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仗着我年幼,聯合朔州氏族為難龍族,今日更是出言嘲諷我身邊的護衛,這一筆筆賬我全都記下了,總有一日,我定能讓你們心甘情願臣服于龍族腳下,喚他一聲商統領。”
商骢因祖父而榮耀,商黎同樣也可以。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你今日能不能活着走出朔州城還未可知!”蛟城主摔杯為号,蛟氏精兵瞬間包圍整座宇文府,甚至在屋檐上埋伏弓弩手。
龍族紛紛拔刀,護在龍蘅左右。
蛟城主狂傲不羁,自信滿滿:“邊關一戰,龍族戰力不複從前,即使你祖父站在這裡,我也有一戰之力。”龍族穩坐第一氏族的位置太久,應該換他們蛟族來坐。
淩長老凝聚出手中的火光:“一個偷師學藝的敗類,妄想取代你的開山祖師。”縱容過度,分不清大小王。
“三昧真火?果然是朱雀族的人,請他來此,難道你在怕我?”蛟城主沾沾自喜,數千年的修為不是她幾年時間就能追趕得上。
縱使她有成神之資,今日在他眼前,不過一個丫頭片子,晾她掀不起大浪。
淩長老:“不用和死人廢話。”火龍飛出,痛擊蛟城主。
兩族迅速開戰,火龍席卷弓弩手,掀翻宇文府屋檐,蛟族裹挾着碎瓦掉落一地,痛不堪言,空氣彌漫着燒焦的氣味。
蛟城主放話:“即使我落敗,你們依然走不出朔州城。”
朔州城都是他的人,即使鬥得兩敗俱傷,車輪戰也能耗死他們。
忽而,天空亮起一道龍紋,明州軍隊伺機而動,控制朔州守衛。
替換的商隊成員從暗處出現,包圍宇文府,蛟勝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原來她早就留有後手,還來不及喘息,淩淵一劍刺穿他的左肩,“最讨厭話多的人,今日就讓你徹底地閉上嘴。”笑容透着幾分詭異。
蛟勝奮力抵抗,不敢有絲毫懈怠,自問從小刻苦修煉,功法卓絕,有望成為下一任朔州城主,現在卻不及一個金枝玉葉的少年郎,難道這就是血脈之間差距嗎?
他不服,蛟族不比遠古仙族差,迸發出強烈的勝負欲,一心隻想赢。
蛟勝越是反抗,淩淵越是興奮,他倒要看看,是誰走不出這座朔州城。
侍衛匆忙趕來報信:“城主,龍族軍隊攻入朔州城。”
龍族軍隊?離朔州最近的就是明州,自己當真是小瞧了她,“你早就想對我動手。”今日隻是借機發揮罷了。
“難道你不是嗎?今日就徹底清算蛟族欠下的債。”一邊配合淩長老擊殺,一邊發号施令,“反叛者,一個不留。”
“是。”
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哀嚎聲,烽煙四起,血流成河。
宇文氏捂住耳朵,瑟瑟發抖,倉皇無措地躲在角落裡,現在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宇文懷忐忑不安,難道明年的今天是他的忌日?他第一次看到兩族來戰,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差距,懊悔從前不該聽信蛟族所言,拖延供貨時間。
龍族殺他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突然,蛟昭昭倒在宇文氏面前,吐血不止,驚得他們目瞪口呆。
這個少年手段狠辣,竟忍心對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下手。
他們根本來不及憐香惜玉,眼看着商黎提刀越走越近,立馬舉手求饒,“我們沒有背叛龍族。”千萬不要殺他們。
商黎提醒他們:“去後院。”前院是戰場,不适合他們躲藏。
宇文氏連連點頭,連滾帶爬逃回後院。
逃跑的時候撞到龍族,他們主動退讓,留下逃生路線,不計前嫌,幫他們擋下蛟族的攻擊,族長下令,隻殺背叛者,不能牽連無辜之人。
宇文懷心懷感激,大戰結束,他會向龍族長親自道謝。
商黎轉動手中的刀,準備揮刀砍下的時候,蛟朔沖上前擋在蛟昭昭身前,替她求情,“商統領,求您别殺我的女兒,她隻是一時糊塗。”
蛟朔是唯一一個尊敬龍族的人,一直在中間轉圜,幸而留下一條性命。
商黎心生猶豫,不自覺地望向龍蘅的方向,但她分身乏術,沒空理會他們。
“商黎,你在猶豫什麼?”淩淵大喊,難道他忘記阿蘅的命令了,腳下踩着蛟朔。
蛟朔:“求您放過昭昭。”她年少無知,并非真心頂撞龍族,隻是為祖父,為兄長鳴不平罷了。
蛟朔跪着往前走,“商統領,她剛及笄,從未出過朔州城。”她還年輕,自己願意替她去死,攥緊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
蛟昭昭眼淚奪眶而出,“父親。”這一刻,終于明白父親對她的愛。
淩淵咬牙切齒說:“商黎。”他到底在幹什麼。
蛟城主大口大口喘息,眼看着親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大喊:“龍蘅,自始至終,你的目标是我,不要傷害我的族人。”
“原來,你會擔心他們的安危?”她和淩長老稍作休整,停在半空中。
“龍族有令,禍不及家人。”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但不能罔顧龍族鐵令。
龍蘅反問:“好一句禍不及家人,你刁難龍族商隊時,心裡可有這句話。”
她指着下面的族人,“你既知我為何而來,為何還要刁難他們,從前我能因水月城主取我族人性命,讓她身死道消,今日也能因你羞辱他們,取你全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