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洋洋得意，抹掉嘴角的血漬:“看，公道自在人心，若今日若你殘殺城主府的消息傳出去，天下人該如何看你？”

“你與聖女誰高誰低？”連聖女都死在她手裡，她何時畏懼過流言，漸漸不耐煩，“廢話太多。”自己沒時間陪她耗下去。

熊熊大火，炙烤着整座城主府，空中浮現出虛幻的龍身，族人不得不叫停她，“族長。”

龍蘅回頭一看，撤回神火，調轉靈力，電閃雷鳴，雨珠落下，削弱他們身上的痛楚。

城主也得到一絲緩解，開口說，“我知你冰火雙修，可你有一個弱點，使用一門法術時，另一門法術會随之變弱。”

剛才的神火耗費龍蘅不少靈力，所以她召喚不出冰霜，而隻是一些柔和的水珠。

龍蘅不以為然:“哦？你很了解我。”

“龍族長一戰成神，我派人打聽過你，天縱奇才，妖族不得不防。”何況水月城是龍族商隊必經之地，她必須了解龍族的每一任族長，方便自己對症下藥。

“以為很了解我，就不會死嗎？”不知所謂，龍蘅揮刀斬斷她的青絲，發簪應聲落地。

她拾起發簪:“膽子不小。”又一刀砍下，直接砍斷她的手臂。

“嘶。”他們不忍直視，默默閉上眼睛。

城主痛苦嘶吼，我的手。

龍蘅用刀抵住她的脖頸:“你的痛不及剝下龍鱗的萬分之一。”一想到龍鱗是如何被剝下的時候，眼中的寒意更甚。

城主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試圖改變自己必死的結局:“我在劉家主身上施了咒術，沒有我的命令，他不會給顔姑娘解開秘術。”

“咒術有兩種解法，一種是施咒者主動解，另一種是施咒者死，咒術自然消失。”說完便一刀劃破她的脖頸，鮮血濺在龍蘅臉上，她毫不在意地擦掉。

城主倒地不起，拽住龍蘅的衣袍，含恨閉上眼睛。

正當他們以為此事就此了結時，龍蘅身形快如雷電，攥住一朵未被銷毀的昙花，用力一甩，城主的分身跌落在地。

“你怎麼會？”城主沒想到她會識破自己的分身。

“不巧，我對妖族也略知一二。”

城主跪下求饒:“還望龍族長饒我一命，日後我必……”

話沒說完，龍蘅一刀擊碎她的靈魂體，“晚了。”現在才殺她，已是給她三分薄面。

劉家主被扶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龍蘅殺城主的畫面，令他毛骨悚然，果然不能得罪龍族長，否則屍骨無存。

家兵看到家主，從商黎手中接過，扶着他站好，他對着城中百姓，揭露城主罪行:“城主獨占靈泉，殘殺同族，龍族長這是在替天行道。”告訴家兵，城主藏匿妖丹的地方。

家兵找出一個黑匣子，裡面是滿滿一盒妖丹，當着大家的面打開，妖丹飛出，停在半空中，閃爍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近年來，糧田減産，靈泉功效大減，都是因為城主在背後操縱，因為我發現城主的秘密，她不僅操控我刺殺龍族長，還将我關進水牢中，試圖殺人滅口，幸得龍族長相救。”

此話和白天的消息不謀而合，妖族面面相觑，他們不知道該相信誰？

“多年前失蹤的龍族，都是被城主所害。”從龍蘅手裡拿過發簪，舉過頭頂，鱗片發出微弱的光芒，但它的氣息令人膽寒，是龍族無疑。

怪不得龍族長大發雷霆，燒了城主府，還殺了城主。

龍蘅回頭扶起族人，聲音軟了幾分，關心道:“還好嗎？”

族人點頭:“我們沒事。”隻是魔音繞耳，神火加身，一時受不住罷了，幸好族長及時收手，沒讓他們現出原形。

“先回去。”

劉家主恭聲道:“龍族長放心，此事一定會給龍族一個交代。”雙手歸還發簪。

龍蘅接過發簪，示意倒在淩華懷裡的顔汐，“她交給你了。”随即就帶着族人離開。

妖族主動站在兩邊，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龍族消失不見，他們才敢議論，心驚膽顫地說:“我剛才罵沒罵龍族長？”

“你罵了。”

“她會不會殺了我？”

“會。”

小妖驚恐地捂住嘴，龍族長殺他，豈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心想這幾日他不出門了，避避風頭。

回到驿站，族人在屋内調息，龍蘅和商黎在屋外熬藥，“族長，在想什麼？”明明殺了城主，為龍族報仇，她卻不開心。

龍蘅不禁感歎道:“站在城主的立場想，她不過是想變強而已，隻是一時急功近利，選錯了路。”

商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喂，你們又抛下我。”淩淵叉着腰，瞪着他們，他也幫忙了，為何獨獨把他落下了。

連顔汐都有去處，怎麼不記得叫他回來！難道他不是商隊一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