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坐車多了,以為這次是來找他們一起坐車上學的,就給人開了門。
開門不重要,重要的是曾欲休很明确地告訴她蘇聞折沒醒的話他就不進去了,可蘇粥粥的手拽着他的衣角,他為了讓蘇粥粥松手說了好幾個理由,但全都慘遭已讀不回和萌物暴擊。
就這麼順着蘇粥粥走進了蘇聞折的家裡。
“我說怎麼今天門口有點吵……”蘇聞折聽完直接剛起床的懵中醒神,他低頭看向蘇粥粥:“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蘇聞洲。”
蘇粥粥松開蘇聞折的睡褲,雙手背在身後,小心翼翼地開口:“不能給陌生人開門……可是钰哥哥不是陌生人。”
“那我是該誇你,還是該打你?”
蘇粥粥不确定地說:“打吧?”
“是。”蘇聞折回答她的語氣算不上好,邊抓頭發邊往廚房走:“等今天晚上的,你哥我給你留面子,先去洗漱,給你一天時間檢讨怎麼哄我。”
曾欲休坐在柔軟的沙發裡,看着兄妹倆鬥嘴,又因為他這個“外人”沒有打起來,反而像平時一樣洗漱,換衣服,吃早飯。
今天的早飯蘇聞折做得比較簡單,是簡單的三明治和牛奶,但三明治裡加了火腿和剛才他自己煎的雞蛋。
端出來時他看曾欲休沒過來,出聲道:“你不吃早飯?”
沒想到有自己份的曾欲休:“?”
“粥粥不是說你還沒吃早飯?”
拒絕蘇粥粥拉他進門的理由之一,現在成為他坐在這張餐桌前吃早飯的原因。
任蘇聞折用水不斷拍打自己的臉,也改不掉這一天的玄幻。
沒錯,曾欲休僅僅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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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公交車有點堵,耽誤了些時間,蘇聞折在坐車時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個不停,确定不是自己缺乏睡眠,他決定先把蘇粥粥帶到小學部。
假期結束後有的老師回校會比較早,蘇聞折把蘇粥粥帶到她班主任那裡後就回到了高中部。
果不其然,越靠近自己的教室他的眼皮就跳得更厲害了些。
估計是董禮澄或者程橙又搞了什麼他沒想到的奇異事件。
剛進高二四班時,蘇聞折先看了眼在作為上老老實實坐着的董禮澄,然後倚在門口看着他。
注意到他視線的董禮澄:“怎麼了?突然看着我還在門口凹造型。”
“你沒對我的桌子幹什麼吧?”蘇聞折直接開問。
“怎麼可能!”董禮澄皺眉,眼中滿是悲傷:“難道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到這個地方了嗎?我什麼時候傷害你的桌子了?”
行,不承認是吧。
“上次應該上個學期國慶回來的第一天,七天假期不夠你玩的,回到學校我就看到我桌子上躺着一個十四斤的粉色啞鈴‘橡皮’。”蘇聞折将他上學期做給他的事說給他聽,然後嘴角向後扯了下,笑着說:“小禮子,你還記得去年你這麼做的下場嗎?”
董禮澄聽後把眼睛閉上。
沒錯,他被蘇聞折追着報複了一天。
想到自己那張被黑心操作的試卷,董禮澄覺得可能今天要比那次更嚴重些。
男人嘛,這點“小”磨難都受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我這次真沒對你的桌子動手。”董禮澄說話的語氣非常堅定。
看他這如此堅定的表情,蘇聞折動搖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走進教室朝自己的桌子看去,确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擺在上面。
正打算舒一口氣,轉頭就看到這次的問題了。
這次不是他的桌子出事,而是他的凳子消失不見了。
蘇聞折抓頭想問董禮澄剛才說自己沒整東西的良心和自己的凳子到底那裡去了,這才發現不止他的凳子不見了,還有董禮澄自己的凳子。
以及剛來教室沒放下書包的黃沐冉也對着凳子陷入了沉思。
黃沐冉和蘇聞折:“董禮澄!”
見他們兩個人朝自己的方向前行,董禮澄熟練地從座位上跑出來,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下去,指着教室後面展示給他們看:“你們先看教室後面再決定打不打我!”
兩人齊齊回頭便看到教室後排的“大風車”。
裡面有他們的凳子,也有其他受害者的凳子。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不是董禮澄,而是幹完壞事跑去廁所的程橙。
主謀現在不在,蘇聞折和黃沐冉看向那個風車,想下手拆卻發現有些無從下手,幹脆就先去後排拿活動用的塑料凳。
他們決定了。
這個巨大的傑作要給卷毛王展示。
卷毛王走到班級都覺得自己走錯了,今天早上安靜地不像話,剛準備誇獎他們一波就看到後排堆着的風車。
“……”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再轉頭看向蘇聞折他們坐着的塑料凳,看着非常淡定地說:“這是哪個大寶貝準備給我的驚喜啊?”
蘇聞折回頭,等卷毛王給“大風車”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後才開口:“老班,‘風車’的主謀是您那跑去廁所的班長。”
“天天淨搞這些抽象的東西,還真是年輕真好啊。”卷毛王看似平淡,實則早就走了有一會兒了。
始作俑者開心地甩着手上的水滴,對蘇聞折看到這個大作有什麼反應的好奇大過他忽略掉的、最緻命的問題。
卷毛王的聲音回蕩整個走廊:“三千字檢讨,少一個字!有什麼邏輯不通的病句!就給我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