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瑜這份工作有時候需要出差,因為李牧暗地裡的照顧,她很少去出差,但是偶爾也會有出差的時候。
這周她去甯市出差,去的時候公司派車送到機場,快要到機場時車子被後面一輛車追尾,周家瑜隻聽見後面巨大的咣當一聲,她感覺整個人都要向前飛,腦殼暈暈的,幸虧她有坐後排還有系安全帶的習慣。
被追尾的後續就是她和司機都感覺不舒服,兩個人被拉去了醫院,出差的任務被另外一個同事臨時頂上了。
李牧知道這件事後立馬趕到周家瑜和司機所在的醫院。
在去的路上,李牧給陶舒朗打電話,結果跟平時一樣,電話那邊沒人接,李牧罵了一句粗口,“哥們,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是把握不住。”
他在開車,又給陶舒朗留了一條語音信息,“你最好聽這條信息啊。”
李牧到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等檢查結果,醫院裡拍片和等待結果的人很多,周家瑜目前惡心的症狀已經減輕了不少,她在手機上查腦震蕩的症狀,自己目前還沒有失憶的症狀。
司機看到李牧來立馬站了起來,周家瑜一直在看手機,聽見他們的說話聲也站了起來,跟來人打招呼,“李總。”
李牧趕緊招手讓他們兩個坐下,讓秘書去辦相關手續。
看見司機和周家瑜兩個人臉色還行,他舒了一口氣,“你們感覺怎麼樣,既然來了就做個詳細的檢查,車子已經讓保險公司處理去了。”
這時候李牧的手機有來電,一看來電人,他起身說我去接個電話,在醫院樓梯口處,李牧接通電話,那邊傳來有點焦急的聲音,“家瑜現在怎麼樣?”
“在等檢查結果,我剛到醫院,看着臉色還行。”
“她當時坐在什麼位置?”
“車子後面。”
陶舒朗,“可能會傷到頸椎,有些症狀三五天之後才會出現。”
安全起見,周家瑜和司機兩個人都住了院,兩個人不在同一個病房,周家瑜回了一趟家,在家裡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帶過來,住院陌生又無聊,這是一個四人間,其餘幾個人好像都睡着了。
周家瑜也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因為換床還有換環境,她睡得不踏實,中途又醒過來,屋裡燈是關着的,不知道是不是護士關的,隻有走廊裡的燈光透過門上面的長方形玻璃映進來。
她床邊椅子上正坐着一個人,那人靠在床邊用手支着頭一動不動,看不清表情,隻能看見身體的剪影。
她一動,身上蓋的薄被發出窸窣的聲音,坐在床邊的人醒了過來。
周家瑜睡得迷迷糊糊,歪着頭看着身邊的人,陶舒朗給她掖了掖被角,他壓低聲音,附身在她耳邊輕聲問,“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床上的人搖了搖頭。
又想起光線太暗,問的人可能看不清,她也輕聲說,“沒有,就是困。”
“嗯,繼續睡吧。”
周家瑜迷迷糊糊地準備再次入睡,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這裡沒地方睡,鑰匙在我包裡,你可以去家裡睡。”
“睡吧,我哪裡也不去。”陶舒朗用手輕輕把她額頭上的一縷頭發撥到一旁,他早已适應了屋裡昏暗的光線,自己的眼睛看着再次睡着的人。
周家瑜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人跟自己輕聲地說話,聽到來人的聲音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還有柔軟的東西輕輕落在手背上。
在那一刻,她的心像被柔軟的羽毛輕柔地拂過,她的整個世界變得軟軟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重新在血液裡流動起來。
她身上有些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裡不流通的空氣裡有飯菜的香味,她下床穿上鞋剛想去醫院餐廳吃早飯,房門被推開,陶舒朗拎着早餐走進來。
周家瑜看到他,才知道昨天晚上的不是夢。
兩個人拎着早餐去餐廳解決,陶舒朗把早餐從袋子裡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你看看你願意吃什麼?”
“我點的大部分都是清淡的。”
周家瑜一邊吃一邊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跟同事調班了。”
兩個人吃完飯在住院樓樓下散步,空氣比房間裡好多了,李牧一早往住院樓走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對外形出色的男女站在那。
女的在拉伸胳膊,男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會看向女生,眼裡帶着專注和克制。
在旁邊圍觀的李牧,“老夫的少女心阿。”
他也在心裡吐槽了兩句,對方的戀愛腦可以挪用一部分用來投資做生意。
李牧抓拍了幾張照片,以後反正早晚用的上,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靜待時機。
他上去跟兩個人打招呼,得知兩個人已經吃了早餐,他帶着早餐去小張住的那層樓去了。
周家瑜看着李牧離去的背影,“李總很有親和力。”
陶舒朗漫不經心地說道,“嗯。”
周家瑜檢查完都顯示沒問題後出了院,出院當天下去陶舒朗從江城趕過來接她回家。
她坐在副駕上想起之前的那頓火鍋,“晚上要不要一起吃火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