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島祁順着花房五月的話語,退進了确實更密不漏光的樹蔭,也離得他更近了一些。但漸漸的,她從緊挨着花房站立的姿勢,在不知不覺得半靠在他身前。
這場比賽,時間有些太長了,而她也從未見過這般膠着的比賽,居然雙方都無法得分。
“這樣下去,太浪費時間了。 ”
看着逐漸落下的夕陽,樫野顯然沒了最初的耐心。比起繼續看一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的比賽,回去練習是他更想做的事。
的确,當一場本來熱血的比賽變得冗長,任何人都有可能會變得無聊。就算并非選手,也會視覺上感受到膠着與疲勞。牛奶和紅茶早就沒了耐心,一個跟咖啡湊在一起,乖巧地聽着咖啡說話,臉上雖然被咖啡逗笑,但眉眼難言疲憊。一個,正待在她的口袋裡,早早睡了過去。
泷島祁動了動雙腿,腳底有些疼了。她扭頭看向花房五月,對方感受到她的視線,雙眸含笑,微微低頭:“累了嗎?”
“有點。”
來這裡,是因為佐伯良和海棠留衣前輩,也是一次小組成員們的集體活動。至于認識選手,并不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今天到這裡,A組的大家比賽看得很開心,目的也就達到了。
“他們也都是一個團隊啊。”
看兩邊的隊員,即使這樣,也沒有絲毫的走神。相比他們已經注意力無法集中在賽場上的模樣,他們的專注力尤甚。
就像他們做蛋糕一樣,幾個小時的烘焙,無論是制作的人還是觀者,都會全神貫注。
“我們也是一個很棒的團隊。”安堂千乃介和樫野真站在兩人邊上,安堂推了推眼鏡,一臉笑意,“樫野?”
“啊。”
樫野真雙手抱臂,微微點頭。但看表情,他顯然很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倒不是累,經常會有人好奇,他們的“糕點特訓”,為什麼會安排體能的内容。但于他們而言,一場數個小時的完美搞點比賽,他們需要全程站立。而做糕點,本身就是一個需要精細又不失力量的事情。
泷島祁看了眼三位夥伴,點了點頭。以最快的速度給麻裡打了電話,說明了四人的離意。今天的情況确實出乎意料,麻裡對他們離開似乎早已預料,也沒有過多挽留。再見面時說起,據說這場球賽直到次日才真正完結。
當然這都後話了。
“學校可以外宿嗎?”
她突然想起來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三個男生茫然地搖頭,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不被允許的。
“但哥哥剛剛……”她舉了舉手機,“讓我回家一趟。”
也就是說,
花房聞言,無奈地笑了笑,轉頭對着安堂和樫野說:“看來,我們要三個人回去了。”
“沒關系的,祁醬。”安堂還不忘叮囑,“明天早上的課,不要遲到。”
“是啊,我們三個先回學校了。”樫野沒有氣惱,平靜地安排,“明天補充一下今天的訓練時間?”
“可以。”
泷島祁笑着點頭。
泷島家有司機,在萌生了這一念頭時,她就已經聯系了人來接。在去泷島家的路上,她閉着眼睛,思考今天叫她回去的理由。
不能是因為她今天離開了學校,就“剛好”要求她回去。
“你也不清楚嗎?”
泷島祁睜開眼睛,卻又因為司機否定的回答再次靠回椅背,合上雙眼。隻不過下一秒,她聽見司機開口:“大小姐,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是雜賀少爺來了。”
雜賀八尋?
提前知道或許也并沒有什麼太多的意義,回去了自然也就明白了。泷島祁帶着這樣的心思,踏進了家門。
“我回來了。”
空曠的一樓大廳内,泷島彗和雜賀八尋相對而坐。兩人似乎正在交談什麼,因為泷島祁的出現而暫停。
“在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