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做過很多次吧。”
當五條悟說出這句話的時,合澤千菜承認她整個人有些愣住了。
以至于五條悟再次俯身親吻時,她有些恍惚的連嘴唇都沒有張開。
對方陌生又熟悉的唇瓣摩挲着她,像嚅嗫着奶油一樣。
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在一起接吻的時候,五條悟總是習慣性的會先是點點她的嘴唇,繼而再緩慢的貼上去,唇瓣間不急不慢的含着,在等她開口喘息的那一刻,再與她的舌頭糾纏。
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真奇怪,難道他們年少時有吻過很多次嗎?
柔軟的舌尖碰到她的嘴唇,合澤千菜回過神,在與短暫的蒼藍色瞳孔對視幾秒後,她側開頭,暫停了這個吻。
晚間的風吹過地面的草地,幾根綠瑩瑩的草長的有些高了,突出來的半截小幅度的晃動着。
東京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美,盡管現在已經很晚了,但江面的對岸上,依然閃爍着若隐若現的霓虹燈。
合澤千菜保持着側頭的動作,五條悟隻是看着她,兩個人誰也沒開口。
原本還有些炙熱的氣氛逐漸消散,伴随着的是東京帶着有些涼意的風。
好一會,合澤千菜笑了一聲,看着他緩緩開口。
“五條,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就像剛才的那聲笑意一樣。
“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了,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成年人的拒絕總是含糊其辭的。
含糊到五條甚至都不需要問為什麼,其實僅僅隻是對方剛才側頭避開他的一個動作,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年少時他們在草地上抱着擁吻,而如今隻需要對方一句:“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五條悟并未開口,隻是垂眸看着自己指尖一圈一圈圍繞的小草,像攪拌着咖啡的勺子一樣,畫着圈纏繞着。
其實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再繼續的意義了。裙子上的碎草有些多了,合澤千菜半蹲着站起身拍裙子,正想着該找個什麼借口支開五條悟,好聯系憂太來接她回去。腦子裡還沒有頭緒,五條悟突然冷不丁的開口。
“是嗎。合澤,這就是你和憂太在一起了的理由嗎?”
合澤拍着裙子的手驟然停止。
五條悟的話不輕不重,甚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就好像隻是閑聊中的某一句話一樣,而合澤千菜瞳孔卻下意識收縮。
她擡起頭看着漆黑的草地好半晌,才用着平緩的語氣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空氣停滞了幾秒,随後身後傳來五條悟低低的笑聲。
他像是在在“預判合澤的下一句話是什麼”的遊戲裡通關了一樣。先是低低的笑了幾聲,接着擡手遮住臉,笑聲越來越大連肩膀都跟着顫抖起來。
合澤千菜轉過身,五條悟正撐着身子翹着一條腿,以一種舒服的姿勢仰起頭,語氣輕松的笑着道。
“嘛,合澤,我都是知道的哦?你和憂太之間的事情,這段時間你們也是住在一起的吧?在同居嗎?”
輕松的語氣還沒說完,五條悟突然握住她的胳膊,猛地向下拉扯,将她直直的拉進懷裡。
與若幹年前一起避雨時類似的姿勢,不同的卻是五條悟此時已經收斂了神色,笑意盈盈的外表下,蒼藍色的瞳孔卻毫無溫度。
“呐……告訴我吧合澤,是什麼時候的事?在你叛逃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嗎?還是說更早?”
總是防不勝防呢……
五條悟無奈的想。
之前是藤本,這次是他的學生憂太嗎?
說起來……合澤還真是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啊。
懷裡的合澤千菜并不安穩,也許是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的緣故,成年後的合澤總是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但五條悟還是精确的注意到了合澤的小動作,在她企圖肘擊攻擊他時,五條悟已經快一步抓住她的雙手扣在後背。
就算過去了那麼多年,他還是能第一秒很快熟悉合澤的身體。
“五條,我警告你别多管閑事。”
合澤千菜側過一點腦袋看向他,黑色的瞳孔危險的眯起眼。
哎呀……
五條悟伸出空餘的那隻手,捂住合澤千菜的下半張臉。
他的“學術搭檔”真的很不乖呢……僅僅隻是問了問有關的問題,居然這麼生氣嗎。
五條悟的手掌很大,一開始合澤千菜還會強硬的不動,但伴随着手掌内的空氣越來越少,開始不安的擺動起頭來,企圖甩開他的手。
而對方捂住她口鼻的手卻像一個巨大的口罩一般,幾乎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像是懲罰一樣,直到合澤在他的手心張開嘴小魚一樣渴望呼吸的一張一合時,捂在她臉上的手才移開。
大片的空氣灌入她的大腦,合澤千菜張着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五條悟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因為對方不斷呼吸的緣故,此時變得有些粘黏黏起來,帶着有些晶瑩的細小薄霧。
蒼藍色的眼眸暗了暗,就在合澤千菜張着嘴還在呼吸着空氣時,一根細長的手指塞進她的口腔。
“咳……咳咳……”
不适的咳嗽并沒有引來身後作俑者的心軟,反而更加惡劣的加入一根手指,得寸進尺的在她的口腔裡攪來攪去。
好難受……
合澤千菜暈暈乎乎。
“你和憂太也接吻了嗎?”
身後抱着她的人拿出手指,捏着她的臉頰強硬的轉過她的臉,半張開的嘴唇裡,伸出舌頭與她追逐纏繞着。
缺氧帶來的暈乎讓合澤隻能被迫的伸出舌頭,依然需要大量的呼吸使她無法合上嘴。
舌頭纏繞了一會,兩根手指又塞進來,夾着她的舌尖前後移動着。
五條悟甚至沒有給合澤開口說話的機會,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聽最後的答案。
懷中的合澤連身體都變得軟綿綿起來,五條悟分開合澤千菜的腿,掀進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