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煉獄槙壽郎懷裡的秋生葵皺着眉頭。
好冷。
注意到懷裡的女孩在打着哆嗦後,煉獄槙壽郎加快了速度前往離這裡最近的紫藤花之家。
他們要先到達那裡給主公傳達一下消息,順帶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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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葵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
醒來後的秋生葵坐起身,茫然的盯着四周看了一會兒,然後雙手摸向自己的腦袋。
等摸到腦袋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夢見自己的腦袋被怪物一口咬下,真是一個不愉快的夢。
她可不想像僵屍一樣,失去自己的腦袋。
秋生葵看着自己手上有些黏糊糊的液體。
用手稍微搓了兩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濕哒哒的,有點黏糊糊的,還是透明的,仔細一聞還帶點烏鴉特有的氣味。
可疑的液體是從頭上摸到的,她還夢見自己被怪物咬掉頭……
環視兩圈後,秋生葵将目光放到了四仰八叉睡在她枕頭上的‘要’,嘴角不僅留着可疑的液體,還有幾縷紅色的頭發。
然後面無表情的将魔爪伸向‘要’。
“嘎!嘎!要秃了!要秃了”
另一個房間,正在将現有情況寫成信彙報給主公的煉獄槙壽郎聽見‘要’的叫聲後,爽朗一笑:“看來他們相處的不錯嘛。”
“不要薅了!要殺鳥了!”
“啪!”尖銳的叫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握着自己身上的羽毛開始往後撤。
秋生葵手裡抓着一把黑色的羽毛,步步逼近它。
“誰來救救鳥啊!”
“這位客人。”
一位身形矮小、身上的和服印有紫藤花花紋的白發老婦人出現在秋生葵的身後。
我去!沒有聲音!
吓我一跳,難怪豬豬那麼害怕。是個人都會吓一跳的好吧!
秋生葵猛得轉身,一腳掃上去……掃了個空。
老婦人笑容可掬的跪坐在原地,并沒有因為秋生葵突然的擡腿攻擊而生氣。
兩人一鴉,六雙眼睛盯着看了好一會兒。
“妖怪老……”
“啪!”
‘要’生氣的飛起來用翅膀扇了秋生葵腦袋一巴掌,怒吼道:“什麼妖怪老太婆!叫婆婆!”
秋生葵低着頭,小聲的嘀咕着:“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妖怪老太婆,我又沒說。”
“請換上這件衣服。”老婦人不知道從那裡哪裡掏出一件條紋花樣的和服,“您身上的衣服洗完後,我會還給您的。”
“婆婆,這家夥就不是殺鬼人。”‘要’眼睛一斜,嫌棄的說,“就是一個手不老實的小鬼,特别讨厭的小鬼頭。”
秋生葵眼疾手快地将‘要’尾巴上最後一點羽毛也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我的尾巴!”
秋生葵心滿意足的收手。
現在好看多了。
拿起老婦人放在她面前的和服,開始換衣服。
随手将髒衣服扔到‘要’的身上,遮住他的視線。
換好衣服後,老婦人拿起秋生葵的衣服抱在懷裡,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帶回會給幾位送過來。”
老婦人離開後,秋生葵拎起還在惋惜自己尾巴的‘要’,放在自己面前。
一字一句道:“頭發,不會梳。”
‘要’瞪大自己雙眼,用翅膀指着自己。
“你讓鎹鴉給你紮頭發?!”
秋生葵慢半拍的說:“原來你也是有眼睛的。”
她還以為它沒有眼睛呢。
烏鴉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基本上和羽毛融為一體。
‘要’奮力地想要從秋生葵的魔爪逃出來,結果紋絲不動。
真正的勇士,要勇于放棄。
“你為什麼不讓槙壽郎給你紮頭發。”‘要’幹脆也不反抗,就這樣被秋生葵拎在手裡。
秋生葵答:“因為他聽不懂我說話。”
“哈?!”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怎麼會有人聽不懂人說話呢?她剛才、現在不都在和自己說話嗎?
見說不通,秋生葵對‘要’說:“帶路。”
在‘要’的指引下,秋生葵很快就找到了煉獄槙壽郎。
“幫我梳頭發。”秋生葵站定在煉獄槙壽郎的面前,口齒清晰的将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一人一鴉殷勤的看向他。
煉獄槙壽郎不明所以,“怎麼了?”
秋生葵對‘要’說:“他聽不懂人話。”
她是花,當然說的是花語,但她現在是人,說的自然也就是人話了~
‘要’掙脫秋生葵的魔爪,再次一翅膀糊到秋生葵的腦袋上。
“你那叫人話嗎?!”
秋生葵垂着頭跪坐在地上,‘要’站在她的面前義憤填膺的訓話。
講到情急之處,甚至連鴉叫都出來了。
煉獄槙壽郎是一點都沒有明白,反觀秋生葵時不時的點頭。
思慮片刻後,煉獄槙壽郎将剛才封好的信拿出來,重新添上幾句。
‘她說的話我聽不明白,但她似乎可以和鎹鴉無障礙地交流,盡管全程是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