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時期的直哉一直認為合澤是距他最熟悉的人。

或者說是親近。

青春期第一次萌發的直哉是在某一個夜晚，起因是合澤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張CD。

一張成人CD。

那個時候的直哉并非什麼都不懂，他出生在禅院家，女人和性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倒也在早些年看過一些成人影片，不過都是昭和甚至更老的影視，直哉隻看了五分鐘就關掉了。

“我才找到的哦，是海外的呢，雖然沒有字幕看不懂，不過這種東西也不需要看字幕吧。”

合澤把CD放進電視機。

“為什麼不用電腦或者網址，很老的片子我不看。”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内容越勁爆的，越要用CD來保留。”

這是直哉第一次看歐美的影視，也是第一次兩個人看這種東西。

的确比直哉之前看過的都要更加詳細。與自己的好友合澤千不同，合澤總是非常激動的，會品頭論足，發出“厲害诶…感覺很爽的樣子诶。”“哇…這個女主叫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要設置為床頭鈴聲的程度了。”

而直哉大多都是一言不發。

因為他硬了。

也是難免的事情吧，青春期躁動的男孩半夜看這種東西，還是和自己的好友一起。

“總感覺直哉會喜歡這種女主诶，金發、大胸、白皮膚。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白幼瘦一點的，你懂吧，就是那種黑色頭發，嬌嬌小小的，叫起來會很小聲的那種。啊……一想想都是讓人欲罷不能的存在。”

合澤看着屏幕抖動着雙腿，胳膊捅了捅他。

直哉被捅的有些煩了，他本意是并不打算接話的，但合澤給人一種不聽見他說話就會一直捅他手臂的即視感。

“沒有。”

他有些生硬的開口。

“我也喜歡黑頭發的。”

“有眼光哦直哉，我們喜歡的居然是同一個類型呢。诶……你怎麼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不斷閃爍的電視屏幕下，合澤側臉看他。

合澤嘶了一聲，試探性的。

“你——”

“閉嘴！”

直哉惡狠狠開口，被對方看透後惱羞成怒像熱氣一樣燒着他的耳垂，他威脅性的眯起眼。

“嘛……突然吓我一跳，還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呢。噢……當然這種也的确算身體不舒服了。給。”

合澤站起身從房間拿出一整盒抽紙，遞給他。

“看這種東西是正常的啦，解決一下就好啰。”

合澤說的時候輕飄飄的，像是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

直哉沒接，隻是琥珀色的瞳孔看着她。合澤重新坐回榻榻米上，她思索了一會。

“直哉君，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就是那種。”

合澤伸手比劃了一下。

“難道你要我幫你…？不太好吧，雖然我們關系還不錯，但是真的真的不太好吧。……我去給你找幾個女人？”

“…滾。”

不知道是仍然持續播放影片的緣故還是什麼，剛才合澤做出那種模拟式的動作時，自己竟好像又……

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氣，伸手抓過合澤手裡的紙。

他擡起眼，雖然依然是惡狠狠的眼神，但眼尾發紅。

“…你不準告訴别人。”

他命令道。

“知道啦。”

合澤甩甩袖子，起身離開。

直哉并不習慣和别人一起看這種東西，但合澤總是興緻高漲。尤其在後面幾次對方再拉着自己強制性一起看的時候，直哉發現自己總是會莫名其妙很快速的起反應。

而當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看的時候卻不會。

這讓直哉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尤其每次看見合澤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合澤每次看時說話總是很多，以至于有一段時間，直哉每次聽見合澤說話，都會内心很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