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以淡化的傷疤,隻是伊黑小芭内不願意。
它很想再見一次還沒有被從地牢帶走之前的小芭内,再見一次還沒有被表姐質問過的小芭内。
镝丸想見那個還在求生的伊黑小芭内,而不是現在這個求死還要讓自己死得物盡其用的蛇柱。
蝴蝶忍琢磨着要不要問主公弄個檢查視力的進口儀器,長期生活在地下,還是異瞳,視力很可能有問題。
之前體檢沒有這一項,能斬鬼肯定眼睛沒問題,現在看來有必要加上。
雖然她不清楚怎麼治療眼睛,但是可以研究啊。
“富岡先生,你和伊”“嗯,他出任務的時候更加不會好好吃飯。”
蝴蝶忍:?
不要搶答問題啊!我沒想問那個。
看着富岡義勇‘我明智吧,都知道你要問什麼’的,常人難以察覺的細微表情,解讀成功的蝴蝶忍扶額。
她不應該問一個問題兒童另一個問題兒童的情況,讓她想想問誰比較好。
果然隻有煉獄吧?
記下,回頭有空去問。
【送餐的小門打開,女孩往裡面看一眼,發現上一次送進來的食物完全沒有動。
她用着抱怨的語氣,撒嬌般指責,“你怎麼又沒有吃啊,這樣,到時候大人肯定會不滿意的。”
低着頭的伊黑不說話,女孩也沒有硬逼着他吃掉的意思,把新的食物往裡面一推就走,她還要去争取今天新收獲的發簪。
那發簪真好看呀。
終于不弄懂怎麼松口的小白蛇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緩了好久,向熱源遊去。
不想吃。
被油到頭腦發暈的伊黑一直沒有動,地下永遠都是這個味道,她們的身上永遠是這個味道。
油煙和腐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些食物讓他反胃,隻有扒拉開外面的皮,才能吃下一點那裡面稍微少油的肉。
他半遮眼睛,看桌子上的燭火。
是很危險的東西,以前想辦法碰到過,很疼。
但是靠近會暖和。】
因為過去經曆,所以才吃的這麼少,三兩天不吃飯。
富岡義勇在看似發呆的半發呆,随機抓取信息,然後分析,然後沒有然後了。
沒有目的的思考等于發呆。
分析ing
大人是那個蛇鬼。
分析ing
她們覺得蛇鬼喜歡多吃東西的伊黑。
分析ing
“伊黑是鬼食。”他悟了。
離他很有一段距離的伊黑小芭内:?
答案正确,雖然不知道富岡怎麼判斷出來的。
總之,他不是很想說話。
“确實不夠塞牙縫。”宇髄天元奇迹般的搭上富岡義勇腦回路。
小身闆的蛇柱更加不想說話了。
蝴蝶忍開始用她醫師的職業了,醫師職業怎麼用?那當然是鎮壓病人。
唰唰唰就列出一堆維生素片,“這些,一天吃一片,”再唰唰唰列出一堆膠囊,“這些,一天吃兩片。”
列完之後,蝴蝶忍神清氣爽。
她上次給伊黑小芭内體檢完就想這麼幹,結果根本逮不到人。
這些男生一個個的,全都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煉獄和悲鳴嶼先生是會認真來蝶屋複查的。
哦,時透是單純的忘記了。
伊黑小芭内看到那滿滿當當的一張紙,手都要顫抖了。
這和吃飯有什麼區别?
“魚油可以去掉嗎?”他進行最後掙紮。
蝴蝶微笑,“不行,或者你想要直接打吊水輸油?”
那還是吃藥吧。
【“嘶~”小白蛇開始覓食。
它當然不吃熟食,圍着餐盤一圈又一圈,沮喪的發現,沒有它可以吃的東西。
已經快沒有力氣的小蛇向另一個熱源遊,在伊黑警惕目光中,靠近他,卻是向不到一厘米的衣魚撲去。
伊黑猶豫着,張口,“嘶~”
嗯?小白蛇歪頭,這大個子在學它嗎?
“你,不吃,那些嗎?”沒怎麼說過話的孩子吐字艱難。
聽不懂的小白蛇盯上另一隻衣魚,吃飽喝足後直接睡覺。
伊黑戳戳它,沒動。
伊黑趁着燭火未滅,抓了一個衣魚給它,還是沒動。
話說這個可以吃嗎?異色瞳裡倒映出還在掙紮的小蟲子,伊黑記得這些小蟲子經常吃他的衣服。
到底還是沒嘗試衣魚,而是嘗試着咬了一口衣服。
衣服不好吃,吃衣服的小蟲子也不會好吃,他這樣簡單的想。
蛇睡着後真的好像死掉了。
伊黑守了小白蛇兩天,在它剛剛睜開眼的時候,遞上活蹦亂跳的衣魚。
“嘶~”
都不喜歡吃油膩食物,都是幾天才吃一頓,都出不去這地牢,他們兩個成為朋友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伊黑家族和蛇鬼在地上肆意掠奪過路客,兩個年幼小崽子在地下互相依偎着活下來。】
镝丸不記得和伊黑小芭内的初見了,那個時候它真的很小很小。
它隻知道,有記憶的時候,小芭内已經是它的夥伴,它的家人。
已經不算小的白蛇遊動着,落到還在說醫囑的蝴蝶忍旁邊,咬起一瓶維生素C,塞到伊黑小芭内手裡,尾巴一甩。
吃藥!
你是人,要吃藥,我是蛇,不用吃,我看着你吃。
被最親密的小夥伴背叛,伊黑小芭内不敢置信,镝丸怎麼連你也!
蝴蝶忍可太滿意了,“好樣的镝丸,就這樣盯着他吃藥,下次體檢過關了給你準備大餐。”
甘露寺蜜璃默默舉手,然後發言,真是好乖一個姑娘,“可是我們即将回調時間線,現在伊黑先生吃了算白吃吧?”
伊黑小芭内贊同的把藥瓶遞還給蝴蝶忍,就是就是。
成功拯救伊黑先生一次的甘露寺蜜璃握拳給自己打氣,很好,就是這樣蜜璃,等到時間線回調後,一定要盯着伊黑先生吃藥。
那樣就不會變成每天需要吃這麼多藥的嚴重程度了!
還有食物,要搜羅各種清單的食物,然後約伊黑先生過去吃飯!
蝴蝶忍有話說,不是藥,是營養素,隻是營養素好吧。
觀影的片段結束。
主公庭院外,柱們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有劍士在嗚嗚嗚。
“蛇柱閣下小時候好慘,以後他罵人,我一定不背後蛐蛐他。”
“原來蛇柱和他的蛇是這樣認識的,竟然靠吃小蟲子活下來,白蛇先生小時候也好慘。”
“難怪蛇柱大人這麼喜歡上樹,一定是陽光太刺眼了,我要帶傘,看見蛇柱大人就幫他遮陽。”
“好主意,我也這麼幹。”
“再帶點鮮魚投喂白蛇先生吧。”
伊黑小芭内和镝丸突然想打噴嚏,瞟一眼衆人,尋思是誰在背後念叨他們。
衆劍士:嗚嗚嗚我們可憐的蛇柱大人,從小在蛇鬼從上方經過的驚吓中長大
片段播放完不久,出現一行字。
【伊黑小芭内白月光:镝丸,?】
衆人:嗯?等等,白月光竟然可以是很多個嗎
“這個格式,”煉獄杏壽郎似乎看懂點了,“祂就是要播放和白月光相遇的片段啊。”
宇髄天元興緻勃勃,“伊黑你有幾個白月光,下一個是誰?”
讓他看看能不能把白月光們集合起來,來一場華麗麗的‘伊黑小芭内原罪問題讨伐會’。
白月光多的話,應該能解決問題?
伊黑小芭内沒怎麼思考就說出答案,“下一個應該是煉獄先生。”
蠻好的,他心說。
已經很久沒見過意氣風發的煉獄先生,借屏幕看一眼也好。
若是時間回調,他強迫自己發散的思維又彙聚到别處,或許能從煉獄先生手裡搶過酒壺?
煉獄杏壽郎“哦”了一下,“父親是白月光級别的。”點頭。
其他見過煉獄槙壽郎的人一臉‘你們不要逗我’。
那個酒鬼哪裡和白月光沾邊了?
喝酒很快喝光嗎?
【白月光獎勵已發放】
镝丸尾巴上突然多出來一個小水球,它顯而易見的茫然了。
一甩尾巴,水球丢出去,擊碎地上一塊石頭,又一個小水球出現在镝丸尾巴尖上。
镝丸:!,嘶嘶
衆人:嘶
镝丸:?
你們變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