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已經出現在鬼殺隊劍士、隐以及培育師們視野中好幾天了。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是血鬼術,雖然很驚奇竟然有鬼可以讓他們全員中招,但這是唯一的解釋不是嗎?
蝴蝶忍加班加點研究後發現并不是。
那是什麼?
終于有動靜的屏幕給出答案。
【我是神。】
“是神經病吧。”宇髄天元吐槽。
神冷漠的降下九道雷,一道比一道接近他。
“好的,你是神。”他立刻改口,非常識時務。
【我時停了這個世界,但是所有鬼殺隊成員仍舊可以行動——鎹鴉不算。
對了,你們主公讓我叫柱們過去。】
不死川實彌第一個趕到主公的庭院,和主公問好後入座。
這神明人還怪好的,還幫忙傳話,就是反應有點慢,這麼久不說下一句話。
無聊的又看回上面的文字,他才想起來剛剛來得路上确實很奇怪,似乎有幾個人一動不動。
因為本就在總部,沒多少非鬼殺隊的人,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原來是時停。
【你們可以在時停期間自由探查鬼方信息,但是無法傷害任何鬼,之後我會回撥時間線,并且保留你們的記憶。】
“哈?那玩意兒是可以随意撥的嗎?”宇髄天元剛到主公庭院外。
一道雷劈下來。
正好煉獄杏壽郎也到了,連忙扒拉他一下。
他們停留在門外,擔心進來後牽連主公被雷劈。
“天元,”産屋敷耀哉笑着轉向門口,“進來吧,祂不生氣了。”
“是。”宇髄天元有些尴尬。
這可真是,太不華麗了。
【當然,你們也必須付出代價,回撥時間與你們的付出成正比。
是否同意交易?】
“等價交換自然同意。”産屋敷耀哉無議,“能勞煩您給出細則嗎?”
他不介意用一切去換一次占領先機的可能,前提是那不能是個盲盒。
“請讓我來支付代價,主公。”
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一起進來,他們兩個正好約了去一家新開的飯店吃飯。
不過時停原因,飯沒吃成。
現在,一直聲音不大的蛇柱少見的用了正常人音量。
不死川實彌也想說這句話,慢他一步,不過沒關系,“算上我,可以平分代價吧?”
“你們兩個在逞什麼英雄?”宇髄天元一臉‘你們搞什麼鬼啊’,而且他也說出來了,“大家一起平分代價不是所有人都默認的事嗎?”
富岡義勇跟着半路遇上的悲鳴嶼行冥走進來,想要說不同意,讓他一個人來,被蝴蝶忍百米奔襲,沖過來堵嘴。
蝴蝶忍:雖然不知道富岡先生想要說什麼,直覺告訴我,不能讓他說
富岡義勇:哦
最後,時透無一郎像雲一樣寡淡無味的飄進來,至此九柱齊聚庭院裡。
【代價就是讓鬼殺隊所有人看你們異世界同體的故事,播得越多,時間線撥的越前。
那麼按照你們的想法,由伊黑小芭内做第一個。
另外将給你們的白月光一點獎勵。】
附上白月光解釋。
然後【伊黑小芭内白月光:?】
伊黑小芭内:?
等,你說要幹嘛?
還有我的白月光?
伊黑小芭内陷入沉思,迅速擡頭看一眼甘露寺蜜璃,再摸摸镝丸,繼續沉思。
宇髄天元張嘴就叭叭,“這有什麼好打問号的,全鬼殺隊都知道他倆的事。”
“诶?等等,他倆是指我和伊黑先生嗎?”甘露寺蜜璃指向自己,一臉慌張。
宇髄天元改口,“哦,是除了你們倆之外所有人都知道。”
甘露寺蜜璃看向伊黑小芭内,她支支吾吾的想要伊黑先生表個态,又不知道怎麼說。
難道要女孩子先告白嗎?可她還不清楚伊黑先生的想法……
好,決定了,讓她先來!……果然還是不行……
感知到她為難的視線,伊黑小芭内當即結束上一個思考,并且切換到怎麼不違反隊規的給宇髄天元來一下的問題上。
八卦沒完不說,還為難甘露寺是吧?!
正在糾結要不要把伊黑小芭内拉走,到小角落裡問問感情的甘露寺蜜璃:嗯?怎麼伊黑先生突然就要動手了!是我的原因嗎?
煉獄杏壽郎連忙按住他,小聲勸架,“小芭内哥,冷靜,冷靜!宇髓嘴上不靠譜不是一天兩天了。”
“小芭内,蜜璃。”産屋敷耀哉開口了,已經看不見的眼睛仍舊透着溫柔,是被上揚嘴角帶出的笑意。
“我們的時間很多,不必着急。”
不管是着急解釋,還是探查對方的想法。
時間線必然回調,我們的未來長且慢,足夠做一切準備。
神大抵是無聊,沒通知他們就開始播放,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烏鴉躍過夜晚的八丈島,靜靜停留在樹梢上,看着底下喧鬧,等待一頓飽餐。
隻是普通的烏鴉,不是鎹鴉。
底下卻是有鬼。
伊黑家族的人熱情招待旅客進島,而後太陽徹底落下,蛇鬼出現。
蛇鬼進食離開後,留下的金銀被旁邊等候着的伊黑族人拿走,剩下的碎肉讓烏鴉挑幹淨。
一個幸福出行遊山玩水的家庭,就這樣被吃幹抹淨,徹底消失于世。】
伊黑小芭内拽着自己的手,認真的,看着屏幕上的事,耳邊有心跳聲,一下下泵送着那粘稠的,好像污泥一樣的血。
神明不可能隻是播放點日常出來做慈善,他知道,也有預料,隻是留給他準備的時間太少太少。
雖然再晚半個小時播放,他大概也是現在的反應。
審判台上的原罪揭露可以換去神明手指在時間線上的一撥,很值得。
在厭惡鬼的大家聚在一起,為一個目标奮鬥的鬼殺隊中,所有人都有資格批判從蛇鬼庇佑的家族裡誕生的人。
淩遲的夜色從屏幕裡漏出來,每個人都有的小屏幕讓别人分不清伊黑小芭内到底在盯着畫面中哪一部分。
總之,不是天上那一朵無憂無慮過去的雲。
“伊黑先生。”甘露寺蜜璃想要靠近他,很擔心突然沉默下來的伊黑小芭内。
身份好像翻轉,以往一直可靠的伊黑先生變得脆弱,那她應該做到支撐他。
要如何做?
眼罩可以擋住屏幕嗎?音樂可以阻攔别人的談論聲嗎?
她想說什麼,可她甚至不清楚伊黑先生被困在哪裡。
“說點什麼吧,拜托。”讓我有辦法擁抱你。
“那是我的家族。”穿着黑白羽織的人,輕聲把自己放入罪犯中間,“靠蛇鬼謀害他人性命,用肮髒的錢财建立房屋,奢侈無度。”
條紋好像監牢,他自我囚禁着,從離開八丈島那天開始就是如此。
宇髄天元湊過來,“嚯,伊黑你也有這樣華麗麗的事迹啊,怎麼樣?脫離家族是不是自由得飛起。”
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啊伊黑,你不是已經離開那個與鬼為伍的家族了嗎?
血孽村裡好不容易走出來的忍者就要假裝輕巧、毫不在意的揭開血孽村過往,為同事掃去一層濃霧,伊黑小芭内又是開口。
“我體内流着罪孽的血,是她們一樣的天生惡人,隻是為了一己私欲斬鬼。”妄圖以此淨化邪惡血脈。
“這話說的,”不死川實彌沒有那麼多大道理,也沒有什麼類似過往給别人借鑒,就說他想說的,“我也是一己私欲斬鬼,老子就要鬼舞辻無慘死。”
他兇狠的極,似要強硬抹去伊黑小芭内給自己畫上的牢籠。
說完話倒又仔細觀察起好友神色,原來也沒那麼強硬。
可惜伊黑小芭内今年21歲,已經不是旁人随便一句話就會改變想法的年齡。
他們一言兩語勸不動。
“伊黑先生。”甘露寺蜜璃輕輕喚着,“可以的話,短暫的,不去想可以嗎?”
缥色的眼睛裡清楚倒映着對方,說話的時候完全正視着伊黑小芭内,“等我們回到過去,再一點點來解決這件事可以嗎?”
她會知道伊黑先生是因為哪一件事被困在原罪論裡,然後,趕過去,擊碎那件事。
就像每次和伊黑先生出任務的時候,伊黑先生做的一樣。
“……那是”“那是可以的!”
終于,伊黑小芭内沒有再說否定的話。
當然也沒有一點肯定。
【大概十歲的女孩在幫忙收拾錢财後,被指派去地牢送吃的。
她心情美美的去廚房,随意端起一份食物走入地牢。
錢财和油脂總是給人美好,廚房裡四處都厚厚蒙了一層油,滑倒了隻剛剛誕生不久的小白蛇。
那真是個咩咩小的小家夥,沒有小拇指粗,滑了個暈頭轉向後,不知怎的咬住女孩的褲腳,被帶着走。
昏暗的地牢裡響起腳步聲,輕重淩亂,讓異瞳的孩子難以分辨來的是誰,隻能蜷縮在角落裡,警惕看着入口方向。
腳步聲頓住,而後桌上的蠟燭點亮,照出女孩長長的一道影子,也照出瑟縮躲着光的孩童。】
衆人認出來,那正是幼年的伊黑小芭内。
一黃一青的異色瞳很有特點不是嗎?
伊黑小芭内看向镝丸。
你是這麼迷路進來的啊?
镝丸:嘶~
小白蛇表示不知道,不記得。
那真的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
它的鱗片貼在伊黑小芭内脖子上,一點點向上爬着,最後停留在繃帶處,重新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