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到七百後,手上的錢躍居衆人之上,放下話豪橫地說要打車去景區,一看别墅到景區的距離70公裡,再一看預計費用。
步姚:“地鐵口在哪?”
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又不是上班高峰期,地鐵上的人很少,步姚和其他人擠在一個角落裡看景點的學生票,低着頭講了幾句話,沒聽到回應。
擡頭見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麼愣,用蔥白手指點點。
“嗯?”司唯嶼回過神。
“你學生證帶了嗎?”步姚舉着手機給他看上面學生半價的四個大字。
司唯嶼回想了一下:“舅舅好像把我們兩個的證件都放在一起了,你看看包裡。”
确實在,步姚一翻開就笑了,指着上面的證件照:“你拍之前也不收拾一下。”
是青春小猴版司唯嶼,一看就是訓練後突然被叫去拍照,唇邊泛青,肆意生長的頭發,嚴肅的繃着臉。
“你錄信息的時候怎麼把這張照片傳上去了,不是有其他的嗎?”
司唯嶼看到後啧了一聲,拿到證他就沒翻開過,也不知道是這張照片,聽到步姚的問題反應一會:“那會哪有時間管着這個,好像都不是我自己填的資料,不記得哪個教練幫填的了。”
也是,兵荒馬亂大半年。步姚暗暗想,又向跟拍的攝像招招手,小步蠕動到攝像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司唯嶼學生證怼到鏡頭面前:“給大家看看一隻青春期小猴。”
攝像:放大對準——
又聽見“啊”一聲,步姚被司唯嶼摟着肩膀從鏡頭前拖到他身邊,反壓在地鐵的牆上,咬牙切齒:“你!”
步姚得意洋洋晃着頭,滿臉寫着:你能拿我怎麼樣。
很明顯不能怎麼樣,司唯嶼‘你’個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咬着牙掐了一把女孩的臉就放開,嘴裡還說着:“你是不是又瘦了,臉上肉怎麼都捏不出來了。”
放開後還在絮絮叨叨讓步姚多吃點東西,不要學其他人減肥,要多吃多餐,日常健身還是舞蹈課什麼的也該停一段時間,長肉後再繼續上課。
步姚連聲說好,手裡動作不停地在調整司唯嶼剛才被弄亂的發型
跟着步司組的pd鬼鬼祟祟掏出手機,檢查好已經把閃光燈關掉後,舉起就開始錄制,腦裡還想着:這下業績有了,誰說這對沒有可能的,證據不就在這嗎?剛才的心率檢測肯定是壞掉了。
鏡頭裡的兩人,穿着同色系的服裝避開同行人擠在角落,女孩靠牆擡眸仰望,男孩淺笑低頭凝視,周遭來來往往,但他們早已陷入自己的世界。
将視頻發到節目組小群裡
編導:我靠,他們在搞什麼!!!剛才做任務的時候怎麼不這樣!我看到結果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以為自己加班半個月精心策劃的炒CP計劃用不上了。
導演:宣傳能照常用上,差點要跟台裡說要白花錢了。
Pd:他們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導演:我還以為體總那邊說這兩快談上是假的,亂點鴛鴦譜,牽那個手牽得那麼自然我真以為最多是家裡的哥哥和妹妹,跟雙胞胎一樣。
編導疑惑:我看他們這已經談上了吧,牽手,擁抱,向對方上手那麼自然,别是老早就談上怕其他人棒打鴛鴦說沒談戀愛。
編導在群裡艾特pd:命你再探再報,這節目再紅不了我們就要在台裡做一輩子冷闆凳了。
Pd:收到
繼續用詭異的目光盯着步姚和司唯嶼兩人。
背後的眼光太炙熱,司唯嶼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跟步姚咬耳朵:“pd是瘋了嗎?怎麼一直盯着我。”
步姚也咬回去:“不知道哇,我看他臉一下紅一下綠,别是股票崩盤真瘋了吧。”
竊竊私語直到下車都沒得出一個結論。
轉場後衆人按照節目組給的提示來到當地的森林公園,一入園,滿臉綠色撲面而來,風中傳來樹葉摩擦的沙沙作響,拔地而起的樹木間有松鼠在其中追逐打鬧,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驚起一片飛鳥挺着圓滾滾的肚子四散在草坪上。
周淼和雙胞胎正在其中拿着玉米粒喂鳥,蘇盼看到步姚一行人也來到了公園向他們招招手。
司唯嶼看到人還覺得挺奇怪的,他們一批比自己先走了一個小時,怎麼現在還留在公園裡,難道是任務很難嗎?問出口。
“挺簡單的,在公園裡找個幾個特定物品拍照就可以了。”蘇盼說完任務内容,晃晃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三個包,正是喂鳥三人組的,解釋:“做完任務後,那三小的不肯走說很長時間沒進過公園,想慢慢玩。”
“我想着說也行,慢就慢了,八百年沒有這麼長的休息時間,出來玩争什麼第一又不是比賽,這不正在喂鳥。”
随手一指身後,“左邊有工作人員賣鳥食和魚食的,你們想喂就買點。”說完又繼續跟女兒打視頻給家裡小孩看鳥。