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和在禅院和直哉告别的并不是很好,再加上那段時間她一直沒手機,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所以基本上算是斷聯系了。
.....希望這一次直哉沒有不停的給她留言,不然是真的想找也找不到了。
房間的地理位置很好,正朝南方,大量的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原本金色的發絲顯得異常金燦燦起來,像紡錘上的金線。
禅院直哉也看見了她,琥珀色的瞳孔,上挑的眼角。
合澤愣的不輕,還保持着半推門的動作,眼神呆呆的看着他。
好半晌,直哉輕笑一聲。
“合澤,你還是像之前一樣蠢啊,傻站在門口幹什麼?從樓下到上樓居然走了整整八分鐘嗎?”
“你.....”
合澤千菜張了張口,她看了看門口又擡起頭:“你怎麼來了?還在我家?”
沒等直哉開口,合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也叛逃了....?”
“......”
禅院直哉輕皺起眉,琥珀色的瞳孔不屑的看着她,毫不吝啬譏諷的語氣。
盡管是譏諷的話語,但他似乎歎了一口氣才開口:“你的笨蛋嗎合澤,隻是你父親說今天你回來。”
“我爹和你說我今天回來?所以....你是專門來見我的?”
“......”
禅院直哉不語,隻是垂下眼皮,不耐的看着她。
合澤笑道:“看樣子是真的專門來找我的啰?剛才不會在樓上也一直看着我吧?咦....這麼說的話,直哉你不會也是恰巧在東京,所以順便過來了一趟吧。”
合澤肆無忌憚說出這種調侃性質的話語時,總是會下意識的眯眼睛挑眉看着他。
她甚至還刻意的加重了最後“恰巧”“順便”的話語,一副“不會吧不會吧,居然真的是這樣的嗎”的表情。
不管是幼年在禅院時,還是叛逃借宿在他家時,一直都是這樣。
像抓到了兔子的野狐狸,咬着才獵殺到的食物,晃動着漂亮的大尾巴得意的在他身邊轉,毛茸茸的尾巴纏着他的褲腿。
禅院直哉低笑一聲,移開眼不再看她。
真的很欠的啊...合澤....
“對對,恰巧、順便。”
直哉漫不經心順着合澤的話說道:“和乙骨那小子在一起了嗎,嘁.....合澤,你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爛透了啊。”
“哎呀,不要這麼說啦....不過你突然過來....欸!?不會是準備搶婚橫刀奪愛的吧!”
合澤千菜叫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像是已經證實了那樣的事一樣,連帶着掃視他的目光都帶了些奇異的味道。
禅院直哉露出惡寒的表情,合澤的目光太刺眼了,他甩了甩袖口,像沾染到了什麼東西:“你瘋了嗎合澤,狗血愛情漫看傻了嗎?”
“欸——”
合澤拉長了音調,表情依然笑眯眯。
誰能想到這樣的直哉居然在幾個月前還伏在她懷裡哭呢.....不過那天直哉一直埋着頭,完全沒有給她看見臉的機會呢。
隻能看見輕顫的肩膀和啜泣的哭腔.....太惋惜了。
話題就這樣戛然而止,禅院直哉依然看着窗外,黑色的睫毛因為陽光的原因,都虛虛的渡上一層薄光來。他穿着合澤之前最喜歡的一件暗金羽織紋付袴,暗金色的條紋和他的發絲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注視太明顯了,禅院直哉突然轉過頭看她,正要開口卻與她相對視。
直哉微微愣神,幾秒後皺起眉率先移開眼看向地面,又才面色不悅的看向她:“......你剛才是在看我嗎?”
“嗯?”
合澤頓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直哉好像略微煩躁起來。
“啧....算了。”
直哉走到她的床頭櫃,拉開抽屜。
一隻系着綢緞的木質小方盒,似乎存留的時間已經有些久了,原本墨綠色的綢緞有些褪色,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來主人保存的較好,綢緞上沒有任何刮痕。
禅院直哉單手遞給她。
“給你的。”
直哉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她,像是刻意的要顯得輕松一樣,臉看向側面。
“好特别的蝴蝶結。”
合澤一眼看出來這個蝴蝶結是出自誰手:“是直哉不小心弄散了,自己系的嗎?”
又是笑眯眯上揚的語氣....
禅院直哉垂眸看着她,并不打算接話。
合澤打開盒子,一把插在發絲裡的齒數,最上端細密的點綴着白色的小花,在溫和的陽光下純潔無瑕。
合澤千菜哇了一聲,拿起它細細觀察:“出奇的漂亮呢...直哉你居然有這種審美嗎。嘶.....不過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