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焱大搖大擺走進客棧,身後的魔女捧着他精心挑選的禮物,滿臉春風得意,四處打量,日上三竿,怎麼不見心上人身影。
梵天提刀攔住他:“殿下,請止步。”
南宮焱邊走邊說:“你們族長去哪兒了?”迫使他不停往後退,笃定他不敢對自己動手,氣焰嚣張。
淩淵:“魔族不懂規矩嗎?要見阿蘅,先遞名帖。”這裡不是他說闖就闖的地方,阿蘅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人。
“我和她認識的時候,還沒你呢,走開。”南宮焱推開他,強行闖入後院。
淩淵凝眸,從昨晚忍到現在,南宮焱這厮欺人太甚,他調動本命劍,揮劍一砍,對方輕輕一閃,身後的桃花樹瞬間四分五裂。
“仙族不懂規矩嗎?比試前需征求對方同意。”南宮焱把剛才嘲諷自己的話還回去。
“可笑,你昨晚經過阿蘅同意了嗎?”淩淵另一劍随之落下,絲毫不掩藏心中的殺意。
今早起來去找阿蘅時,才發現破敗的木門,遍尋不到她的身影,直到商黎端着安神湯從廚房出來,才知道昨晚南宮焱來過。
阿蘅深受魔氣幹擾,靈力暴走,快到天明時才睡下。
商黎猜測族長快要醒了,熱好安神湯回屋。
淩淵質問:“昨晚為什麼不通知大家?”他們不是累贅,他們可以擊退南宮焱。
商黎淡淡道:“通知又如何?我們手上并無實證。”難道要闖入魔宮替族長讨回公道,現下他們并不知道太子意欲何為,隻能以不變應萬變,族長同樣這麼想。
淩淵心情沮喪,不知所措,“我為什麼就沒醒過來?”懊悔自己睡太死,連商黎破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南宮焱動了手腳。”族長都沒醒過來,更何況是他。
淩淵放輕腳步,跟着他進屋,商黎放好安神湯,掀開床幔,突然的光亮讓龍蘅無所适從,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淩淵?”他怎麼在這兒?
淩淵拽她起來,上下打量一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裡也沒有個靠譜的醫師,藥王在就好了。
龍蘅打了一個哈欠:“我沒事。”
商黎:“族長還沒喝。”遞過藥碗。
“好。”什麼時候睡着的,記不清了,接過一飲而下,“咚”一聲躺下,翻身繼續睡,動作一氣呵成。
淩淵無奈輕笑,原來商黎淡定的原因來自于阿蘅,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無心用早膳,表情嚴肅起來,執意要守在她身邊。
聽到小院裡的争執聲,正想找南宮焱算賬,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了。
劍氣橫掃,小院破敗不堪,商黎淡定經過,徑直走向房間送早膳。
顔汐擔心誤傷自己,躲在房間内偷窺,兩人怎麼一見面就打。
族人護住後院,駐足觀戰,“太子很強。”
“淩少主也不弱。”
湊在一起分析戰況,絲毫不慌。
侍女們的珠寶散落一地,刺紅南宮焱雙眼,這是他回宮挑了一夜的禮物,臭小子敢弄髒他的東西,一口一個阿蘅,叫得好生親熱,站在阿蘅身邊的人隻能是自己。
神色狠厲,扭轉手中的劍,敗給他,還如何對得起自己魔族第一的位置。
天氣突變,烏雲沉沉,魔氣包圍着整座客棧,令淩淵體内的魔氣躁動不安,族人晃了晃腦袋,好強的魔氣。
顔汐頓感不妙,糟糕,淩淵的魔氣!
淩淵腳步踉跄,敲了敲自己的頭,暗罵一聲,該死的魔氣。
南宮焱察覺出他不對勁,奇怪,他天生靈體,怎會受魔氣召喚?
龍蘅輕歎一聲,都讓他小心了,移形換影,走到淩淵身邊,握緊他的手,注入靈力,盯着半空中的南宮焱,“太子來客棧,有何貴幹?”
終于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南宮焱随手撤了魔氣,瞬間晴空萬裡,他笑了笑,“阿蘅。”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淩淵赤紅之瞳消失,目如點漆,松開龍蘅的手,擋在她身前,阻止他靠近阿蘅。
南宮焱:“你很煩。”一掌推開他。想伸手牽龍蘅,被她躲開。
淩淵捂着胸口,動不動就推開他,他這個少主還要不要面子。
龍蘅迅速後退,和他保持距離,冷聲道:“太子有何貴幹?”
“無事,想見你。”打了一個響指,魔女捧着禮物過來,“看,這都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有名貴的珠翠、華麗的衣裙,還有幾盒天材地寶,一應俱全,眼神殷切,期待她的反應。
龍蘅直接轉過身:“我不需要。”連個眼神都不肯給他。
南宮焱走上台階,微微彎腰,和她保持目光平齊,“沒關系,明日我再送新的來。”
“我說,我不需要。”他聽不懂人話嗎?
南宮焱不怒反笑,語氣溫柔:“你好兇啊,那你喜歡什麼?”無人知道阿蘅的喜好,他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
阿蘅這一世同樣沒有特别喜愛的物件,不是在修煉的路上,就是在打架的路上,靈光一閃,“我送你一把佩劍,可好?”昨晚對戰的時候,她似乎用的是侍衛的佩劍,不是自己的命劍。
“煩。”走進屋内。
南宮焱剛想跟上,族人們團結在一起,将他攔在門外,他叉腰,昂起頭問:“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