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太郎’睜開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頭頂蔚藍色的天空,腦袋逐漸放空。
嘎,這是哪裡?這是給它幹哪裡來了?
它不是在被窩裡面睡覺嗎?
那個小丫頭呢?怎麼沒有人影了?
大腦加載過度的‘緣太郎’放棄了思考,悠哉悠哉的躺在地上。
風悄悄地吹過,‘緣太郎’感受着輕柔地風,漸漸地閉上眼睛。
“啪!”
‘緣太郎’感受到一股扯着它翅膀的超強力道,還有口水的潤濕幹。
想也不用想,它這是被人啃了翅膀。
啃翅膀……?!!!
‘緣太郎’猛得睜開眼睛,正好與啃自己翅膀的人類幼崽對視。
另一隻沒有被啃的翅膀‘啪’的一下打在人類幼崽的臉上。
白皙稚嫩的皮膚瞬間變得紅腫,葡萄般的雙眼瞬間蓄滿眼淚。
“哇——!”
被打的人類幼崽哭了出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落,一臉委屈的看着‘緣太郎’。
‘緣太郎’扭過身去,換個姿勢躺在地上。
誰還不是千嬌萬寵長大的,憑什麼我就要哄你啊?
人類幼崽看着‘緣太郎’轉過身去,伸出自己短小的手想要觸碰它。
可因為手太短夠不到,而再一次的爆哭起來。
‘緣太郎’堵住自己的耳朵,避免人類幼崽的魔音貫耳。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有人理自己,人類幼崽逐漸的停止了哭聲。
變成了小聲的抽噎。
‘緣太郎’回頭看去。
嬰兒黃色的頭發在風中輕輕的飄動着,眼睛因為哭鬧變得有些紅腫,鼻子上冒着一個小小的鼻涕泡泡。
看見它回過頭,就傻傻的咧開嘴笑。
‘緣太郎’指着自己的翅膀,認真的說:“這是翅膀,不能咬。”
人類幼崽懵懂的看着‘緣太郎’,嘴裡嗦着自己的指頭,眼睛裡閃着清澈的光芒。
說話間,一個紅色長發的男人向着一人一鳥走來。
“這裡……為什麼會有小嬰兒?”男人先是盯着看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解,随後動作有些生硬的抱起坐在地上的嬰兒。
‘緣太郎’擡頭,男人面無表情的抱起嬰兒,嬰兒顯然很害怕他的表情,在他抱起來的一瞬間又哭了出來。
‘這可是你弄哭的,不是我哦。’
‘緣太郎’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動着,生怕那個人類幼崽又訛上自己。
紅發男人仿佛沒有看見‘緣太郎’一般,神情有些驚慌失措,動作笨拙地哄着懷裡的孩子。
見她一直哭,便轉身離開這個地方,加快回家的腳步。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剛想松一口氣的‘緣太郎’被一股不知名的吸力給吸過去,緊緊的貼在人類幼崽的身上,不得動彈。
它今天就不該威脅‘要’帶自己出門的。
家回不去不說,現在連自由都沒有了。
自由~自由~我心愛的自由~我夢寐以求的自由~終究你還是離開了我~我~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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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一間不大的小木屋屹立在荒無人煙的原野上面,四周沒有别的房屋。
看見小木屋的影子後,紅發男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步伐逐漸的加大,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笑意。
三兩步便走到了木屋的門口。
‘緣太郎’仔細觀察着小木屋的外貌,在心裡點評着。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還沒有他們鎹鴉住的鴉舍好看。而且這房頂看着有些年久失修了吧?’
‘但是嘛,作為人類的屋子還是挺适合的了。’
“我回來了。”紅發男人單手打開門,另一隻手輕輕的拖着懷裡的孩子。
哭了一路的人類幼崽,此時已經趴在繼國緣一的肩頭睡着了,鼻子上還冒着一個鼻涕泡泡。
見丈夫回來了,詩連忙迎上去。
當看見丈夫懷裡的小嬰兒的時候,詩明顯動作一頓。
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目瞪口呆道:“緣一……你從哪裡偷的寶寶?”
男人聽見妻子的話愣了一下。
明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緣太郎’還是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不知所措。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強的男人竟然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哎……還真是一個好男人!’
‘緣太郎’給男人送上了一個點贊。
他們鎹鴉一生隻認定一個伴侶,認定了就不會改變。當然他們對自己的媳婦也是個頂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