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彎了彎眉眼,特别放慢了最後一句話。
“是…是這樣的嗎?”
戀愛後需要見父母,嘶……她好像有聽說過,但好像又沒有聽說過。
小狗點點頭,表情認真。
“想要對老師的了解更深一點,可以嗎?”
……
乙骨憂太想見她的老爹。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但細想想還是有一些難度。
一是合澤叛逃後她爹把她從家中除名了,雖然死刑解除,但她和她爹基本沒什麼往來。
二是她爹隻對禦三家感興趣,像憂太這種……總感覺他們倆會一起被趕出去。
合澤千菜苦惱的直抓頭發,縱然一萬個不想和她爹聯系,但人家憂太都對她寬恕成那樣了……
當天夜裡,合澤撥通了塵封已久的電話,打了接近一個小時。
“怎麼樣了?”
合澤千菜剛出來,還沒開口,乙骨憂太已經站起身。
“啊……他說讓我們明天晚上七點去合澤家。”
話音剛落,乙骨憂太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合澤好笑的看着他:“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隻是戀愛而已,他又不會說些什麼。”
“嗯……說的也是呢。”
小狗嘴上這樣說着,已經走進屋子打開衣櫃,開始認真的挑選明天見家長的衣物,嘴上還不停的問着:“合澤先生喜歡什麼?”“合澤先生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什麼嘛……平時解決任務都沒見他這麼緊張。
合澤千菜擺擺手,抛下一句“随便啦”就進了浴室。
次日晚,合澤和乙骨憂太成功抵達合澤的家宅。
一棟四方的宅院,不同于禦三家的建築,根本上更偏向于大一點的别墅。
合澤許久沒回家,但好歹裡面的裝修和物件的擺放都與記憶裡沒什麼大的變化。
合澤家的家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合澤幼年時母親去世,算是他爹一把屎一把尿給她養大。在看見合澤千菜的那一刻,面露喜色的一把抱住她。
而在看見乙骨憂太時瞬間變臉,上下掃視的目光還發出啧的聲音。
合澤:“……”
看吧,這就是她壓根不想回家的原因。
“回來就回來,還帶個侍從幹什麼。”
…怎麼越說越過分了。
合澤無奈:“爹,你别這樣,這是乙骨憂太,是……”
“乙骨?”
父親冷哼一聲,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拉起合澤的手就是拍拍:“澤啊,你和禅院家那小子怎麼樣了?直哉雖然性格惡劣了一些,但人是好的,家族也是好的。上次你不是說在禅院和他相處的挺好的嗎,我看不如……”
“啧……诶……”
合澤真的要怒了。
商量好歹也悄咪咪躲着乙骨憂太一點啊。人家還沒走呢,這麼正大光明的商量,不知道她的小狗聽見會有多難過。
合澤安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小狗像是沒聽見一樣,依然是溫和的笑容。
……這也太給她面子了吧…他爹都說成這樣了,居然還能神色自若嗎?
父親還想再說什麼,合澤伸出一個“打住”的手勢。
“你們兩個聊,我上樓一下,手機沒電了。”
說完逃也般的跑上了樓,隻剩下表情溫和的憂太和冷臉的父親面面相觑。
憂太露出微笑:“合澤先生。”
父親:“哼。”
……
合澤千菜上了樓,在兩個房間左右抉擇好一會才看向最裡面的房間。
她的房間……是哪一個來着?
太久沒回家了,偏偏房間又是那麼多,以前門口貼的貼畫也都被撕掉了,害得她思索了好一會。
“終于可以休息……”
她大力的推開門,房間裡的窗簾沒有關,被風吹着高高的揚起。突如其來的劇烈陽光讓合澤恍惚了一陣。
窗戶旁站在一個人。
合澤千菜用力的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暑了産生的幻覺。
羽織的寬袖,寬大的背影,側臉露出金色發絲下的黑色耳釘。
“……诶!?”
合澤千菜率先大叫出聲,連眼睛都瞪大了好一會。
“…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