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拟世界回到現實的宇智波夏憐坐在遊戲艙内發呆發了兩分鐘才緩緩地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掌。
十指纖長白嫩,指腹有層厚厚的繭子,指甲蓋也完好無損,隻有在遊戲裡挖石頭挖斷指甲的痛感隐隐殘留。
可是這些都比不上自己親眼看見帶土哥屍骨時内心湧現的迷茫與後知後覺蔓延開的痛苦。
猿飛悠鬥不是宇智波帶土,她的僥幸被殘忍地打破了。
但也不全是壞事,宇智波夏憐閉眼心想,至少我能擺正心态确定猿飛悠鬥為潛在敵人了,幸好之前沒有将那個荒誕的猜測告訴哥哥和鼬。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莫名有一種想毆打帶土哥的強烈沖動,明明剛把對方的屍骨帶回家族的神社掩埋起來,按理來說應該是悲痛的情緒才對啊,怎麼會是毆打呢?自己未免太過分了吧?
少女抱起一旁新買的皮卡丘抱枕摔躺在床上糾結得來回翻滾了幾圈,最終仍抵抗不住想立刻見到帶土哥的急躁心情,淩晨兩點鐘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找到目标試探性地發一句“在不在”的信息。
原本想着要是對面已經睡着就算了,結果秒回。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怎麼啦?都半夜三更了還不睡嗎?夏憐。
宇智波夏憐挑眉,随即兩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打字又點擊發送。
[國内治療精神病的醫院哪家好]:
反正明天周末,無所謂,你不也沒睡嗎?
對了,帶土哥你明天要去上班嗎?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你等等哦。
幾分鐘過去後。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行啦,明天不用,是想跟我一起出去玩麼?
[國内治療精神病的醫院哪家好]:
……我隻是随口問問,你倒也不必請假啊,耽誤工作就是我的罪過了。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沒關系的,工作跟你比肯定是夏憐你最重要呀,是找我有事?盡管提要求吧QWQ
锵锵~您的貼心後輩阿飛再次上線啦~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所以前輩是要幹掉誰?單體分屍還是群體滅門?需要制造成意外事故還是保留現場以震懾他人?
[國内治療精神病的醫院哪家好]:
……你為啥會那麼熟練啊?
[國内治療精神病的醫院哪家好]:
炸雞塊。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恩?
[國内治療精神病的醫院哪家好]:
我說我要吃炸雞塊,裹着厚厚番茄醬的那種,就現在。
而且要帶土哥你立馬來我家做。
Ps.記得帶一套衣物換洗,今天太晚了就暫時留宿我這邊吧,明早再回公寓。
宇智波夏憐思來想去依舊覺得蓦然暴揍無辜的帶土哥一頓很不講理,可又抑制不住毆打他的心,幹脆折中讓他淩晨兩點跑過來給自己做飯好啦,小小地折騰他一下就當解氣了。
手機另一端的宇智波帶土則毫無遲疑地答應了。
[誰說我愛吃紅豆糕]:
OK,等我一會,哥哥馬上到。
收到對方會過來的消息,宇智波夏憐關掉屏幕放好手機起床換衣服,順便走去廚房燒一壺熱水,然後端水杯回房複習,邊看書邊等人。
直到短短的時針往前走了半格,家門被敲響,宇智波帶土左手拎着一袋凍雞塊,右手拎着一袋做飯必備的調料品,腳邊擱着一袋衣服,對開門迎接自己的妹妹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晚上好~”
“你該說是半夜好才對吧?”少女吐槽的同時半側身讓對方進屋,順勢關門。
“不要緊啦。”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廚房的櫥櫃上,宇智波帶土趕緊套圍裙洗幹淨食材開始腌肉,免得搞久了宵夜變早餐。
幫忙整理好對方衣服的宇智波夏憐雙手環胸斜靠門框,打量着堂哥忙碌的身影,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感歎。
“真賢惠啊帶土哥,誰娶了你就是她的福氣。”滿滿的女子力讓她這個正牌女性都自愧不如,“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你回客廳喝果汁吧,我很快就好。”
腌制雞肉塊、裹粉、開火燒油炸至金黃色為止,接着裝盤、撕開番茄醬的包裝将其擠到雞塊上,最後端出廚房。
“大功告成!”
宇智波帶土解開圍裙掏出手機先給自己的完美作品拍了個照傳到網上分享給衆人,待收獲諸多好評後心滿意足地招呼妹妹來吃夜宵。
“呐呐,夏憐,炸雞塊要趁熱吃才好吃哦~”
那副熱情的模樣完全就是一位富有青春活力的女高中生嘛,搞什麼?她當年都沒這麼生機勃勃。
總感覺自己在某方面輸了,啧。
“怎、怎麼了?”敏銳地察覺到妹妹投向自己的視線裡夾雜着某種惡狠狠情緒的宇智波帶土一臉懵逼地擡起頭瞅她,嘴角還沾着些許番茄醬。
“沒啥,就是突然手癢想暴揍你兩頓。”拉開椅子入座的宇智波夏憐一邊拿筷子夾雞肉蘸醬料一邊誠實地回答。
“???”
宇智波帶土的表情更懵逼了,茫然中還透着一股不知所措的委屈,顯然不知道自家可愛的妹妹為什麼會想揍自己,但這并不妨礙他把沒毀容的那半張臉主動湊過去。
“夏憐你要是想打的話就打我左臉吧,右臉皺皺巴巴的打着估計手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