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空中墜落,嘴角微微上揚,這點力道還不夠他撓癢癢,一個吸掌,命劍從龍蘅身後出現,分走她的注意力。
在她擋住命劍攻擊時,蛟城主迅速飛身上前,擊落她手中的佩刀,雙手裹挾着淩厲的掌風,直沖她的面門。
兩人選擇近身肉搏,赤手空拳對打,拳拳到肉,拳風老練,和他打得有來有往。
龍川驚歎:“族長的實力遠在你我之上。”
梵天嫌棄地看着他:“你連商統領都打不過,還妄想和族長比肩。”不忘攔住蛟朔去路,“好好呆着,否則殺了你們。”
若族長有個萬一,蛟氏一個都跑不掉。
顔汐幫忙療傷,拿出她精心研制的療傷藥,他們閉緊嘴巴不敢吃,龍川二話沒說,往嘴裡扔,“别怕,有事找藥王谷。”
顔汐癟嘴:“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他們竟然懷疑自己的醫術,她可是藥王之女,聲名顯赫。
族人猶豫吃下,他們還想留着命護族長平安,千萬不能死在她手裡。
看到他們視死如歸的神色,顔汐氣紅了臉,“我才不想管你們死活。”負氣離開。
無人安慰她,族人緊盯空中戰況,顔汐環抱着手,好心沒好報,等龍族長赢下這局,屆時有他們好受的。
龍蘅變幻出幾個擁有本體實力的分身,痛擊蛟城主,揍得他鼻青臉腫,牙還掉了一顆,好不狼狽。
這個秘技越看越熟悉,梵天揉一揉眼睛,大驚失色,“牧飛的秘技!”族長隻見過一次,她何時學會的?拉着商黎問。
“族長喜歡,順手學了。”族長對牧飛的秘技感興趣,在他離開前,特地問了心法,自己同樣感到驚訝,這麼短時間内,族長掌握的秘技似乎比牧飛還要娴熟。
“順手!”梵天捂着頭,族長到底是什麼鬼才,牧飛花幾十年時間才能變幻出本體實力的分身,族長幾天就會了,人比人,氣死人。
慶幸她是自己的族長,不是對手。
“老匹夫,你竟敢偷襲,卑鄙小人。”淩長老痛斥蛟城主,沒有任何小動作能逃過他的雙眼。
他方才看見蛟城主用極細小的銀針刺向龍蘅,雖有幾根被她及時察覺擋回去,但有幾根已經沒入她的身體。
龍蘅搖晃腦袋,手臂自然垂下,使不上力氣,她面色一凜,“銀針有毒”
“毒是老夫的一個傍身術,不算偷襲,怪隻怪你粗心大意。”蛟城主不承認他有偷襲行為,此毒是他畢生心血,劑量雖小,但足以取她性命,調轉靈力隻會加速她的死亡。
在衆人憤怒的目光中,一拳擊中她的腹部,龍蘅不敵吐出鮮血。
族人驚呼:“族長。”
顔汐憤憤不平,怒罵道:“你好歹是一城之主,比她年長幾千歲,暗地裡搞小動作,你還要不要臉。”是他提議光明正大打一架,卻在背後搞偷襲,言而無信,卑鄙小人。
淩淵目露兇光:“我殺了你。”竟敢傷他的阿蘅妹妹。
龍蘅捂住肚子,冷冷的盯着他,站起身來,擡手示意他們别過來,她還撐得住,自己不會倒下,也不能倒下。
“你已中毒,又無命劍,今日你必死。”蛟城主發瘋了似的攻擊她。
龍蘅忍着鑽心的疼痛,隻能硬接,越驅使體内的靈力,身體越痛,銀針紮破的地方在冒血,錦袍深深淺淺,血迹斑駁。
這毒在吞噬她的靈力,老匹夫,果然狠毒,龍蘅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身體遭受重創,從空中跌落。
“龍蘅,我要你為蛟族償命。”他全身靈力彙聚在一起,一拳砸在她身上。
一團黑光包裹住龍蘅,狂風大作,塵土飛揚,擾亂衆人的視線。
方才皓月當空,忽而被烏雲遮蓋,一道閃電擊穿雲霄,風卷殘雲,裹挾着雷電之力,族人頓感不妙,糟糕,這是龍逝的征兆。
他們頂着風暴往裡走,不停呼喊她,“族長。”祈禱她千萬不要出事。
天生異象,令大地失色,地動山搖,引起仙界注意。
他們打開水鏡,觀測是何地引發的天地異象?
大統領推開書房:“陛下,殿下出事了。”渾身冒冷汗。
白琂心裡一緊,手裡的毛筆掉落,墨水暈染開來,他慌忙站起身來,“阿蘅不是在朔州嗎?”蛟氏與龍族交好,她怎麼會出事!
大統領通過秘法,連通朔州城的景象。
朔州城地上豁然出現一個深坑,龍蘅躺在坑底,心脈全被震碎,渾身是血,無力反抗。
蛟城主殺紅了眼,召喚命劍,準備給她最後一擊,送她歸西。
“蛟厲,你敢!”白琂的聲音傳遍九霄雲天。
蛟城主頓住,認出天帝的聲音,天宮既已知曉今日之事,他必有一死,那麼就讓他最心愛的女兒為自己陪葬,也不枉他白活一世。
“呀!”全力一擊,撕裂黑空。
龍蘅胸口的護心鱗發出異光,形成保護罩,為她抵擋攻擊。
蛟城主不停施壓,擊碎保護罩。
族人們看到這一幕,一躍而上:“不要。”
一道金光乍現,閃瞎衆人的雙眼,龍蘅的身體被一把寶劍托起,緩緩升至半空中,細碎的星光彙聚于身,快速修複她的七筋八脈。
龍蘅猛然睜開眼睛,雙眸變成金瞳色,手握寶劍,清冷的聲音響徹天際,“老匹夫,想要我的命,你還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