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隊隊友的粉絲給他發信息這種事也發生過不少次。辱罵她,質問為什麼要欺負隊友,再對她們哥哥黑臉看怎麼收拾他。
所以,白伽很自然地又把這條短信當作某個沈斯憐極端粉絲。因此她也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自己的遊戲。
很快,又一個對手死亡。
新的玩家上線,他們再次成為對手。白伽控制着手中手柄,厮殺開始。
再有一次使出爆殺,桌子上息屏的手機又跳出一條短信,還是那個陌生賬号。
[沈斯憐,在你那裡對嗎?]
[為什麼不回信息,白伽。]
簡單明了的語氣,直接的話語。突然白伽腦子裡想過一個人影,宋黎洲。
她的猜測也沒錯,因為接下來對方又發來一條短信:[我是宋黎洲。]
看着那五個字,白伽停頓了一瞬。她在思考宋黎洲為什麼會有她的聯系方式,不過并不難理解,他們是一個公司。
總部會預留一個聯系電話。
很顯然内部人員想要拿到并不麻煩,再則擔心沈斯憐,有很多人可以打電話,可以聯系他本人,可以聯系他的助理,他的司機他的經紀,唯獨不是她。
白伽并不打算回,落在那個名字上的視線也很快移開重新回到遊戲機上,激昂的遊戲聲再起,她控制着手柄打出一個漂亮的反殺,很快勝利的字樣重新出現在屏幕上方。
她拿過一旁的礦泉水,抿了一口打算繼續。但也是這時身後的房門開了,早上7:49沈斯憐也起來了。
白伽并沒有回頭,卻能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是沈斯憐,男人好聽得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道:“早。”
白伽沒有回頭,不置可否地也回了聲:“早。”
他還在打遊戲注意力也都在電子屏上,自然也并沒有注意到青年落在她身上過于長久的視線,直到一通電話打來将她與遊戲世界切割。
手機自帶的電子鈴聲,不難聽也不好聽。白伽并不怎麼有耐心地接起電話,她并沒有看電話号碼所以并不知道對面是誰。
但按照慣例應該是她熟悉的幾個人,但很顯然錯了。是宋黎洲,被她無視短信後,男人打來了電話。
“為什麼不回我信息。”男人咬牙切齒的清冽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語氣,高高在上的論調。
白伽幾乎是在第一個字時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确定找的人不是她時講電話拿下對不遠剛起床的沈斯憐道:“你的電話。”
她動作自然,也并不覺得有問題。
很快手機便被轉移到另一個人手中。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很清晰被收入手機,又通過手機傳到另一個人耳中。不多時,宋黎洲就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是沈斯憐。
他道:“有什麼事嗎?”
聽到對方的聲音,宋黎洲卻罕見沉默不語。他看着遠方拍攝中的衆人,臉上有片刻冷凝。
他抿着唇,斂去那些莫名的心緒。對着電話那頭道:“聽說你車子出了問題。”大概是覺得這樣回答有些歧義,他又補充道:“上了熱搜。”
沈斯憐:“出了點問題。”
兩人關系不錯,也比外人認為的認識更早 。他們都是京市人,家裡差不多階級,或多或少跟着長輩在某些場合見過幾次。
學校也隻有那幾所,所以他們也是同學。但要論關系有多好,也沒有多少。沈斯憐身體不好,更多的是家庭授課,而且他學的是藝術。兩人交集也就不多,多起來是加入SE以後的事。
宋黎洲:“什麼時候能好。”
沈斯憐:“還在修。”
與此同時酒店内部的客服電話響了,原來是訂的酒店早餐服務到了。
白伽還在打遊戲,東西是沈斯憐訂的所以拿也隻有他。他一手握着電話,一手開門。
在最後,宋黎洲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們住一起?”
沈斯憐沒有否認,他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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