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騷包的撩了把頭發,渾身上下都透着欠揍感,“叫聲哥,叫了小爺立馬就去給你搬一個回來。”
“......”
“......”
“那我不要了。”
“?”
“不行,你必須要。”
“比起要叫你哥,我突然也不是那麼想過聖誕節了。”
“郁小煙!你什麼意思!”
走出機場大門的時候,一陣清冷的風突然灌進脖子裡,有些冷。郁煙故作不耐煩的做出一個掏耳朵的動作,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很快,腦袋裡就有了主意。
“吵死了,吵狗,”她謀定而後動道:“你就這麼想聽啊?”
“嗯啊。”
“那你把耳朵靠過來。”
“你不會是要謀害我吧郁小煙。”
“......”
“不信算了,”她白了他一眼,故意以退為進道:“正好我也不想叫。”
陳競航受不了這種激将法。
她越是表現的毫不在意,他就越是信以為真,傻乎乎的放下防備,急忙彎腰,将耳朵湊近她,想聽她喊他“哥”。
郁煙抓準時機,在他湊過來的一瞬間——
給了他一記肘擊。
“上當了吧?”她對上他的一臉不可置信,得意洋洋的挑釁道:“誰讓你剛剛吓我,該。”
陳競航捂着小腹,神情委屈,“你要不要這麼記仇?真是枉對哥對你的一片信任。”
“信任是什麼,能吃嗎?”
“......”
“郁小煙,告訴你,我要生氣了,你趕緊哄我。”
“弄疼你了?”
“你,不是,欸,你,别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麼引人遐想的話,我會害羞的。”
“......”
“沒看出來,”她雙手抱臂,對他的矯情嗤之以鼻,“我以為你臉皮最厚了。”
陳競航跳了腳。
他邊拉車門邊叽叽喳喳,混着風聲傳了一整個停車場,“郁小煙!!我真的要生氣了。”
“真的嗎?”
“......”
“當然是假的,笨蛋,上車了。”
“......”
與香港開的那輛大紅法拉利不同,陳競航在大陸開的車可以稱得上低調,卻又不那麼低調——
閃電黃的su7ultra,外形像法拉利,卻比法拉利更惹眼。
從停車場拐出機場的這短短一段路上,就有不少人朝這邊看過來,甚至舉着手機錄像。郁煙習以為常的緊閉窗戶,拉下遮光闆,低頭玩手機,一點都不想被人拍到。
等車子上了高架,她才收起遮光闆。
偏頭看陳競航。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一點信兒都沒有,”她唇瓣張合,帶有關心意味的言語蕩了一車廂,“這就放假了?”
“嗯哼,今天中午落地的,等二月中旬才開學。”
“那你能在家裡多過一陣好日子了。”
“誰說不是呢?話說,郁小煙,問你個問題。”
郁煙眨眼,“什麼?”
陽光暖融融的,鋪在身上舒服極了,快速變道之後,陳競航從置物格裡摸出墨鏡,戴上。
“就是,他們今晚想給我整個接風宴,”暖意透過墨鏡,全部都融入他的話語裡。他說:“你願意去麼?如果想先休息的話我就跟他們說今晚沒空,讓他們改時間。”
郁煙簡單思索了下,很快給他答複:“去呗,反正我晚上沒事幹。”
“不覺得累嗎?”
“不至于。”
“那有什麼想去的地兒麼?”
“沒有,就那幾家,看他們樂意去哪兒吧,我都行。”
“成,”簡單定下之後,陳競航将擱在中控台上的手機遞給她,跟她說:“微信置頂,找「有福同享有難退群」,跟他們說今晚7點,桂語山房,遲到的自罰一瓶。”
郁煙劃開他手機,點進微信,一眼就在自己的會話框下面找到了這個群,點進去,按照他所說的消息傳達。
不一會兒,群裡另外4個人紛紛回複ok。
她才關了他手機,捏在手裡。
車子飛快的行進着,雖然有段路很堵,停停走走的,但過掉那段之後,便能夠保持高速前進。
眼看離觀海聽瀾越來越近,郁煙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說。
“陳競航。”
“嗯?怎麼啦?突然這麼正式的喊我名字。”
“我跟蔣明軒分手了。”
“他出軌。”
倏的。
陳競航猛踩了腳刹車。
車輪胎在柏油路上劃出重重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