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卿再次回到王府時,姨母和姨父也回來了,表姐的婚事就在下個月初八,府裡上下一派喜慶,大夥兒都忙活着為表姐籌備婚禮。
覃卿被姨母拉着走進卧室,姨母從櫃子裡取出一箱盒。
舒明如掀開蓋子,指着裡邊的兩對碧綠镯子道,“這兩對镯子,一對是你表姐的嫁妝,一對是你的。”
覃卿羞澀低頭。
舒明如笑道,“羨安心思重,這世間又鮮少能入他眼,你沒來之前,我沒少為他的親事煩心。”
見覃卿頭更低了,舒明如繼續道,“羨安若認定了你,一輩子都不會放手。”他們父子都一樣,當年要不是迫于聖旨賜婚,龔如菲是斷沒有機會進王府大門的,這點舒明如從未懷疑。
舒明如将手镯連同盒子,一起放覃卿手裡,“等你姐姐婚禮結束,就要輪到你們了。你姨母我啊,以往是頭疼睡不着,現在是高興地睡不着。”
“在說什麼?”
謝蘭庭撩開簾子走進來,他才從宮裡回來,腳都沒歇一下,就找了過來。舒明如見他一進來,目光就一直粘在覃卿身上,霸道,且不加收斂。
舒明如笑而不語。
這小子真能裝,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他心思藏得如此深。在得知兩人好上時,舒明如比誰都高興,彼時還擔心兩人因之前的不和心生嫌隙。現在看來,她的擔心甚是多餘。
覃卿趁姨母沒注意,瞪了對方一眼。
謝蘭庭這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對身旁母親道,“事情都解決了,以後您和父親若是覺得無趣,想去莊子散散心,就去小住一陣。若不想去,就留在府裡。”
“真的嗎?那你父親···”舒明如之前怕謝睿身份被識破,一直提心吊膽,出門也是遮遮掩掩。為了避人耳目,甚至搬去郊外莊園。
謝蘭庭點頭,“以後不必了。”
舒明如喜極而泣。
簡單幾句話,絲毫不提背後艱辛。
覃卿視線不由飄向對面。
在謝蘭庭看過來時,又轉向一旁。
舒明如揩着眼角起身,“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父親。”說着人直往外走。
覃卿頗不自在地起身,也想一起離開,卻被人一把拽住。
“上次問你的事兒,想好了嗎?”謝蘭庭盯着眼前人,似是對方不把話說清楚,就不放人離開。
“什麼事兒?”覃卿裝傻。
謝蘭庭将人堵在牆角,身上的氣息跟着沉下來。
“需要我幫你回憶?”
覃卿一聽,連忙拉起對方的手朝外走。真是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這人現在怎麼就這麼蠻不講理。
覃卿臉上發燙,手不由撫上唇瓣。這人表面謙謙君子,内裡全是離經叛道。她越走越快,生怕謝蘭庭做什麼出格的事。
兩人快步走進飛莺閣。
覃卿還未來得及松手,謝蘭庭輕輕一拉,将人拽進懷裡,一個轉身又壓在門上。
覃卿驚呼未出,被一口吞沒。
她掙紮推拒,謝蘭庭強勢地撬開她的嘴。覃卿起初還清醒反抗,後面被吻得暈頭轉向,任憑謝蘭庭予取予求。
“疼~”覃卿仰着頭,喘息道。
謝蘭庭頓了一瞬,動作越發發狠,他一手按着覃卿後腦勺,一手掐着她的腰。覃卿幾乎被他彎折在懷裡,眼角通紅。
不知過了多久,覃卿覺得唇舌已麻木,謝蘭庭才餍足般将她松開,隻一瞬不轉地盯着她。目光停留在她發紅的眼角,那裡挂着淺淺的淚痕。
謝蘭庭俯身,又細細吻上去。
呼吸灼熱,似是要将人融化。
覃卿難耐地睜眼,謝蘭庭抱着她快步及至書房,一把拂開桌上的案牍,奏折文本掉落一地。
覃卿被抱上案桌,瞥見地上的狼藉,心驚不已。
頭頂落下一片陰影,覃卿下意識抓緊衣領。
謝蘭庭将人圈在懷裡,不容覃卿有一絲閃躲。
“想起來了麼?”謝蘭庭聲音沙啞。
覃卿難為情地低頭。
“看着我!”謝蘭庭挑起她下颌,聲音冷了幾分。
覃卿氣急之下,張嘴咬上去。
謝蘭庭也不閃躲,見她撒完氣,不顧手上牙印,把人攬進懷裡,“下次要是不滿,直接說出來。”
覃卿哼了一聲,頭轉去一旁。
說的好聽,剛才有給她機會嗎?
謝蘭庭盯着她紅腫的唇瓣,目光幽深。覃卿毫無所覺,越想越氣,忍不住擡腳踢了一下。
謝蘭庭本可躲過,卻生生承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