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鬼吃的人應該不算少,從他身上的氣質就能看出來。
剛才他還提到了鱗泷師父,難道……
一個不好的念頭盤亘在锖兔的腦海裡,濃濃的不安從心底湧現出來。
“你這個死丫頭!”手鬼顯然被秋生葵給激怒了,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飛去。
秋生葵眼皮猛得一跳,轉身就要跑。
這手鬼真的很沒有理智,一說就生氣。
這要是出社會了,還不得被社會給磨砺死?得虧他不是人。
“葵!小心!”锖兔拔出日輪刀沖了上去。
村田背着義勇飛快地離開戰鬥範圍。
他的戰鬥力不行,但是他可以保證不拖後腿。
可惜,锖兔還是晚了一步。
當他的日輪刀砍斷手鬼的手臂時,手鬼的手臂已經深深的穿透秋生葵的身體。
少女的身體如一隻破敗的蝴蝶一般墜落在地,濺起一陣沙土。
雙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前方,眼神暗淡無光。
潺潺的血液從她的身體不停的流出。
“哈哈哈哈哈哈!讓她不識好歹!”
“不過小子,别擔心。你很快也會去陪她的。”
锖兔蹲下身将秋生葵的雙眼阖上,沉默的轉身,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畢竟——我可是要殺死鱗泷左近次所有的弟子!”
“你看我的收藏品是不是蠻不錯的?”手鬼将之前殺的所有鱗泷左近次弟子的消災面具給拿出來,讓锖兔仔仔細細的看着清楚。
手鬼細細數了一下,喜笑顔開。
“這裡一共有十一個面具,算上你和那個睡着的小子,就有十三個了。”
“不知道那個老家夥會不會哭啊,每次送來的弟子都沒有回去過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些可憐的孩子也不會失去自己的生命。”
锖兔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鱗泷師父将弟子送來試煉,卻一個也沒有回去過……
他的心裡該有多難受。
一個比一個大的石頭,他從沒想過是藤襲山的問題,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是不是他的教學方法有問題,才讓教出來的弟子全部沒有回來……
但是——
現在的一切都明了了,所有的問題都來源于面前的手鬼。
這一次,他要殺死手鬼,将所有的師兄姐都帶回去!
锖兔眼神堅定的舉起手裡的日輪刀,對準手鬼的脖子。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
這一聲堅定而決絕,他的刀法如同水面上的波紋,連綿不絕,一波接一波地向手鬼襲去。每一擊都帶着必殺的決心,每一擊都蘊含着對逝去同門的哀悼。
手鬼看着有些焦躁的锖兔,大笑出聲。
“沒有的!就憑你是砍不下我的腦袋的!”
“你也會和那些孩子一樣被我吃掉。吃掉你後,我再去找另一個帶着消災面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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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帶着義勇躲在身後的樹叢,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那個鬼……看起來好強……他們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的。
小姑娘也被那個手鬼給穿透了胸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地上的家夥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锖兔快要不行了!你怎麼還在睡啊?!快醒醒!!!
村田頹廢的蹲在地上。
沒用的,不會有救的,他們都會被那個手鬼給殺掉的……
“喂……”
“鬼啊!”村田瞬間從地上一躍而起,随後跌落在地上,驚恐的大叫着。
秋生葵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村田,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你才是鬼呢!”
“真是沒禮貌的說法。”
秋生葵擡起手,看着身上沾滿血的羽織,有些心疼。
真是倒黴啊,不僅破了,還全是血。
還好藤蔓幫她把衣服補好了,但是血迹沒有辦法清除。
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先把這個睡懶覺的家夥給叫起來。
至于廢物村田,靠不上一點譜。
村田呆呆的望着她。
他清楚的不能在清楚的看着她被手鬼穿透了胸脯,鮮血流了滿地。
已經死透了……
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不就是鬼嗎?!
人被掏心窩子後,怎麼可能還在别人面前活蹦亂跳的!
這沒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