有準備的一打富蘭克林,放到桌上,溫和道:“當然,至于報酬......我想夠您買一箱甜品了。”
“這些是定金,如果找到了,會有更多的報酬......甜品。”
看着桌上的富蘭克林,亂步想到的是不受社長約束的甜品大餐,瞳孔瞬間變成了蛋糕的形狀。
他将那打富蘭克林收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點頭答應:“沒問題,亂步大人接受這個委托,說出你的要求吧。”
伊利亞看看血色的倒計時。
16:23:45
他勾了勾嘴角,從兜裡再掏出兩打富蘭克林示意亂步:“那麼,就從二十三分鐘後開始,十小時内,你找到了,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兩人擊掌為約。
砰——
門被重重撞開了。
中島敦急迫地闖了進來,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大家,異能特務科和港口mafia打起來了!”
國木田獨步鎮靜地倒了杯水,放在中島敦面前:“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中島敦站着拿起水,“咕噜”一聲大口咽下,擦了擦汗,繼續說道。
“太宰先生今天又找了根繩子上吊,我好不容易把太宰先生救下來,我們要回來的時候,前面突然有位異能特務科的成員罵港口mafia。”
中島敦回憶着:“誰知道他前面剛好有幾個港口mafia的人,也罵了幾句異能特務科。”
“那個異能特務科的人正在氣頭上,就直接和港口mafia的人對罵了起來,因為港口mafia的人多,他竟然還叫了人過去,對面的港口mafia看竟然他叫人,自己也開始叫人了。”
中島敦咽了咽口水,驚恐道:“在我回來前,雙方已經開始動槍了。”
國木田獨步問:“太宰呢?”
中島敦:“太宰先生還在現場。”
國木田獨步松了一口氣,有太宰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誰知中島敦擡頭,有些生無可戀:“太宰先生在看熱鬧,他說這是有趣的事。”
國木田獨步摸着下巴,看向了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施施然問:“哦,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亂步大人是說異能特務科怎麼會公然對港口mafia不滿?”
中島敦擡頭想了想,說:“好像是港口mafia不肯還什麼人給異能特務科,他們還罵港口mafia做得太髒了。”
旁邊的伊利亞頓了頓,眯了眯眼,有些疑惑,毒死他的男人竟然被港口mafia保護起來了?
這不可能!在毒死他的那一刻,那個男人在他身後之人的眼裡就已經是棄子了,再加上他留在屋裡的禮物,男人本應在異能特務科享受與他同等的待遇才對。
他不認為男人有能力讓自己逃過異能特務科的眼睛,也不認為港口mafia會保護并不是他們成員的男人,對于幕後之人來說男人更是應該在完成毒死他的任務後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