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跪坐着打開房門,将端來的飯菜放進屋内。
“請慢用。”
随手拉上房門。
秋生葵将握在手裡的‘要’扔到一邊。
一蹦一跳的跑向門口,頭上被煉獄槙壽郎紮好的小啾啾一晃一晃的。
‘要’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表情有些微妙,用翅膀擦着腦袋上不存在的汗水。
看着随意丢棄在地上的绯色長發。
剛才秋生葵跑到煉獄槙壽郎的房間讓其為自己紮頭發,但奈何後者聽不懂。
情急之下,秋生葵就急了一下,拿着煉獄槙壽郎的日輪刀揮向自己……的頭發。
眨眼間,原本垂地的頭發就變成了幹脆利落的短發。
為了防止秋生葵一個想不開砍了頭發再砍自己,‘要’飛到煉獄槙壽郎的面前,替她充當翻譯鴉。
聽明白的煉獄槙壽郎快速的将秋生葵摁在自己的面前坐下。
笨手笨腳的給她梳着頭發。
于是乎,便有了頭頂的小啾啾。
秋生葵本人倒是很滿意,抓起‘要’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煉獄槙壽郎目瞪口呆的看着敞開的房門,手往後一撐,仰頭苦笑。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回到房間的秋生葵,雙眼放光的看着老婦人送來的飯菜。
扭頭看向‘要’。
“這個我可以吃嗎?”
‘要’微微一愣,沒想到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小孩還是挺有禮貌的。
“快吃!快吃!”‘要’催促着秋生葵趕快吃飯。
秋生葵拿起擺在自己面前的飯菜,思慮片刻,将飯菜裡面裝有炸蝦的碟子遞給‘要’。
“這個給你。”
做完一系列事情後,秋生葵端起自己面前的飯菜開始大快朵頤。
再不吃飯,她都要以為自己不在人世了。
吃飯可真是太幸福了。
她能吃下三碗大米飯!
‘要’盯着自己面前的炸蝦,左看右看,直到确定沒有什麼問題後,才放心地吃下去。
“好吃!好吃!”
剛吃完飯就聽見一陣淺淺的鼾聲。
“呼~呼~呼~”
‘要’滿頭黑線,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搭檔的妻子都生養了兩個孩子,雖然個個飯量都不算小,但也沒見哪個向這個小姑娘一樣吃完就睡。
‘要’環視一圈,目光鎖定不遠處的被褥。
一哒一哒的跳過去,用自己的喙銜起被褥的一角往秋生葵的方向帶去。
“睡着了嗎?”
和服上有紫藤花紋樣的老婦人再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房門口,慈祥的望向房間内。
往前挪動幾步,将盤子收拾起來放到一邊。
伸手摸向秋生葵的額頭:“還是有一點燒,讓她好好休息就可以恢複了。”
‘要’見秋生葵活蹦亂跳的模樣,險些忘記前一晚她還發着燒。
“我就先離開了,有需要再叫我。”
老婦人端起盤子,離開房間。
‘要’:難道就不能幫幫他嗎?就這麼袖手旁觀的嗎?沒看見它就一隻鳥嗎?
看看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秋生葵,再看看自己喙銜着的被褥。
算了算了,就當還了這小孩給自己吃的炸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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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屋敷宅邸,
陽光從檐廊的木梁間透射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灑在精心打磨的木地闆上。檐廊的一側是可移動的障子門,由細膩的木格子和半透明的和紙組成,既保證了室内的隐私,又允許微風和光線自由穿梭。
庭院裡,一片精心修剪的草坪,綠意盎然,其間點綴着幾塊形狀各異的石頭,它們被巧妙地布置,仿佛是自然界中的一個小小縮影。草坪的一角,有一棵古老的櫻花樹,雖然沒有櫻花的絢爛,但那茂密的枝葉依舊為庭院帶來一片宜人的陰涼。
産屋敷耀哉披着外衣坐在外廊上。他的身旁是懷孕八個月的妻子天音。
兩人的面前站着‘要’。
“能和鎹鴉對話嗎?”
産屋敷耀哉神情柔和的看着手裡面的信。
轉頭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辛苦懷孕的妻子,伸手輕撫着妻子如氣球般鼓起的肚子。
“天音,真是辛苦你了。”
天音搖搖頭,神情淡定的問:“信裡寫了什麼?”
“槙壽郎說他遇見了一個小孩子,穿着破破爛爛的獨自面對鬼。後來還搶了他的日輪刀使出了炎之呼吸。”
天音微微一頓,問:“您說這會不會就是……”
産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我想錯不了了。”
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夫妻兩人默契的看向外面的景色。
随着夕陽的緩緩下沉,産屋敷宅邸的景色變得更加柔和而富有層次。天邊的雲朵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紅色,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調配的顔料,将天空裝扮得絢麗多彩。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庭院中的每一個角落,為整個宅邸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外衣。
産屋敷耀哉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快來吧,葵。我們一直在等你的到來。
時過境遷,鬥轉星移。
不變的是過去,而未來是不定的……
産屋敷耀哉起身,将外衣披在天音的身上,手撫上妻子的臉頰。
天音雙手握住丈夫的手,閉上眼睛輕蹭着。
“天音,天色漸涼還是披上外套的好。我先去給槙壽郎他們回一封信。”
“希望他能趕緊帶着葵來見我們。”
“嗯。”天音松開握着丈夫的雙手,将身上帶有丈夫餘溫的外套抓好,不讓它繼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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