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五十塊的早餐确确實實對得起五十塊,步姚和司唯嶼兩人吃得很滿意,美味、清爽、吃下暖胃、yummy、 delicious!
如果不是别人分給他們的就好了。
早上七點半,整個别墅的人被節目組的大喇叭叫醒。
伴随着‘清早起床,擁抱太陽……’的起床鈴,陸陸續續有人從樓上下來,一個個扒拉兩下頭發,穿了身能見人衣服就出現在客廳,七扭八歪坐在沙發上看導演蹦哒。
導演環顧一周,欲言又止:“各位老師,還記得我們清早就開始直播嗎?已經開始咯。”
黑漆漆的鏡頭對着沙發上盤着的幾條蛇,稀稀拉拉的聲音:“知道啊。”
所以穿衣服了,這是司唯嶼他們幾個男的。導演無語+1。
雙胞胎:“我們洗臉了。”很好,導演無語+2。
蘭姐和周淼淼很無辜:“我們梳頭了。”導演無語+3。
鄭好困暈暈的:“我把睡衣換了才下來的。”說完又抱着步姚手臂打瞌睡。
完完全全小孩樣,導演被可愛到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将鏡頭轉向整個嘉賓組唯一的藝人——步姚身上。
步姚随手拿隻筆挽起長發,素着巴掌小臉,臉上還有些晚睡帶來的浮動,狗狗眼裡還含着打哈欠泛出的淚水,仍不掩她的美貌,看着轉向她的鏡頭:“這不挺好的嗎?”
或許吧。
節目組美好的設想是年輕帥氣的男運動員穿着貼身短袖早早在客廳健身,小露腹肌、背肌、胸肌。
女運動員拉伸、蹦跳,流暢肌肉線條,汗水随着馬甲線滴下,力量與藝術的結合。
說人話就是:淺擦,淺擦,合法的能上星的擦邊。
“挺好的呀,我看大家都洗頭洗臉換衣服了。”步姚說。
導演嘴角抽搐,他一個在影視行業沉浸多年,其他的學沒學會不清楚,外貌焦慮他學了十層,今天早早起來刮胡子梳油頭,穿着厚底鞋墊内增高。
矛頭指向司唯嶼和盛緒:“這兩個胡子都不刮就下來。隻是洗頭洗臉,平常都不洗的嗎?”
聽到這話衆人目光遊移不定,好像知道答案了。
雙胞胎很真誠地對着導演說:“我們隻能确保媒體采訪的時候有個人樣。”
司唯嶼目光左轉右轉還是被抓住:“下水後也沒人能看到我的胡茬。”
“反正現在又不是比賽,沒人打分。”盛緒攤手,鄭好瘋狂點頭附和。
又轉向蘭姐和男友:“無所謂了,我有對象了。”
男友語氣虛弱:“我上班都在拿針紮人,誰會在意容嬷嬷長什麼樣。”滿滿打工牛馬的怨氣。
最後的希望,年輕藝人步姚:“可我覺得我素顔很好看。”
導演卒。
早餐端上,也很豐盛,中西結合,橫跨五大洲七大洋。
隻是工作人員将它們用隔闆分開,第一檔:熱騰騰瓦煲粥,切好擺盤新鮮水果,牛奶豆漿任選。第二檔兩碗雞湯米線,滿到溢出的配料。接下來就是中式早餐西式早餐和步姚司唯嶼所有的兩個幹巴饅頭。
司唯嶼拿起兩個加起來都沒他巴掌大的饅頭一遍又一遍質問節目組:“這倆加起來夠200克嗎?這值100塊?一個饅頭五十塊,我真的要市場監管電話抓你們了。”
步姚扶額,她177,司唯嶼194就吃這倆饅頭都等不着出别墅就能餓到低血糖。
這時天使降臨,雙胞胎說食物共享吧,她們和花滑常年控制飲食,不吃油膩和碳水,節目組提供的早餐沒幾口能吃的,不如一起吃。
其他人也紛紛同意,雲既明和雲皎的淚水口水一同流出,她們練的羽毛球消耗特别大,飯量上一直挺大,兩個三明治實在是滿足不了她們,早早盯上蘇盼和周淼淼的瓦罐粥望眼欲穿,就等着節目組點頭。
好在節目組就算再不做人,也不能餓着一群運動員,同意了。
嗚呼一聲,衆人入座,和和美美地分早餐。
步姚他們的幹巴饅頭被蘇盼拿走,就着粥吃,又分到了一大碗砂鍋米線,夾走幾個小籠包。
司唯嶼帶着手套給藝體和花滑四個人扒鹵雞腿上的皮,然後把肉分給她們。蘭姐男友看到廚房還剩了些材料,又去煮了一大鍋米線,水汽緩緩往上,霧濕了鏡頭。
九點就要出發,大家都吃得很快,三下兩下解決掉一大桌食物,又分工洗好碗筷擦桌子,衆人又回到自己房間裡開始收拾自己,錄制過程還是要好看一點的。
步姚拿着粉底在給自己臉上拍拍打底,餘光裡撇到給自己編頭發的鄭好姿勢不太對,兩隻手都擡起來的弧度不高,就問:“好好,你手怎麼了?動作變形了。”
鄭好不算在意,随口回答:“拋跳的時候摔了,肩膀着地。”又放下手中編到一半的辮子,肩太疼手伸不上去,花樣不好看,鄭好放棄了,準備紮個馬尾就出門。
步姚皺眉,沒說什麼就走到鄭好旁邊,問能不能看看傷。
觸目驚心,鄭好薄薄一層背覆蓋了大片青紫,占了整個肩背三分之一,蝴蝶骨上有摔破後結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