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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來的老鄉:聶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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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遠每天沉浸在畫畫、觀察以及偶爾被聶少華和蘇念思相關的各種事情擾亂心緒的日子裡,高手雲集的A班又迎來了一位新同學。她的到來,像一陣清新的風,給這個略顯沉悶和緊張的學習環境,帶來了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她叫聶小小,一個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可愛、很鄰家的名字。

聶小小的出現,是在一個普通的上午。王老師(應該是畫室的其他老師,負責協調管理等,張老師和李老師是具體授課的)帶着一個看起來有些怯生生的女生走進畫室,介紹說:“這位是新來的同學,聶小小,因為家裡有點事,所以比大家晚報到幾天。大家歡迎一下。”

畫室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帶着點敷衍。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畫闆上,畢竟,聯考的壓力就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沒人敢真正松懈。對于這些一心撲在畫畫上的學生來說,一個新同學的到來,隻是學習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路遠也隻是擡頭瞥了一眼。新來的女生個子不高,身材嬌小,穿着一件粉色的衛衣和牛仔褲,留着齊劉海的娃娃頭,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像隻受驚的小兔子,正不安地絞着衣角,眼神裡帶着明顯的緊張和無措。

“嗯,聶小小同學,你就先坐在……”王老師環顧了一下教室,似乎在尋找合适的空位。教室裡的空位并不多,大多數好位置都已經被占了。

就在這時,聶少華忽然“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動作幅度大得驚人,眼睛瞪得溜圓,指着新來的女生,激動地喊道:“小小?你是聶小小?蓮城三中的那個聶小小?”他的聲音穿透了整個畫室。

被點名的聶小小也是一愣,擡頭看向聶少華,臉上露出驚訝又驚喜的表情,緊張的神情瞬間被沖散了不少:“你是……聶少華?蓮城一中的那個……耗子?”她的聲音細細的,帶着點不敢置信。

“我去!真的是你啊!”聶少華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去,熱情地拍了拍聶小小的肩膀(差點把人家拍個趔趄,幸好聶小小反應快站穩了),聲音更大了,“可以啊你!居然也來長沙學畫畫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吭一聲啊?”

這突如其來的“老鄉認親大會”,讓整個畫室的人都看了過來,包括王老師,也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好奇。原本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

“你們認識?”王老師問道。

“認識認識!太認識了!”聶少華咧着嘴笑,露出他那一口白牙,“王老師,這是我老鄉!親老鄉!一個市的!我們初中就認識了!她還是我偶像的……額,不對,我偶像的學妹!”他差點把路遠扯進來,趕緊刹住了車。

“哦?這麼巧?”王老師笑了笑,“那正好,路遠、聶少華,你們旁邊不是還有個空位嗎?聶小小同學,你就坐那裡吧,正好跟你老鄉做個伴,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問他們。”

于是,聶小小就在全班同學(尤其是聶少華)熱情目光的注視下,紅着臉,把自己的畫具搬到了路遠和聶少華旁邊的空位上。這個空位之前一直空着,像特意為她留着一樣,現在終于有了主人。

“遠兒,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聶小小,我跟你說過的,我初中隔壁班的,畫畫也挺不錯的!”聶少華興奮地向路遠介紹,仿佛聶小小是他帶來的什麼稀世珍寶。

路遠看着眼前這個臉頰還泛着紅暈、眼神有些躲閃的圓臉女生,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好,我叫路遠。”

“你、你好……”聶小小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像蚊子哼哼,帶着點拘謹,“我認識你,你是蓮城一中畫畫最好的那個,我們老師經常拿你的畫做範畫……”

“咳咳!”路遠趕緊打斷她,被一個剛認識的女生這麼當衆誇贊,他更不好意思了,臉頰也微微發燙,“沒有沒有,都是聶少華瞎吹的,老師也是随便拿一張糊弄你們的。”

“哪有瞎吹!”聶少華不服氣,立刻反駁,“遠兒在我們那一屆,那就是大神級别的存在!低調啥啊!”

聶小小看着路遠窘迫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突然綻放,緊張感似乎也消散了不少。“聶少華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就愛瞎說大實話。”

“那是,我這叫保持本色!”聶少華得意地說,引得聶小小又是一陣輕笑。

有了“老鄉”這層關系,再加上聶少華這個“社牛”在中間活躍氣氛,聶小小很快就融入了他們這個小小的“蓮城三人組”。她坐在路遠和聶少華中間,像被兩個大哥哥護着一樣。

聶小小的性格和蘇念思完全不同。她說話溫溫柔柔,動作也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到别人。畫畫的時候非常認真、專注,一坐下來就能心無旁骛地畫很久,但似乎也有些缺乏自信,畫錯了或者被老師批評了,會偷偷地抿着嘴唇,難過好一陣子。她的畫風也偏向可愛和裝飾性,色彩柔和,線條細膩,跟路遠和吳宇的寫實、蘇念思的粗犷都不一樣,帶着一種天真爛漫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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