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文清绮笑吟吟的：“家裡的糖果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兩人應下。
文清绮和文逸華要出發去看恐怖電影了，他們也告别老神父回到石子瑜家中。
石子瑜提來一大籃子糖果巧克力。
向炫明已經在門口不遠處的地闆上鋪了毯子，還擺上一個小桌子，撲克牌飛行棋大富翁等全都放在一邊。
好充分的準備……
見狀，石子瑜去廚房拿來飲料、水果，坐下和向炫明一邊玩一邊等人上門要糖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家的裝扮很敷衍，并沒有吸引來多少小孩。兩人幾乎把遊戲都玩了一遍，期間都沒人來敲門。
石子瑜一邊玩一邊吃，一嘴糖果味甜膩得不行。他看了一眼仍然滿滿當當的籃子，猶豫着說：“要不我們到門口外面去？”
“不符合節日習俗吧？”向炫明捏着下巴，有些遲疑：“可能還沒到孩子們出來活躍的時間？”
“再晚一點都到小孩子睡覺的時間了吧？我瞄一眼。”
石子瑜爬起來，開門，探頭，一眼就看到隔壁老神父家門前，要糖的小孩們都排出一條長隊了。
“我們這是被小孩子們嫌棄了。”向炫明也湊了過來。
石子瑜沉痛地點頭，他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老神父的糖夠不夠，要不我們拿一點過去？”
畢竟那麼多放家裡也吃不完。
“就這樣放棄也太草率了……”向炫明不肯“投敵”，他盯着對面看了一會，突然笑道：“有辦法了。”
惡魔角今天可真是跟對人了。石子瑜看着他，感歎：“不愧是惡魔。想到什麼壞點子了？”
“你還沒聽呢，怎麼就說是壞點子。”向炫明控訴。他拍拍石子瑜的肩膀，笑：“看好了，天使。”
說完他便開門向着老神父走去，走進小孩隊伍裡就揚聲笑道：“不好意思，小先生小小姐們，我要帶狗狗回家啦～”
他光明正大地插隊，靠着一張漂亮臉蛋以及正當的理由順利走到老神父面前。向炫明笑眯眯的，卻不容拒絕地從老神父手中奪走黃油吐司的牽引繩。
“好啦，我要帶黃油吐司去那個房子了。還想跟小狗玩耍嗎？那邊還有很多很多糖果，随時歡迎你們哦！”
老神父隻能看着自家租客牽着狗“回家”，還分走了一小批孩子。老神父覺得好笑，看了眼空蕩蕩的隔壁，他決定助向炫明一臂之力，于是揮了一下拳頭，給自己加戲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惡魔！”
又一批從老神父這拿過糖的孩子們嘻嘻哈哈地跟着向炫明走了，蹦蹦跳跳地喊着“惡魔！惡魔！”。
石子瑜忍俊不禁，連忙虛掩了門，回去把糖果都抱來，挪到門後放好。
向炫明帶着孩子們停下，優雅上前輕輕敲門，聽到門後的動靜，他便牽着黃油吐司挪到一旁，給孩子們讓出路來。
雖然大家的目的是撸狗，但是來都來了，沒有孩子會嫌自己的糖果太多，于是都上前敲門一起大喊“不給糖就搗蛋”。
石子瑜便抱着一籃子糖果開門了，他給每個孩子都抓了一把，分量随緣。
“怎麼會是天使？”
“一定是裝成天使的惡魔吧！”
“不，明明是惡魔把天使關起來了，他現在是惡魔的仆人！”
見慣了奇形怪狀的萬聖節裝扮，孩子們突然看到一個像從兒童節目裡走出來的普通天使，忍不住讨論起來。
“為什麼你不是天使呢？”一個男孩問向炫明，他覺得天使應該是金色頭發的。
向炫明頓了頓，笑道：“因為我不想被關起來。”
“看吧，我說的是對的！”另一個男孩叉腰大笑：“天使會被惡魔關起來！”
石子瑜就看着他糊弄小朋友，兢兢業業地分糖。
孩子們拿了糖就去摸黃油吐司，玩了一會便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别家要糖還是回家統計戰利品。
這一帶的孩子就那麼多，時間也晚了，大概是沒人會過來了。兩人便縮回家裡，開始整理打掃。
“好累……”石子瑜坐到樓梯上，打着哈欠。
向炫明還在收拾帶來的那些遊戲，他背對着石子瑜，惡魔尾巴随着動作擺個不停。
石子瑜撐着臉看了一會，忍不住伸手去抓。尾巴繃直，向炫明動作一頓，回頭看過來，用眼睛發出無聲的詢問。
“咳……看着很好玩。”石子瑜還扯了扯，開玩笑道：“疼嗎？”
向炫明認真點頭：“疼死我了。”
“不信。”石子瑜搖頭，松開尾巴。
“無知的天使，你以為惡魔的尾巴是想摸就摸，不想摸就不摸的嗎？”向炫明放下手中的東西，朝石子瑜撲了過去。
石子瑜往後躲，幾乎躺到樓梯上，但還是被他禁锢住了。
距離拉近，氣氛也變得暧昧。
向炫明笑道：“你現在可是被惡魔關起來了，想離開就要和我做交易。”
這裡可是我家，到底是誰要離開呀？
雖然樓梯有點磕背，但石子瑜累得骨頭都軟了，幹脆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躺下，懶洋洋地問：“什麼交易？”
“一個，”向炫明湊近，小聲道：“擁抱。”
他說完便屏住呼吸，緊張地看着漫不經心的身下人。
“這個嘛……”石子瑜頓了頓，勾唇笑了起來：“好吧。”
聽清楚的一瞬間，驚喜都要從向炫明眼睛裡溢出來了。他抱住石子瑜，頭下意識往脖子那裡鑽，頭上的惡魔角一下就戳到石子瑜的下巴，向炫明急忙擡起頭：“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疼。”石子瑜摸了摸，被戳的鈍痛很快便消散，他看了眼還緊張着的向炫明，含糊問道：“還抱不抱了？”
那還用說嗎？
向炫明摘了發箍繼續剛才未能完成的動作，臉貼着溫暖的脖子蹭了個痛快。
石子瑜困得眯起眼睛，雙手輕輕搭在向炫明背上，遲鈍地想着：這也是個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