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别墅早已切換到夜間模式,燈光柔和,窗簾緊閉。而被莫名“請”出主卧的二号和三号機器人此刻正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神情嚴肅地“值夜”,仿佛他們的光學感應裡正上演一場高度機密的行動。
主卧裡,洗漱完畢的兩人剛一躺下,疲憊感就從四肢蔓延全身,一整天的儀式與應酬讓人覺得比開十場跨星區會議還累。
路銘一側身躺着,背對淩霄,剛打了個哈欠,忽然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
他身體一僵,耳尖瞬間泛紅:“你……”
沒等他說出警告,就感到頸後腺體被輕輕吻了一下。
“β是無法被标記的……”他下意識地嘀咕,結果換來對方一陣低笑,笑聲低啞,帶着調侃,從脊椎一路燒到腦門。
他正準備捂臉的時候,淩霄卻忽然松開了他,鑽進了被子裡。
床尾開始窸窣作響,像是在搗鼓什麼。路銘一正納悶,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白光。
“淩霄!”他忍不住壓低聲音吼,“你還戴着戰術目鏡?你頭燈也開了?!”
光線打在他臉上,簡直比光着示衆還丢臉,他又急又氣:“你到底在幹什麼?”
淩霄的笑聲從被子裡鑽出來,沒一會兒,他像一隻偷偷摸進奶酪罐的小貓,鑽過被子來到他對面,把目鏡啪的一聲關掉,頭擱在他肩窩處,聲音裡滿是心安理得的理直氣壯:“我研究研究。”
“……研究什麼?”路銘一完全不敢動,滿腦子都是“危險”兩個字在閃。
“咱倆的裝置,”淩霄斟酌着(能過/審的)用詞,語氣認真得像是發現了真谛,“原來,諾瓦星的男人和人類男性的構造差不多嘛。”
“本來也沒差多少,”路銘一閉上眼,試圖平複心跳,卻感到淩霄的呼吸貼在他鎖骨上,癢得他幾乎想把自己從床上摳走,“你不會還想比個……長短吧?”
這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因為下一秒,小淩霄就以令人發指的速度貼了上來,搖頭晃腦地蹭着因害羞而縮成一團的小銘一。
“那你肯定比不過我。”淩霄咬着他的耳尖,慢慢舔舐着,像是在品味一道膩人的甜品。
被子裡很靜,隻剩兩人的呼吸貼在彼此的皮膚上,像是柔軟的風,一點點拂過彼此的神經末梢。
淩霄的手指不緊不慢地順着路銘一的背脊骨往下滑,像在描一張早已熟悉但仍舍不得放下的地圖。他沒再開燈,隻靠着觸覺一點點地确認對方的存在,像是在确認這不是某種夢境。
“你知道嗎,”他的聲音在夜裡很輕,“以前我以為結婚好無聊,今天才發現,也挺有意思的。”
路銘一沒有回話,耳根微紅,睫毛輕輕顫着,像是一隻受驚卻又不想逃開的雪狐。
淩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角,輕聲笑道:“你不會睡着了吧?”
“嗯……我睡着了。”聲音悶悶的,透着點可疑的心虛。
“那是誰在說話?”淩霄低低一笑,手掌貼在他腰側,輕輕一收,把他整個人拉進懷裡。
路銘一沒再掙紮,把頭埋進他的胸口。淩霄順勢把下巴搭在他發頂,輕輕撫着他的後背,指腹輕柔地描摹着那雙翅骨的輪廓。
小銘一似乎也終于鼓起了勇氣,擡頭挺胸地向小淩霄貼過去,兩人立刻愉快地開啟了他們的第一隻舞。
淩霄吻上路銘一的唇,這次不再點到即止,而是帶着耐心、探索和逐漸增長的渴望,甚至有些兇狠,一點點将他剝離防線。他的唇舌溫熱而細膩,在每一次交疊與試探之間,像是在反複确認:“你是我的。”
路銘一一開始還有些緊繃,可當淩霄的手落在他的腰/窩、緩緩撫過他後背時,他終于松了口氣,低低“嗯”了一聲,像是将整個人交付給對方的許可。
“你真的好熱。”淩霄輕笑着在他耳邊低語,聲音低啞,像夜色裡一把拉緊的弓。
“你廢話好多……”路銘一抱怨了一句,聲音卻帶着不自覺的顫,像是在催促,又像在撒嬌。
對方的動作極其耐心,像是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每一寸都帶着虔誠的愛意和明确的目,讓路銘一一點點地淪陷。
路銘一閉着眼,被對方完全包圍,像雪被火焰融化,又像深海裡被捕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