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掙了掙手,對方的手掌異常有力,他被緊緊握住了。
太宰治邊跑邊拼命搖頭:“竟然主動握了男人的手!我真是太虧了!”
“什麼都不要問哦,我是來帶你去完成入社測試的,有件案子現在可是非伊利亞君不可!”
身旁的風景快速略去,伊利亞一臉茫然地被動跟着跑,他想要掙脫束縛,卻隻能像風筝一樣随着線的擺動而動。
五分鐘後,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伊利亞因為短暫飛快的奔跑臉色有些潮紅,喘了口氣,他看着眼前無比熟悉的地方,有些呆滞。
什麼情況?異能......特務科?
所謂的非他不可的案子......不會是把他送進異能特務科的牢房吧?
太宰治察覺了他的想法,微微歪頭輕笑:“不是伊利亞君想的那樣,就是這裡,放心吧,你現在可是我們武裝偵探社預備成員,異能特務科不敢怎麼樣的。”
伊利亞聽罷抿了抿唇,謹慎地跟了進去。
“太宰,你遲到了!”
剛剛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擡眼看去,是武裝偵探社的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獨步因為太宰治讓他從下午等到晚上而氣得眉頭直皺,正想再罵幾聲卻發現了太宰治旁邊的伊利亞。
他有些疑惑:“是昨天的客人......”
太宰治蹦跶着擺擺手糾正:“不,不,這是我們的同事哦!亂步桑邀請他加入偵探社,讓我把他帶來進行入社測試。”
國木田獨步懷疑地說:“新人嗎?但是這個案子......”
太宰治打斷:“是亂步桑的意思。”
國木田獨步了然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伊利亞在一旁聽着有些好奇這個案子,他才來橫濱三天,是什麼案子非他不可?
他這樣想了,也這樣問了:“請問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呢?”
“不是這件案子一定要找你,而是有人在找你。”旁邊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伊利亞勾起的唇角瞬間抹平。
他不會忘記這個聲音,在他剛到這個世界,坐在他對面審訊他的其中一個男人。
他平靜地看向那個戴着圓框眼鏡的男人,假笑道:“是您嗎?”
坂口安吾當然聽出了伊利亞帶刺的問句,但他沒有回答,他現在在意的并不是伊利亞,而是......
他抿了抿唇,鼓起全部的勇氣看向了太宰治,不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将頭扭向一邊的......曾經的友人。
他自嘲地低下了頭,握緊了拳頭,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是啊......他還在想什麼呢,太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他了。
如果織田作還在的話......坂口安吾有些恍惚,曾經三人聚會的美好場景仿佛就在昨日,就像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就什麼也沒了。
太宰治無視了坂口安吾飽含複雜情感的視線,隻是微微歪了歪頭,鸢色的瞳孔深不見底,冷漠地看着空無一物的前方。
伊利亞自然注意到氣氛突然沉悶下來,太宰治與坂口安吾之間的暗流湧動過于明顯。
他有些好奇地看看兩人,如此複雜的情緒是此刻的他無法理解的,從未有過友人的伊利亞并不懂兩人之間凝滞的氣氛。
于是他狀似無意地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請問是什麼人在找我呢?”
坂口安吾正在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消失了,肩膀耷拉下來,看到這一幕的伊利亞唇角微揚。
坂口安吾不開口,太宰治更不可能開口,何況現在并不适合他們回憶那已經過去了的血紅色的往事。
他收斂了自己失落又帶着痛苦的神色,正經說起了案子。
“有一個研究人造異能體的組織在找你。”
伊利亞:“???”
他有些茫然,研究人造異能體......找他?
為什麼?......總不會是擅自認為他是他們的成果之一吧?
他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他很清楚自己馬甲的由來,并不想再摻和進一個一看就是極端組織的案件裡。
他來到橫濱短短三天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在完成[費奧多爾的罪是:?]這個任務前,他隻想好好過一過院長說的小屋外的普通人的美好生活。
于是他後退一步,低着頭縮了縮手,搖搖頭堅定地拒絕:“坂口先生,我并不認為這個組織找的人是我。”
太宰治若有所思,坂口安吾則以為對方是害怕被那個組織抓回去。
他說:“恐怕很遺憾,伊利亞先生,他們的确是在找你,就我們所掌握的信息,你是我們唯二知道的......并且他們從三天前,也就是你出現在橫濱的那天......除了你,他們還有另一個中原中也......”
剩下的話伊利亞并沒有聽進去,他滿腦子都是——費奧多爾想要得到的另一個中原中也!
下一刻,他擡起頭微笑着口風一轉:“好,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答應你們當誘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坂口先生,不必緊張,我的要求對于你們來說非常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